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窈又回了個點頭的表情包。
自己周圍這一圈的也都是大忙人，也就自己和還在上學的沈明姝整天無所事事，就算是想找男朋友約會吃飯也是要提前約好時間的。一般來說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任書白都以她的要求優先，今天定好的地方是某家評價極好的西餐廳。
顧窈的口味跟姜雲渺是比較相似的，唯一一點不同是顧窈不能吃辣。
說起B市好吃的飯店，那沒人能比顧窈更瞭解，這人也怪單純，完全沒想到姜雲渺會揹著自己去跟人家偷偷吃飯，兩句一套顧窈就全說出來了。
照著記錄上的飯店，姜雲渺定了一個距離公司比較近的，等沈辭川結束工作，倆人一起走出公司，在今天人格外多的一樓，賺了不少八卦的眼神。
周佳陽開車停到飯店門口，目送倆人並排走進去，自己則認命的把車開去停車場解決自己今天的午飯。
包間是姜雲渺提前定好的，倆人面對面坐著，姜雲渺看著選單，時不時抬頭問問沈辭川有沒有忌口，在沈辭川表示沒有後才會點下一個菜。
沈辭川的眼神一直都在姜雲渺身上，他注意到今天她穿了條格外顯身材的墨綠色的裙子，姜雲渺很白，適合很多顏色，不管什麼顏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都很亮眼。今天化的妝比昨天的稍微凌厲一點，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沈辭川默默地挪開眼神，他發現自己焦躁的心情在看到面前這個人的時候一下子平靜了，而且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去看她。
這一頓飯真的沒談公事，很單純的喊他一起出來吃飯。
沈辭川突然有些摸不準姜雲渺的意思，他又是個不愛說話的性子，一直到結賬告別，都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吃完午飯投入工作的周佳陽發現待在沈總身邊更煎熬了，他不明白解，也不敢問。默默地承受這股無形的壓力，直到下班。
第二天，第三天。
周佳陽忍不住去向其他助理打聽，自己不在公司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
公司很平靜，不能再平靜了。
周佳陽欲哭無淚，悄悄的給還在老宅‘禁足’的沈明姝發訊息詢問。
“我哥心情不好？你是怎麼從那張臉上看出來他心情不好的？”
周佳陽：“.……”
第四天，周佳陽一大早來公司，發現辦公室裡已經有人了。是幾天不見的姜小姐，今天來還帶了一個助理，一個看上去很颯爽幹練的女人，穿著套黑色職業西裝，戴著副老練的黑色方框眼鏡，倒是和姜小姐身上的氣質一模一樣。
周佳陽識趣兒的走進去站在沈辭川背後，看著兩人空空如也的桌子，往茶水間走了一趟端出來兩杯水，然後繼續站回去當電線杆子。
沈辭川正拿著關栩遞過來的合同，皺著眉打量著上面那個顯眼的百分之四十，他放下手裡的合同，與那雙一直看著自己的眼睛對視，“我記得你上次說的是百分之三十。”
姜雲渺點頭，“是。不過我後來回去考慮了一下，把這麼大個爛攤子扔給你處理我心裡有點過意不去，所以又問他們要了百分之二十。出售給你百分之四十，我拿百分之十當個掛名股東。你放心，我肯定會站你這邊的。”
沈辭川一愣，心裡湧上來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沉默了好一會兒，把合同翻完。讓周佳陽把辦公桌上的筆拿過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交給自己身後的周佳陽處理後續。
姜雲渺又從包裡拿出來一個三角形的水晶瓶子，輕輕放在茶几上，在沈辭川疑惑的眼神下伸手，“合作愉快。”
沈辭川盯著那隻白皙的手看了兩秒，伸手輕輕握了一下。
女人的手很軟，也很小，就只是簡單地碰了一下，沈辭川卻覺得自己被什麼燙到了，不敢去看姜雲渺，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小三角瓶子上，“這是什麼？”
姜雲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天吃飯看你沒休息好，給你配了點舒緩精神的，你要保重身體。”
沈辭川緩緩撥出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謝謝。”
姜雲渺有意的想拉近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用謝，以後就是合作伙伴了，你有事的話也可以隨時聯絡我，我能辦到的都會盡力去辦。”
沈辭川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也沒接這句話，轉移話題到姜氏公司的通告，這件事完全被姜雲渺包了下來，“我會通知他們的，定好時間再來找你。”
走出沈氏集團的大門，姜雲渺站在太陽下不緊不慢的伸了個懶腰，包裡的手機響個不停，開啟一看是自己曾掛了很多次的姜家的電話。
“喂，雲渺。怎麼樣？沈總同意了嗎？”
她剛從裡面出來，這人的電話就打來了。不是找人監視她，就真的是個巧合。
姜雲渺開啟車門隨手把包扔進去，倚在車門上，“嗯，你叫上現在公司還有股份的股東，明天在姜氏集團會議室集合，上午十點，不要遲到。”
說完這些，姜雲渺直接掛了電話，開車回公司看新品釋出的宣傳廣告。顧窈已經坐在會議室等著了，看她回來趕忙招呼著她坐到自己身邊。
和自己預期的效果一樣，姜雲渺讓關栩儲存好這段影片，拿著手機往公司群發了個紅包，提前慶祝香水大賣。
然後想給沈辭川打電話，猛地想起來他好像說過上午要開會，於是複製了他的電話到微信搜尋。一串簡單的微訊號，頭像是鋼筆手寫的沈字拼音，字跡乾淨凌厲，跟他人一樣。
字如其人，原來說的是真的。
姜雲渺盯著他的頭像看了兩秒，點選申請好友。
然後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慢慢等著驗證訊息透過，期間還帶著顧窈體驗了一把調香師的產品稽核。
沈辭川這個會開了很久，回到辦公室已經快下午三點了，開啟手機彈出來的第一條就是姜雲渺的好友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