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雪瑩將體溫槍抵在棠月額頭,電子螢幕瞬間紅了。

她拿起一看,眉頭擰得更緊了,“385°?你這是燒了多久啊,要是我今天不來,明天起來你就得燒成傻子了。”

“我才剛不舒服沒多久,”棠月吸了吸鼻子,鼻音有些重,“更何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難受會去醫院的。”

閆雪瑩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瞪她,“就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兒,怎麼去醫院?叫救護車?”

棠月難受地閉上眼,悶著聲音說:“我找祁淮,他會來的。”

閆雪瑩眉目頓時舒展,似笑非笑地彎下腰捏了捏她的臉,“找祁淮?你倒是很自信他一定會來啊?”

棠月不出聲了,緊抿著唇,面頰火燒似的紅。

閆雪瑩嘆了口氣,“嘖,等外賣送藥來人怕是要燒沒了。”

她試著將棠月扶起來。她的車今天送去保養,來時並沒有開車,所以無所顧忌地穿了高跟鞋,這會兒卻吃力了。

閆雪瑩只後悔今天沒開車來,拿起棠月的手機,摁著她的手指解了鎖。

通訊錄裡只有寥寥幾人,她沒翻頁就到了底。

“父親,魏經理,朱永,祁淮……”

看到祁淮的名字,閆雪瑩沒猶豫地就打了過去。

不出意料的,剛打通對面就接了。

“姐姐?”

閆雪瑩很難將這個甜甜喊姐姐和那天來公司沉著張臉的人聯想到一起,遲疑了幾秒鐘才清了清嗓回話。

“棠月發燒暈過去了,我今天沒開車抱不動她,你能來她公寓接一下嗎?地址我待會兒用她微信發……”

“我知道她住哪,馬上來。”

閆雪瑩還沒說完,他就火急火燎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盯著通話介面看了幾秒,又將視線移到棠月臉上。

“還說沒什麼關係呢,他怎麼知道你住哪兒啊?”

閆雪瑩沒等多久,祁淮就趕了過來。

剛開啟門,他就徑直往沙發的方向走。

閆雪瑩面前掠過一陣風,怔愣地看著祁淮將棠月橫抱起。

他不僅知道棠月家在哪,甚至連家裡的佈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走神的工夫,祁淮已經抱著棠月出了門,回過神後快步跟了上去。

在小區門口等候的劉權,見人過來,立即拉開後車座的門。

閆雪瑩站在一旁,不好意思直接上車,“那棠月就拜託你了。”

劉權適時開口:“少爺,晚上老爺會回家,他說要見您。”

祁淮沉下眼,“知道了。”

他閉了閉眼,看向閆雪瑩,“閆小姐,麻煩請你上車,送棠月到醫院後我就要回去了。”

閆雪瑩還沉浸在祁淮是豪門少爺的錯愕中,聽見他的話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已經打過退燒針了,大概半小時到兩小時會見效。”護士說完就退出了病房。

祁淮佇立在床沿,微垂著眼看了棠月半晌。

劉權提醒道:“少爺,該走了,老爺的飛機快要落地了。”

閆雪瑩:“你回去吧,棠月交給我照顧。”

祁淮冷淡頷首,“嗯,有勞了。”

目送他出了病房,閆雪瑩才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托腮看向棠月,“沒想到你那弟弟,還是個大少爺啊。”

閆雪瑩每隔十五分鐘就測一回棠月的體溫,在第三回時終於退到了37度。

棠月醒來時,閆雪瑩剛拔出插在她嘴裡的體溫計,“367度了,看來是徹底退燒了。”

她咳嗽了幾聲,聲音才算清明瞭些,“閆姐,幾點了?”

“剛過十一點。”閆雪瑩打了個哈欠,“我在這兒守了你一個小時。”

棠月撐著床坐起來,頭還是有些昏沉,“閆姐送我來的麼?”

“當然不是了,我穿高跟鞋哪抱得動你呀,”閆雪瑩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雜誌翻看起來,“我打電話讓祁淮過來的。”

棠月一怔,張望四周,卻不見祁淮身影。

“別看了,大少爺被緊急召回家了,這會兒怕是在家了。”她八卦地追問,“那小子什麼來頭啊?”

閆雪瑩這兩年在國外,並不知道最近才風頭盛起的祁家。

棠月也不算了解祁家,只記得那天在中心廣場聽到的話。“祁淮是去年最佳投資人祁安榮的兒子。”

閆雪瑩給她倒了杯水,邊搜尋起“祁安榮”的名字。“我去,還真是豪門大戶。”

棠月淺淺喝了兩口水,乾澀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我過來是想把機票給你的,”閆雪瑩拿出機票,“明天早上八點飛A市,到了機場會有劇組的專車來接。”

棠月眨了眨眼,“那閆姐你呢?”

“我還要在公司參加勞什子的培訓,”閆雪瑩說起這個就生氣,氣憤地將雜誌丟了回去,“為期一星期!說是什麼我久待國外對國內的大環境不瞭解,所以要委屈你先在那邊待一段時間了。”

棠月輕輕搖頭,“沒關係,我服從張導的指示就好了。”

“有時候不是你聽話就有用的,”閆雪瑩欲言又止,面色複雜地看著她,“張齊是個好導演不會為難你,可其他演員,總有些和臺上人設不符的,說不定私底下就欺負你這種看著柔弱無害的。”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棠月溫溫一笑,“更何況閆姐說我好欺負未免太早了。”

閆雪瑩如釋重負地鬆了表情,“別怕,要真有人欺負你,儘管反擊,我給你撐腰!”

祁家別苑內。

祁淮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回過這個所謂的家了。

金碧輝煌的大廳裡,女人翹腿坐在沙發上,抬頭看了一眼進門的人,陰陽怪氣地開口:“喲,這不是咱們祁家唯一的大少爺麼,怎的今日有空回來?”

她像是才想起來似的,又故作恍然:“哦,安榮他今天回來。”

女人上下打量他,輕笑了聲:“你身上這衣服,倒不像你平時的風格。”

祁淮沒搭理她,兀自上了二樓,回了他的房間。

關門前囑咐了傭人一句:“他回來上來告訴我一聲。”

傭人應下:“是。”

房間內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模樣,祁淮冷笑,那女人倒是識相,沒動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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