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許就是這麼欠,張睿軒被餓醒的時候,一睜眼沒看見自家咪咪直勾勾的貓眼,還覺得有點兒不適應。

“咪咪?”人醒了,腦子還沒清醒,在貓別墅裡傳出咪咪的叫聲之前,張睿軒就差哭喪兒了,“咪咪,你要是自己跑出去,誰餵你吃喝?沒有你我可怎麼……”

“喵!”

抱起‘失而復得’的咪咪,張睿軒當場就是一個川劇變臉:“逆子,早不叫晚不叫,等你爹我哭死了你再叫多好?”

口嫌體正直的把貓糧配好,張睿軒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起床是為了給自己弄飯吃的。發狠似的捋了一把咪咪身上的毛。

“喵……”很顯然張睿軒沒有使勁兒,不然以一隻貓的敏感度,少不了要有反應。

冰箱裡也沒吃的,張睿軒想去翻包泡麵出來將就著吃,只是一回頭就看見咪咪碗裡豐盛的食物,想起昨晚饞的那一口兒,張睿軒開始在腦海裡給自己做工作。

“咪咪,你覺得我應該出去一趟就抬頭看看我。”想著穿過公園兒就有一家BJ三禾稻香村,再往東走一個路口兒就能看到一家百年義利,對於美食的渴望,還是牽引著張睿軒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出門去。

咪咪聽不懂人話,但是能夠感受到主人的情緒,順從嗯抬起頭來:“喵……”

“好,聽咪咪的,我出去。”

張睿軒也不是開始就宅在家裡的,只是又一週沒出門,想起公園兒跳舞大媽拉著自己就要介紹物件的熱情勁兒——剛邁出屋兒半步,連小院兒都沒走出去,張睿軒又轉回來了!

“咪咪,我點外賣吧。”

“喵!”咪咪吃飽喝足,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整隻貓從一輛卡車變成了一條火車,完全沒有想要搭理張睿軒的意思。

但凡現在張睿軒閒著,難免不會把自己的惡趣味放在咪咪身上,賤兮兮的拿尺子去量量現在這一條貓有多長……

“嘖,外賣還沒有。”

咪咪已經竄到一旁的臺子上曬太陽去了,張睿軒白了自家貓一眼,突然意識到一個挑剔的吃貨,想當肥宅也不是個容易事兒。

“得,我還是出去一趟吧。”生活的挫敗感再次湧上心頭,張睿軒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只是混不好社會,連個宅男都做不好,“就這麼點兒追求了!”

六月初的京城,陽光明媚的有些刺眼,許久不見陽光的張睿軒像個吸血鬼似的,緊個勁兒的往有影兒的地方躲著。

不一會兒,不知冷知熱兒的張睿軒開始把自己當捲心兒菜一樣,一層層剝著穿多了的衣裳。

“今兒也不見有人上街。”自家隔著公園兒就一條小馬路,平時來來往往,騎車的,帶著孩子放風箏的都不少,還有倆常駐此地賣糖葫蘆兒和風車兒的大爺大媽,今兒愣是誰也沒看見。

“正好兒,平時還得打招呼。”

其實說起來,這還要得益於張睿軒早年間不但不是個宅男,還是個社恐的e人,逮誰都能和誰說上兩句,就連路邊兒的貓狗,都能逗上兩句咳嗽。

“別說,這沒人,到還是讓我念上那口糖葫蘆兒了。”

要不說張睿軒欠呢?平日裡賣糖葫蘆那大媽,說什麼都要塞糖葫蘆給他的時候兒,那是一口也不要,就差胡說八道一句‘不是嗟來之食’了。

這今兒人家好不容不在了吧,愣是還想惦記上這一口兒了!

砸吧砸吧嘴兒,張睿軒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塞上耳機,低頭行路——手機昨晚沒有充電,張睿軒抄起來就出門兒了,這會兒沒什麼電,帶著耳機純粹是為了裝聾作啞,見著熟人也能裝傻糊弄過去。

“咕嚕……”

“咕嚕!”越叫越響起的肚子顯然是已經不想給張睿軒一點兒面子。

昨兒晚上就拿泡麵糊弄過去了,今兒連泡麵都沒了,再不吃飯,難不成喝西北風兒?

曾經幫了張睿軒大忙的耳機,如今倒是成了累贅。以至於走出去快一里地,張睿軒也沒注意到四周圍根本沒有人,還擔心人家聽見肚子叫,一個勁兒的悶頭兒快走呢!

“哎?稻香村呢?”看著光禿禿的大樓,張睿軒首先沒有懷疑自己是不是沒醒,“橫不能是搬走了?”

“那也不對啊……那會兒老爺子是說北邊兒新開了一家兒啊!”

抬頭望望天,張睿軒懷疑自己是不是找不著北了:“那邊兒是北來著?”

張睿軒把拆遷、走錯路都想了一個遍,終於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也是奇了個怪了,今兒怎麼公園兒裡也不見幾個人?”

“oi,oi!”

“”

遠處一陣嘈雜,盡是一些張睿軒聽不清楚的話。遠望過去,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兒沒帶鏡子,草地上花花綠綠的一片,看個子,許是一群小孩兒,正在草地上轉著、蹦著。

“這幫家長是真沒素質,沒看見哪兒寫著不讓踩踏草坪?小草兒會……”

低頭兒看向打小兒就裡在草地上,這麼多年也沒換過的牌子,張睿軒還沒說完的半句話被堵了回去:“嘿,這麼兩天沒過來,二十多年的牌兒給撤了,難怪啊!”

‘請勿踩踏草地,小草會痛的!’到現在張睿軒還記得那句頗有些幼稚的宣傳標語。

周圍沒什麼人,倒也清靜,張睿軒哼著小曲兒繼續往家走,打算會去以後隨便點個外賣,是時候兒上號兒了。

“嘿!”這嘴饞真是害苦了不想進行任何社交的張睿軒,“那倆老頭兒可是每回能見著……我過來的時候兒怎麼不知道問問他倆今兒買沒買,蹭兩塊兒呢?”

循著熟悉的方向,走到了棋桌兒附近。

大老遠兒張睿軒就見倆灰衣服老頭兒坐在水泥墩子上邊兒曬太陽呢。

“手上也沒袋子啊。”本著能少張嘴,就不說話的想法兒,張睿軒決定躲在草叢後邊兒再望上一望,跟個賊似的,眯縫著眼睛可勁兒的看……

“手裡那是什麼棍兒啊?我怎麼記得這老頭兒前幾天還和人顯擺他那柺杖上邊兒是個什麼鳩啊、鴆啊的,是兒子兒媳專門兒挑的……嘖嘖嘖,今兒怎麼這麼和撿破爛兒似的就出來了?”

腿蹲麻了,不遠處那一堆花花綠綠也奔這邊兒湧了過來,張睿軒猛的站起身,腿一軟,眼一花,差點兒沒一頭栽下去:“得了,回去點外賣吧,最討厭熊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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