於暘微微抬起下巴,望著不遠處漸行漸遠的倩影,狠狠握緊鐵拳。

原本還恭敬的僕人,見被淘汰的美少年已經沒有機會,出口的話也帶上的幾分不敬:

“走走走,快些離開公主府罷!”

於暘垂眸,掩去眸中的憤恨,轉身離開。

不急,他給蒹葭的匕首,淬了寒溼蠱,沒有他的解藥,神仙難救。

他有的是時間,和這個公主,慢慢玩。

眾人散去,雲棲領著喬煦進了合歡殿,並揮退了婢僕。

房門剛闔上,雲棲迅速出擊,單手掐住喬煦的脖頸,將他禁錮在榻上:

“你跟著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喬煦被迫抬起下巴。

少年初成,面色如玉,微微張開唇齒,便能看見一口雪白的牙齒。

尤其是兩側犬牙尖端淬著光亮,這特徵,何其熟悉?

“臣該死,不該對殿下有非分之想……”

喬煦嗓間吞嚥,臣服的姿態似在求饒,又似在祈求欺負來得更多。

雲棲蹙了蹙眉,忽然想到因為許可權,那人記憶被抹去,需要觸發心動訊號,才能恢復記憶。

系統適時提醒:

【訊號不一定一直是心動,還可以是別的,而且,喬煦也不一定就是穿越者。】

嗯,是她著急了……

雲棲鬆開禁錮,轉而又用指尖划著他的臉頰,帶著些撩撥:

“就這膽子,還敢罵二皇子?”

喬煦喉結滾動,聲音清潤,“為什麼不敢?就是他一直給殿下送男人,殿下才成不了婚,說到底,他不就是怕未來的駙馬掌控暗衛營?”

嗯,有道理。

雲棲回憶著劇情:

公主的確在十六歲時被指婚了,奈何準駙馬是太子黨羽,二皇子怕暗衛營為太子所用,一股腦的給公主府塞了無數美少年。

準駙馬的綠帽戴得一等一地高,被人戳了一年的脊樑骨後,他終於不堪受辱,以不能生育為由,結束了這段孽緣。

雲棲一笑,“本宮成不成得了婚,與你何干啊?”

喬煦突然一改柔弱,傾身向前,猛然攥住雲棲的手腕!

“殿下,臣今日,快活極了!”

快活二字,在這樣一個清談盛行的時代,粗鄙到不像是出自上流之口。

若是哪家公子對一個女子說出“快活”二字,可以說是十分不敬了。

可這樣粗鄙的詞,雲棲卻不覺被冒犯,因為她在喬煦的眼中,看到了仰望神明般的欽慕。

見她不說話,喬煦有些失望:

“殿下不記得了嗎?臣年幼時入宮,因迷了路,被一群人欺辱,是殿下救了臣,臣這條命,早就是殿下的了。”

雲棲注視了他半晌,終於回憶起這段劇情。

喬煦說得並不誇張,周宋的皇室,打殺朝臣之子並非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這個朝廷,早就從內裡開始腐敗變質了。

不然於暘也不會在短短一年不到,就能以摧枯拉朽之勢讓它滅亡。

想到這裡,雲棲嘴角泛起嘲弄,“你快活什麼?是終於能爬上本宮的床了,所以快活?”

喬煦搖頭,“是臣記憶裡的殿下,終於回來了。”

他鬆開禁錮,單膝跪在雲棲身前,衣襟因方才的拉扯有些鬆垮,無端讓他臣服的姿勢又欲又蠱:

“臣心中的殿下,就該任性桀驁,我行我素!”

雲棲拂了拂衣袖,端坐下後,順勢鉗住他的下巴:

“非分之想是一個目的,你還有其他目的嗎?”

喬煦似乎對這種被掌控的對待十分受用,他乖巧一笑:

“有,臣想為殿下清除公主府裡所有的眼線。”

“你想做本宮的面首?”雲棲挑眉。

“殿下,皇上老了,將來不管是太子繼位,還是二皇子奪嫡,他們都不會允許暗衛營繼續在你手上,你要做的,就是護好令牌,這是你的身家性命!”

雲棲抿唇,慢慢起身:

“周宋的根,已經爛了,就算本宮護好令牌,防住了太子和二皇子,也防不住北齊的鐵騎,到那時,周宋被滅國,本宮還不是要死?”

喬煦慢慢站起身。

他比雲棲高出許多,垂眸間,滿眼憐惜:

“殿下別怕,臣會一直在你身邊。”

雲棲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面紗,“即使我變成了醜八怪?”

喬煦抬手,取下雲棲發上的赤色絲帶,毫不猶豫地蒙上雙眼:

“殿下不想臣看,臣便不看,殿下想對臣做什麼便做什麼,臣絕無怨言。”

“做什麼都可以嗎?”

雲棲呼吸般的笑拂動他鬢角的碎髮,接著態度一凜:

“跪下。”

喬煦真的跪了。

他背脊挺得筆直,絲毫不顯懦弱,有的只是少年清澈的痴慕與心動。

雪白的裡衣,凌亂的衣襟,赤色絲帶愈發襯得他俊美如玉。

若說於暘的美,是不羈的放浪,喬煦的美,則是寧靜的內斂。

這種內斂,又絕非循規蹈矩般無趣至極,雲棲能從他臣服的外表,窺見他內裡不為人知的病嬌。

這種反差讓雲棲不爽,她捏起他的下巴,語氣輕佻:

“怎麼,你就這麼想侍寢?”

“臣,仰慕殿下,十二年了。”

“進公主府是你的謀劃嗎?”雲棲居高臨下,手上動作不減。

喬煦吃痛,卻只是顰了顰眉:

“是,殿下府上的美少年,許多都是二皇子的人,今日那個叫於暘的,他表面是我喬家軍的將士,實則也是二皇子安插在喬家軍的眼線,二皇子謀劃至今,怕是要坐不住了……”

“這麼敏感,做面首可惜了。”

雲棲指腹摩挲著掌中人緊閉的眼眶:

“想為本宮所用,也要讓本宮看看你的本事,喬煦,本宮先允你做三天面首,這三天,你需替本宮清理‘後宮’,本宮滿意了,再說接下來的打算,如何?”

喬煦慢慢揚起唇角,露出森寒的犬齒:

“臣,定不辱使命。”

恰逢此時,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雲棲迅速扣住喬煦的後腦,以拇指覆上他的唇,假意採擷來做掩護……

二人距離太近,近到喬煦來不及反應,就聽一聲“碰”,房門被人重重踹開!

來者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公主,手下留情!”

雲棲勾唇,將喬煦拂向一邊,倏然起身:

“喬老將軍,你私闖公主府,所為何事啊?”

老者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喬煦,臉色一白,“犬子年幼,伺候不了公主,下官給公主帶來了更俊美的少年,公主您……”

“十七歲了還年幼?”

雲棲揮退左右,直到隨行而來的侍衛都退了下去,這才笑道:

“喬老將軍,你老巢都快被北齊人端了,還有心思在本宮這裡糾結兒子的名聲?”

???

老者一噎,不明白雲棲話中的意思。

“本宮不喜歡拐彎抹角,喬煦說二皇子在喬家軍安插了眼線,但據本宮所知,那批人,真正身份是北齊的細作,本宮可以找到他們,但本宮有一個要求。”

雲棲抬手指了指喬煦,“本宮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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