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說過這話。
那都是很小的時候啦，現在想起來姜雲渺也是一陣唏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這麼多年，她們都長大了，也要組合各自的家庭。
結婚這種事誰也說不上來，她跟沈辭川之間沒有討論過這種事，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順其自然。
但對方的行為和態度都在告訴姜雲渺，沈辭川沒有那麼平靜，他正在緩慢的融入姜雲渺的生活，反之，姜雲渺也是一樣的。
他們都在互相影響。
姜雲渺笑了笑，“定下來後告訴我，我去問問。”
那些碎嘴子的話顧窈還是沒告訴姜雲渺，過來聊了兩句，心情也好了不少。覬覦沈辭川的人從來也沒少過，反正他們倆好好地就行了，至於別的人，沈辭川才不會給機會接近。
別看那是個對外極冷淡的人，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死犟的不肯回頭，有自己的規劃，遲來的感情悸動會讓他更鮮活，更會把得來不易的悸動抓在手裡，死也不會鬆開。
姜雲渺要是知道顧窈的這些想法大約會笑出來。
那個總是坐在幕後的操控一切的人像是故事中的大反派，冷淡和疏離只是他身側的東西和人加註在他身上的。實際上沈辭川是個慢熱型別的，等他自己點燃心裡的火焰，便會一發不可收，熱烈的姜雲渺都快招呼不過來。
沈辭川的辦公室，一如既往的冷灰色調，不管哪個地方都簡約到了極致。隨著姜雲渺的到來這個地方多了些破壞冷漠格局的東西，桌子上的布偶貓擺件，沙發上的毛絨兔玩偶，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填滿房間。
都是姜雲渺帶來的，初見就讓人忘不掉的紅色和大膽，到現在沉淪在她的溫柔和嬌美中。
沈辭川不後悔自己任何的選擇，在每一個姜雲渺沒有陪伴自己的深夜中，他嗅著玫瑰香偶爾會驚醒，有些開始後悔自己沒有早點把人抓在手裡，禁錮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這樣時時刻刻都能看得到溫暖，被她照著，被她呵護著，一起在熱情中沉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一個電話打去周佳陽那裡，問他海島的程序。
周佳陽：“拿下了，照您的吩咐已經開始佈置了。”
陽光明媚的上午，忙完自己事兒的姜雲渺照例來沈辭川這裡逛逛，監督他有沒有好好吃午飯。坐著電梯到頂樓又碰見了那個看上去膽子很小的女助理，今天打扮的漂亮了點，微紅著眼眶從她身邊掠過，看都不看她一眼。
走到辦公室門口，周佳陽黑著臉抱著堆檔案走出來，迎面跟姜雲渺碰上，那張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把姜雲渺逗得笑出了聲，看著周佳陽有些不好意思的後退兩步，她輕聲問：“是出什麼事了？”
周佳陽的聲音壓在嗓子眼，話音幾轉最後輕輕說著，“沒事，新來的不懂檔案分類，把幾個合同打散了。”
在一絲不苟的沈辭川面前，這種低階錯誤是少不了捱罵的，周佳陽是被連累上的。
透過辦公室門縫，姜雲渺靜靜看了一會兒揉著太陽穴的沈辭川，“你辛苦了，新人還得磨合一下。”
周佳陽哭笑不得，這可不是磨合的事兒。
新來的那位頭幾天特別規矩，辦事兒的效率也不錯，就可惜了心術不正，開過一次沈辭川的車就有些想入非非覬覦一些自己不該有的東西。這次是故意打亂檔案讓沈辭川注意到她，下一次又是什麼?
不管怎樣，這種人周佳陽都不會繼續再留下去，告別姜雲渺直奔助理辦公室。
姜雲渺第四次過來的時候正看到那位女助理哭唧唧的向周佳陽道歉，那模樣就像是周佳陽故意欺負她一樣。隔著幾米的距離，走廊裡迴盪著女孩子的哭聲，還沒走近呢姜雲渺就聞到一股子茶味。
今天的女助理穿的稍稍正經了一點，大約是她自己發現她的身材不適合緊身的，乾脆直接把自己裝成了另外一種格外清純的模樣。她長得不差，紅著眼眶掛著淚逼得周佳陽不好意思繼續說，兩人僵持不下，還是姜雲渺走過去開口問了句發生了什麼。
兩人齊刷刷的看著她，周佳陽的臉瞬間就白了，有些人心思不爭想勾引沈辭川，這種事兒是能當著姜雲渺的面兒說的嗎？
他身邊的小姑娘一看救星來了，先發制人開口解釋，“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打亂了檔案。”
姜雲渺細眉微挑，應該不止這一點吧。周佳陽要是那種隨便就誣陷搞小動作的人，沈辭川就不會留他到現在，就姜雲渺現在見到的沈氏集團中就沒有一個喜歡用下三濫招數的，從裡到外規規矩矩乾乾淨淨，跟裡頭那位一樣。
被人先告一狀，周佳陽臉都綠了，用力擰巴著懷裡的檔案，眼裡都快要噴出來火，那一口氣哽在嗓子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看著還掉眼淚的女助理，硬生生的吞下那股怒火，讓她先回去待命。
女助理哭哭啼啼的走了，等到電梯門關上，姜雲渺才嘆了口氣，指著沈辭川辦公室的方向，“我先過去了。”
周佳陽點點頭，低頭看了眼懷裡的東西，儘量放平穩語氣，“我先把這些送下去。”
進辦公室的時候，沈辭川還抬頭看了她一眼，那清澈的眼神……姜雲渺不禁感嘆這辦公室的隔音效果真不錯。
這頭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呢。
姜雲渺看了眼他只擺著膝上型電腦的辦公桌，哦，那隻布偶貓擺件已經挪到他手邊去了。
“忙完了嗎？”姜雲渺問了一句，走到他面前揉了揉貓擺件的腦袋，還是軟乎乎的，手感很好。
“剛忙完。”沈辭川把電腦合上，看著那隻白皙的手停留在貓尾巴上，伸手捋了捋貓咪鬍子。
動作溫柔的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看的姜雲渺心裡都有些吃味，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把剛剛在外遇到的事情拋之腦後，笑盈盈的看著他，“出來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