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間的話題永遠也是繞不開八卦的。
更不用說這是沈辭川的八卦，幾位貴婦的年紀都不小了，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挑明，拐著彎兒的打聽姜雲渺跟沈辭川是什麼關係。
“朋友。”姜雲渺笑著解釋。
兩個相貌惹眼的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也十分登對，站著的距離都那麼的曖昧，說是朋友可信度真的不高。
不過幾位貴婦也沒刨根問底，打著哈哈又轉到另外的一些話題上聊了幾句，看沈辭川那邊聊的差不多，甚至還想邀請他們倆一起去吃個午飯。
“下次吧，今天已經吃過了。”姜雲渺婉拒著，扭頭去看沈辭川，發現那人正朝著自己走過來。被拒絕的貴婦們也不傷心，笑眯眯的跟姜雲渺約好下次一定，順便還請她去下週二在君悅酒店舉辦的茶會。
聽這位邀請人說還邀請了沈明姝和顧窈，不過這兩位暫時都沒回復。
姜雲渺笑了笑，“沒問題，我一定到場。”
有她這句話，邀請人就放心了，拉著自己的幾位姐妹告別，有說有笑的相繼走進包間。
沈辭川站在姜雲渺身邊，稍稍低著頭，身側的人正仰著臉笑盈盈的看著他，那雙黑亮的眼睛倒映著他的臉，看得他心臟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連帶著垂在身側雙手都不自然的緊握。
他這幅緊張的模樣被姜雲渺看進眼裡，眼裡的笑意更濃，“走吧。”
兩人並排走出飯店，周佳陽已經開著車在外面等了。姜雲渺畢竟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就讓周佳陽把她送到自己公司那條商業街入口，笑著跟沈辭川告別。
走進辦公室，正看到顧窈坐在沙發上開心的打電話，看到她走進來，那雙水潤的杏眼倏的一亮，兩句話結束了聊天，電話一掛就站起來抱上姜雲渺的胳膊，“回來啦，累不累啊。”
姜雲渺把手上的包往沙發上一丟，整理好裙子陷進柔軟的沙發裡，回憶著今天上午，給了顧窈一個微笑，“我不累。”
她就是偶爾才去一次，還不一定趕上他們開會，真要是說累的話，沈辭川比她累多了。
顧窈嘿嘿一笑，眼裡的笑都掩不住八卦，“聽說你今天在哪兒遇著姜梔柔了？”
姜雲渺細眉微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的訊息挺靈通的。”
由沈明姝給的一線訊息，想不靈通都難吶，她們倆整天聊來聊去的，公司裡面那些事兒可沒有比她倆更清楚的了。
顧窈笑得燦爛，又一瞬間變得氣憤無比，“你是不知道。自從沈辭川收購姜氏集團，這一圈的姐妹們聽到了什麼。”她靠在沙發上，細數這段時間自己聽到的傳言，“沈爺爺把姜家人攆出去這事兒的真相大部分人不知道，大家都以為是姜家亂說話把沈爺爺惹生氣了。”
實際上姜雲渺也聽顧窈說過，默默感嘆了下豪門的圈兒水真深，“然後呢？”
“然後？”顧窈猛地坐起來，更氣憤了，“然後你知道姜梔柔跟自己小跟班兒說什麼嗎？她居然到處說沈辭川收購姜氏集團是為了她。”
姜雲渺沉默了。
想起今天姜梔柔面對自己露出的神態，倒覺得她真說得出來這種話，原本以為這個看起來挺溫柔的姑娘只是攀比心有點重，沒想到臉皮也這麼厚。
顧窈沒注意好朋友的表情，就著這個話題越說越氣，“就這些沒根據的話，居然也有人信，果然物以類聚。”
眼看顧窈還想繼續，姜雲渺趕緊把她攔下來，“好了，不說她了。”拿出手機翻出日曆，又輕輕拍拍顧窈的胳膊，“今天遇到位姓林的夫人，邀請我去下週二君悅酒店的茶會，要一起嗎？”
顧窈愣了愣，覺得姜雲渺說的訊息有點耳熟，拿起手機翻了翻，果然在最下面找到了自己已讀沒回的一條邀請函，也是來自一位姓林的夫人，“好啊。”
把簡短的邀請帖看了一遍又一遍，這才發現這位林夫人大有來頭，瞬間就把剛剛吐槽姜梔柔的事兒拋到腦後，又撿了別的八卦繼續來說。
姜雲渺早就習慣了顧窈跳脫的思維，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桌子上放了不少檔案，翻開一看全是新品香水的宣傳語，原本計劃著趁著這個勢頭推一些公司其他調香師的作品，可惜直營店的位置不夠。
顧窈聽說了她的打算之後覺得這個事兒壓根不用太操心。
一個地方不夠就再找個新地方，市裡有很多大型商場，肯花錢的話好位置還是能拿下來的。顧窈拿著手機列舉了好幾個大牌的位置，晚飯過後，倆人還開著車去考察了一下。
裡頭的東西雖然比不上公司附近的直營店，但在裝修上面也下了一番功夫，駐紮在商場每一家店都是搶眼的存在，唯一可惜的就是附近的位置已經佔滿了。
於是姜雲渺默默地劃掉幾個商場的名字，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走著，眼睛卻落到某個地段極好，光源充足，人卻很少的大樓，“那是什麼地方？”
顧窈探頭一看，眼熟的不能再眼熟，“姜家之前的商業廣場，自從倒臺之後好多鋪子都牽走了，現在進去也沒什麼好逛的。”
姜雲渺微微點了點頭，想起上午在會議室旁聽的過程，“地方這不就找到了。”
顧窈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姜雲渺說的就是那棟人少的可憐的商業廣場，“早些年的名氣確實不錯，剛咱們看的那幾家新開的基本把人分完了，你要真開在這裡有點難熬啊。”
“那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了。”姜雲渺遠遠地看了兩眼，隨後調轉車頭往南蒲春府的方向開，路上和顧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多半都是最近新出的衣服和包包，還有顧窈的男朋友公司新推出的一些首飾。
姜雲渺想起上次見到的那個溫潤儒雅的男人，倒是聽顧窈說過他家裡是做寶石首飾的，本人也是亞洲有名的設計師，名下的公司所出的首飾大部分有價無市，她倒是在國外的拍賣會上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