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月後知後覺地碰了碰面頰,果真潮溼一片。

她抽了幾張紙擦拭眼淚,“謝謝你們今天為我做的一切。”

“現在是十一點五十九分,”祁淮推著蛋糕推車出來,溫和地看向棠月,“想好許什麼願了麼?”

棠月自從知道祁淮是帶著目的性上節目以後,心緒難言,面對他時想說的話到了嘴邊溜了一圈還是隻說出一句“想好了”。

顧離為她戴上一頂小皇冠,被王珏純推著在蛋糕面前站定。

“十二點了,棠姐姐,閉上眼許願!”

棠月閉上眼前的一瞬,看見的是祁淮盛滿柔意的眼神。

她心跳微微停滯,眼簾顫了顫。

許願麼,她還真有所求。

早日暴富。

棠月鄭重地許完願,睜開眼吹滅了蠟燭。

耳邊是他們齊聲的祝福:“生日快樂!”

她雙手合十,朝他們彎眸淺笑,“還是要再謝謝你們的辛苦付出。”

王珏純驕傲地挺直脊背,“不辛苦,能讓棠姐姐開心是我的榮幸。”

棠月接過高伯雷遞過來的刀,開始切蛋糕。

她幾乎沒有過多思考,就將第一份遞到了祁淮面前。

他僵著身子未動,方南尋碰了碰他,“第一份你不吃?那我可就吃了。”

祁淮低著眼接過,低聲又說了句“生日快樂”。

棠月收回手時,落後於動作的大腦才回歸運轉。

顧離默默地來回掃了兩人一圈,無聲嘆息。看起來,純粹的小棠好像接上了感情的弦。

三層蛋糕太大,六人平均吃兩塊也還是剩下底層的一半。

棠月秉持著不浪費心意的原則,一口一口將剩下的吃完。

洗漱完已經是深夜三點,房間的三張床也早就被拉了回去。

棠月躺在床上,卻失眠了。

她在漆黑中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還是坐起身。

身旁的兩人疲累了一天,早就沉沉睡去。

棠月輕手輕腳地下床離開房間,打算去後院泳池旁邊走走消消食。

夜色如墨,晚風微涼。

棠月有些冷,搓了搓手,朝著掌心呼了口熱氣。

為了女嘉賓的隱私安全,後院的泳池附近並沒有安攝像頭,她才敢無所顧忌地半夜出來散步。

她往泳池對面的遮陽傘走時,隱隱看見躺椅上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棠月險些驚叫出聲,卻聽見那抹看不清的黑色影子說話了。

“姐姐,這麼晚你也不睡麼?”

她輕撫胸口,才讓因為驚嚇而驟然加快的心跳漸漸平穩下來。

“祁淮?”

“姐姐,好像我們不是在清晨就是在半夜碰見。”

他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匿於雲後的月亮露出半截。藉著微弱的月光,棠月看見了祁淮的臉。

她不動聲色地退了兩步,“我吃撐了失眠,所以出來走走。”

祁淮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眸底墨色更濃。

“你在躲我。”

棠月避開話題,“我有些困了,想回去睡覺了。”

她還沒來得及轉身邁出步子,就聽見身後的人低沉地喊她:“棠月。”

認識祁淮以來,棠月還是第一次聽他叫自己的名字。

棠月脊背僵硬地轉回身,不安地抿唇,抬眼看向他。

“有事嗎?”

祁淮面色冷峻,幽幽的眼神裹挾著寒意落在她身上,冷淡的模樣就像在其他人面前一樣。

沒有了總是委屈擰巴著臉喊她姐姐乖巧又可憐的樣子。

棠月心下一緊,下意識開口想說些什麼,“祁淮……”

“你都知道了。”

不帶疑問的語氣,是肯定句。

她不安地顫了顫眼簾,半晌才應:“是。”

棠月知道祁淮心思細膩,瞞不過他,只能承認。

他呼吸急促了一瞬,又很快歸於平靜。

“抱歉姐姐,我承認的確是花了工夫才進的節目組。”

棠月安靜地等待後文,她知道他會說的。

“或許我接下來的話會讓你造成困擾,可我不想再隱瞞你。”

祁淮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他知道如果現在表明心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被拒絕,兩人關係不復當初,從此漸行漸遠。

棠月低聲說:“祁淮,我都知道。”

祁淮黯然垂下眼,“沒關係的,不管姐姐怎麼選擇,我都會尊重。”

她認真解釋:“你知道我的事業心,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談戀愛的。即使這檔節目名義上是戀愛綜藝,可我不會選擇任何人的,你不用為此擔心。”

祁淮怔住了,握緊的手鬆開。

她好像誤會了,誤會他只是抱著不放心的心情親自來監督。

“南尋和小純的情況很明顯,我自然不會有其它的心思。”

“和伯雷哥交談甚歡是因為他想將我推薦給公司。”

聽棠月說完,祁淮才啞聲問:“所以你是怎麼想的?”

棠月茫然地眨了眨眼,“想什麼,對他們兩個的看法我不是已經發表過了嗎?”

“……那對我的看法呢?”

“我知道你是怕我被騙才親自跟來的,”她如實說,“雖然你說過娛樂圈水深,很多明星私下和檯面上人設不一致,可南尋和伯雷哥都是很好的人。”

“至於阿淮你,”棠月彎眸,杏眼裡漾著光,“會因為擔心姐姐而上節目,很可靠也很貼心。雖然為了立人設總是在其他人面前裝冷淡,但還是能感受到你對他們的照顧和關心。”

“我本想著假裝不知道你是故意進來的,好讓你不會為此覺得愧疚難安,”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你好像因為我躲你生氣了。”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以後這樣重要的事情別再瞞著我了。”

“我們不僅是朋友,你也算是我很重要的半個親人了。”

“在碧水鎮時,我信任的人有很多,父親、魏經理、朱永,乃至整個客棧的員工。但在這裡,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沒有在這個時候說出心意,祁淮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哪怕棠月話的意思是將他視為弟弟,他卻仍覺得慶幸,慶幸還能以這樣卑微陰暗的身份繼續留在她身邊。

“我也會同樣信任你,”他聲音柔下來,“如同你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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