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打算就這樣兒去揚州?】

張睿軒披了一件兒母親來時穿的‘衣服’,吊兒郎當的在屋裡晃悠了一圈兒,覺得這樣兒的設計,如果放在某些奢侈品牌的時裝週上,似乎也不失為一種時尚設計。

【我和你說過的,成品屬於工藝品,但是實際上不是非遺的‘核心’保護物件,你就算是成功喚醒了大家的記憶,也是沒有積分兒的。】

系統對於張睿軒這種,還沒走穩當就想著怎麼跑的想法兒很是不認同。更何況,以後者的本事,能不能順利到達揚州都是個問題!

而張睿軒其實也有自己的盤算。他可是見識到了一個丁萱能夠帶來的影響。如果透過這個不知道卡了什麼bug沒有消失的博物館,可以喚起大批非遺匠人的記憶?

到時候兒,什麼積分兒不積分兒的?全國人口基數兒這麼大,區區十萬項非遺算什麼?全都恢復了,自己也不用在意什麼積分兒不積分兒的了。

【張睿軒:你知道那個博物館在哪裡?】

【萱草信忘憂:知道】

【張睿軒:那你跟我一起,去揚州?】

【萱草信忘憂:我正打算去,但是不打算帶著你這麼個拖後腿的】

剛被系統茄呵了一番,現在又被丁萱瞧不起了一遍,張睿軒的自信心有些受挫,挪動屁股底下的小板凳兒,坐到了離著張母更近的地方兒,開始學著張母的樣子做燒賣。

看著自家母親手裡中間兒粗,兩頭兒相對較細的‘擀麵杖’,張睿軒突然意識到系統形容自己那個詞兒是對的:會吃不會做。

“媽,我來試試。”眼看著張母就那麼一一轉,一擀,原來還是餃子皮兒一樣的圓麵皮兒,就變成了荷葉邊兒,還倍兒透明,張睿軒覺得神奇。

就跟個小孩子一樣,你好不容易願意讓他試試,去包餡兒,他偏要想來試試怎麼擀皮兒。

“裝你的餡兒吧,等你擀皮兒?黃花兒菜都涼了!”

“再說,現在直播呢,你小時候兒擀麵擀到手,有你爺爺哄你,只有我和你爸笑你,現在……直播間嗯觀眾都等著笑話你呢!”

張睿軒覺得在張母、系統和丁萱口中,自己就像是一個廢物一樣,什麼也幹不好,甚至是隻能給別人幫倒忙……

賭氣站起身來,張睿軒蹭到自己屋兒裡,深深的看了一眼在窗臺上抖毛的咪咪,無聲的給了自家咪咪一個口型兒‘咪咪,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張睿軒當然是沒有等到咪咪的答覆,只是在敲門聲響起的同時,咪咪比前者先一步竄出去,跳到院兒門口兒,眼睛裡似乎還有些期待。

“咪咪,外面的人你認識?”張睿軒很好奇,自己這種天天窩在家裡的人,養的貓也跟著自己一樣,沒見過什麼世面,怎麼咪咪今天反應這麼大?

知道四合院兒裡面兒是絕對安全的空間,張睿軒半信半疑的開啟門兒,還沒探出頭兒去,就被一隻大金毛兒差點兒拱倒。

勉強穩住身形兒,張睿軒看到了狗主人——一個看起來年紀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姑娘。

張睿軒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兒還能和姑娘家有交集了。當然,這要除了網上當噴子的時候兒。

“你是?”

“丁萱,網名‘萱草信忘憂’。”對面兒這姑娘倒是一點兒也不扭扭捏捏,一看身上穿的‘衣服’,顯然也是有備而來,“你是張睿軒,那個你槓就是我對?”

丁萱似乎一點兒也不見外,甚至根本不像是能夠在網上耐心給人講解那麼半天的樣子。牽著自己的狗,也不往院子裡進,半垂著眸子,把張睿軒打量了一遍:“你走不走?”

“啊,去哪兒?”張睿軒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見到自己在網上對線的物件,一時間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打算做什麼了。

張睿軒發呆,丁萱也不著急。撂下一句‘我在門外等你一刻鐘。’徑自掩上了門。

告別了張母,張睿軒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畢竟直播是系統智慧搞定,也不需要自己帶什麼補光燈、反光板之類的,輕裝前行,倒也省事兒。

“手電你有帶麼?”

剛一出門,張睿軒就被丁萱這個問題給問蒙了。

“你什麼都不帶,你打算怎麼一路上面對突發情況,你到了那兒,那位姐姐說了沒有電,你又是怎麼打算的?”

重新收拾一番,張睿軒終於上路了。只是臨出門兒的時候兒,張母剛剛蒸熟的燒賣,裹著豌豆、糯米的清香、小麥面綿延的沉厚,以及肉獨特的油香,鮮蝦仁兒的味道更是好像能直接把人帶到海邊兒……

張睿軒快要流口水了,只是看得見吃不著,實在是讓人頭疼!

口水流完,張睿軒想著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好吃的燒賣了。哪怕是五星級酒店的自助早餐,似乎都是同一批發的,又硬又幹的皮,配上滿口的糯米,只吃一個,就好像已經讓人吃不下飯了。

“都一處的燒賣。”丁萱也從味道,聞出了藏在背後的美食,繼而對張母的廚藝毫不掩飾的讚歎,“你媽媽會做的真多。”

其實很多京城孩子小時候兒,應該是BJ這些小吃、名點,又或者說確實算得上百年老字號的傳承美食,應該都是在父母帶領下吃過的。

曾幾何時,也有不少變了味兒的。數到現在,有找回來的,也有一再偏離了老百姓記憶的——對於美食的記憶,似乎總是與一段時間和一個經歷相牽繫的。

再次聞到、嚐到、聽說的時候兒,想到的從來不是那一口吃的長什麼樣兒,而是那一天,和什麼人,坐在什麼地方兒,又聽說了個怎樣的故事。

“所以,你打算怎麼去揚州?”張睿軒的話打斷了丁萱對於小時候兒吃都一處燒賣時的記憶,“現在還有火車嗎?”

丁萱覺得這麼走下去,自己遲早要被張睿軒害死。

【萱草信忘憂:少說話】

“哦。”看到丁萱發給自己的訊息之後,張睿軒倒是聽話的閉嘴了。世界在這一刻,難得的消停下來。

此去揚州,沒有瓊花唯此間,沒有三月揚州路,只有一路的未知與兇險——沒有文化,沒有文明,在先進的科技,也沒有了‘人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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