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的,你這人膽子可真行,一個人幹刺殺,路都摸不清,啊?”

暴露了自己,梅淺就跟放飛自我一樣。

在確認了慕鷹這次被綁的結結實實,鞋底的刀片也被扒拉乾淨之後,梅淺隔著牢門看著慕鷹終於問出了這個話題。

甚至梅淺的語氣裡還帶著不少挑釁的味道。

慕鷹這時候話也少了,眼皮輕輕一抬,看著梅淺脖頸包紮著繃帶,一副記吃不記打的模樣,更加不想說話了。

說起記吃不記打,他自己不也是麼?

每次都被掉以輕心被對方偷襲。

“我都給你提供了新的解決方案,結果你還掐我脖子。怎麼著?祁毓救了你命不成?”

“皇城司的人都是陛下的。”

這時候慕鷹卻再次開口。

“所以你效忠的陛下究竟是誰?”

這時候祁禯也從梅淺身後走出,伸手拍了拍梅淺的肩膀,梅淺見狀後退了一步,讓祁禯上前。

慕鷹盯著祁禯看了又看,嗤笑一聲並沒有正面回答。

不過祁禯也不生氣,自顧自又道:“若是你只效忠祁毓,早在我們抓到你之後,你就該以死謝罪,以免酷刑之下被我們問出什麼對他不好的事情來。”

祁禯說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盯著慕鷹,看著慕鷹面上沒有什麼變化。

慕鷹卻是不為所動,嗤笑一聲,便道:“誰坐在那個位置上,我就效忠誰。我們皇城司一向如此。”

“哪怕對方弒君篡位?”

這下慕鷹倒是沒立刻回答,他抬眸怔怔地盯著祁禯。

大家都是聰明人,他是聽出來祁禯話裡的意思,不過他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有證據?”

“慕鷹,你的養父慕誠真的是殉葬先帝的麼?”

陡然被提到自己的養父,慕鷹愣了一下,猛地抬頭又盯著祁禯,他的腦海中像是劃過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

“慕誠死前沒有給你什麼東西麼?”

祁禯沒有立刻回答慕鷹的問題,反倒是更進一步詢問此話,只是讓在場的人沒想到的是慕鷹忽然看向了梅淺。

梅淺:??

“你看我做什麼?”

梅淺傻眼,祁禯問他話他忽然看自己幾個意思?

“這和我師父有關?”

視線從梅淺的身上挪開,祁禯又看向

“父皇的傳位密旨就在你們皇城司,當時是慕誠親自拿走的。慕誠手上有著放密詔的鑰匙。”

隨著祁禯的話說完,慕鷹顯然想到了什麼,他眼瞳猛地縮住,張口就是“不可能!”,可是下一秒他又死死盯著祁禯,道,

“要是給了,我的師父為什麼不拿出來?!師父為什麼要追隨先帝而去?”

“因為密詔裡的繼承人當時並不在京城,就算慕誠大人拿了出來,更多的可能就是詔書還沒發出去京城,整個皇城司都要陪葬。

慕鷹,慕誠大人這一輩子就你一個養子。

除了你,他也沒有別的親人了。你是他最信賴的人,那個密詔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一點?”

祁禯的話就像一記重錘一般砸上了他的心頭,往日的記憶不斷地迴盪在他的腦海之中。

安靜的牢房中慕鷹嘴角扯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再次抬眸時卻又看向梅淺這邊。

梅淺:麻了呀!

她動著腳步往祁禯的背後躲,這慕鷹有時候的眼神是真的讓人看不透。

“我師父曾經有一個非常要好的兄弟。”

莫名其妙地慕鷹說了這麼一個開頭,祁禯和梅淺也忍不住仔細聽了起來,想知道他要說什麼。

“後來那個人給武帝立了大功,三刀六洞活著走出了皇城司。”

“天,三刀六洞……”

梅淺忍住頭皮發麻的感覺,這古時候的醫療環境,三刀六洞只能說大難不死。

“嗯,一入皇城司,非死不得出。這位想來確實立了大功。”

祁禯的回答也算是給梅淺解了惑,只不過梅淺和祁禯也清楚,這樣的活著出去也活不了多久的。

那麼重的傷,就算養了回來,日後年紀大了,併發症也有一堆。

真是殘酷。

梅淺心中不由得感嘆,這就是知道得太多的代價麼?

“那位離開的時候與我師父交換了彼此的令牌作為信物。”

不知道慕鷹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梅淺忽然有些心慌。

“師父臨死前便將他兄弟給他的令牌交到了我的手上,說——”

慕鷹眼眸微垂,語氣中帶著無所謂般的調侃,道,“說若是我有一天想要離開皇城司,就拿那枚令牌開啟皇城司最底下的密室,那裡會有能幫助我的物件。”

慕鷹這麼一說完,梅淺那不妙的感覺越發明顯了!

慕鷹此刻抬頭看見梅淺變了的神色,十分高興,說道:“就是我給你的那枚令牌。”

梅淺:!!!!

梅淺心中頓時發出尖銳爆鳴!

臥槽!這麼重要的玩意你給我做什麼?!!

祁禯對於這麼個驚天轉折也深表震驚,他不可置信地轉身看向已經傻眼的梅淺,心中也是疑惑不已梅淺和慕鷹這兩人什麼關係啊?

“你暗戀我?”

梅淺突如其來的直球讓在場的兩位男士也忍不住瞳孔地震了起來。

“嗬”

慕鷹先發出了不屑的嗤笑,“別自作多情,我對豆芽菜沒興趣。”

梅淺:!!

這人解釋就解釋,幹什麼人身攻擊?!

“那你師父給的令牌你給我,你是不是有毒?這麼重要的東西你說給就給,你就算不想離開皇城司,你丫的把牌子融了,當銀錠子花了也行啊!”

這人不按常理出牌,這麼重要東西能隨便給人麼?

關鍵她這麼一個家世清白的,正要走上人生巔峰的,好端端多了個“汙點”是怎麼一回事?

“你這麼著急撇清做什麼?”

慕鷹似乎也看出來了梅淺的急迫,他的視線忽然在梅淺和祁禯身上轉了轉,轉而便以為自己想到了什麼似的笑了。

他這一笑,梅淺更加要炸毛了。

“那你把令牌給我幹嘛?”

梅淺再問,慕鷹這下終於說了出來:“物歸原主罷了。”

“什麼物歸原主,物……啊?”

梅淺腦袋空白了一瞬,腦海裡將慕鷹剛才說的那些話又過了一遍,最後驚人的發現了一件事——

“我爺爺……你、啊,你師父……啊?”

梅淺腦袋宕機了,她那個在她奶口中無所不能的爺爺出自皇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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