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媽,我就來見個首領,說不準明天就走,您還弄那麼大陣仗。”紅太狼看著忙前忙後的狼阿媽。她總想上去幫她,可是卻總是被狼阿媽推開,還唸叨著讓她就在一旁歇著。

紅太狼的母親身體不太好,所以狼阿媽在紅太狼出生的時候,受託成為紅太狼的乳母,同時狼阿媽也與紅太狼的母親關係要好,就連紅太狼的母親逝世前,也在囑咐紅太狼要照顧好狼阿媽。

狼阿媽有個很美的名字叫做銘太狼,在狼族之中,銘太狼也有很高的地位。

狼族將自身分出等級,由狼首領為主要領導人,向下統領全體狼族。

但在此基礎之外,狼族還有一個全族都預設的“血統”制度,以白狼種為首的首領一脈地位最高,向下所有種族族內依據輩分排位,而在此之中,有一脈獨樹一幟——狼族母系氏族。

母系的最初也僅是白狼種在其中,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有其餘狼種混入,但至始不變的,就是她們無一例外的都以長母為尊,這份尊崇甚至高於對狼首領的服從,而紅太狼正是出身其中。

但母系與首領制度至今卻從未發生過沖突,若不是這次事件的發生,紅太狼或者一輩子都不會察覺到這種異樣。

“阿媽,您真的不用專門收拾房間。”紅太狼剛想站起來,又被銘太狼摁在了沙發上坐著,只能無奈的對她說。

可銘太狼卻頭也不回的對她擺擺手:“你這丫頭,難得回來一次,阿媽不得給你照顧好了?”

說到這裡,銘太狼突然停下動作,她扭過頭盯著紅太狼看,這讓紅太狼有些不知所措,撓著臉頰問她:“阿媽?您看著我做什麼?”

銘太狼撇了撇嘴,而後放下手中的凳子抱起手臂對紅太狼說:“你和灰太狼過的怎麼樣啊?不會是因為那小子欺負你了你才回來的吧?”

“哎喲…阿媽您真會亂猜。”紅太狼聽後笑了,她搖了搖頭接著說,“我和灰太狼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啊,而且小灰灰也很懂事,阿媽就別擔心了。”

“小灰灰他……身體都還好嗎?”銘太狼突然問了一句無厘頭的話,不過紅太狼權當是銘太狼作為長輩對孩子的關心。

紅太狼微笑著回答她:“小灰灰一直都很健康呢,改天我帶他一起來看阿媽,我經常與他說起阿媽的事,他可是也經常吵著嚷著說要見見外婆呢。”

“外婆嗎……”銘太狼似乎有話要說,可又再想了一會兒後嚥了下去。

紅太狼見銘太狼也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於是就把此行的目的又說了一遍:“對了阿媽,我知道您一定有能力聯絡到首領…這次我來,就是來找首領的。”

銘太狼雖然也聽過紅太狼的這個目的,但是當她再說一遍的時候,還是有些怪異:“你找首領做什麼?要知道你家那位現在的舉動,可是完全違背了首領的意思呢…還順帶把首領派去的芯太狼也給帶偏了,首領估計不會待見你的。”

所謂“現在的舉動”,紅太狼再清楚不過銘太狼說的是什麼——與羊族的友好相處,這也是紅太狼曾經從未想過的。

從小到大的教育讓他們無論是那個階級的狼族,都對羊族……或者說對外族有著很強烈的排斥感。

如今現在的這種友好的狀態,每每回憶起來,其實還是會讓紅太狼有種天方夜譚的感覺。

“阿媽,您說的我都想過。”紅太狼沉著聲音,她也知道首領對她的態度估計並不會太好,不過當務之急,她有比她的安危而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為了這個世界……或許說,只是為了我的家,我愛的人們也好,我一定要見到首領。”

“世界?”銘太狼聽到紅太狼這麼一說,突然抓住了其中一詞重複著又說了一遍。

紅太狼感覺銘太狼看她的眼神之中,有一瞬間藏著說不出的冰冷,可是再仔細看後,銘太狼又恢復了以往的慈祥。

“這和世界有什麼關係,而且就算是拯救世界,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又能做什麼?你家男人呢?讓他過來啊。”銘太狼說話一針見血,但也正代表了,她並不想讓紅太狼再介入危險的事情,她想讓紅太狼放棄。

“阿媽…”紅太狼沒有為銘太狼的這番話所壓住。

這讓銘太狼有些吃驚,因為換做往常,紅太狼再見到她這幅態度以後,一定會知難而退的,這是她從紅太狼小時候以來便帶給她的嚴苛的印象。

紅太狼沒有退下氣場,她反倒是捏了捏拳頭,又多了幾分堅定,目光中閃爍著光,如此直視著銘太狼:“阿媽,您一直以來都和我們說,凡事都要依靠自己的努力…阿媽,您教導的我們氏族的誓言我至今都還記得。”

紅太狼緩了口氣,隨後開始用較為鏗鏘的聲音,說出了一段話:“外物不可信,然我等仰仗自身以為尊;目之所及不可信,然我等銘記過往以於心;若將與天地為敵,那便撕裂那天,斬斷那地……我很愚鈍,我不理解它們的具體含義,但我依舊記得您曾經說過這段話最後還有一句,只要等我們成長到足夠強大,您就會告訴我們。”

“可是我要是一直都蹲在灰太狼的身後,我又怎麼能仰仗自身?我要是忘記我所聽到的一切苦難和災害選擇退出,我又怎麼配稱作強大?而且…阿媽啊……”紅太狼微微的笑著,“我和灰太狼可是夫妻啊…夫妻就是要互相依偎,無條件的幫助著彼此的,所以,無論旁人怎麼說…我也要幫助他。”

“……你這丫頭,學會用我的話來嗆我這個老婆子了啊。”銘太狼雖然這麼說著,卻在嘴角勾起笑意,她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像是在回想著紅太狼剛才說的那一段話,“那份誓言…你不能忘。”

紅太狼笑著點了點頭:“我不會忘記的,阿媽。”

銘太狼睜開眼睛看著她,許久,也點了點頭對她說:“等你和他聊完……我說不定會告訴你……那段話的最後是什麼。”

銘太狼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一旁一個不起眼的掛畫旁,她掀開了掛畫有規律的在牆壁上敲了幾下,誰知這牆壁竟然變成了一道內嵌的門。

銘太狼為紅太狼推開這門,溫笑著說:“從這裡走吧孩子,這裡近一些。”

“阿媽…你……”紅太狼小時候一直生活在這裡,但是她從未見過這個機關,她順著銘太狼的指引走了進去,隨後就聽見門緩緩關上的聲音。

她回過頭,就見到銘太狼笑著對她點頭說:“希望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最後,門重重關上,而那原本應該漆黑的通道,竟不知何時在兩側的牆壁上都亮起了火把,直直的通向道路的遠方。

紅太狼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已經關上了的門,對著沒有人能夠看見的那邊回以頷首:“一定會的…謝謝您。”

隨後,她順著道路,向另一邊走去。

——

——

銘太狼將掛畫又擺好,她坐回了沙發上,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屋內,就和紅太狼來之前一樣…但還是不免多了幾分落寞。

她從一旁拿起通訊器,撥通了一個號碼。

通訊器的等待聲音不過響了一聲,就被人接了起來。

銘太狼語氣平淡的說:“她還是去找你了。”

另一邊的那人沒有很快就說話,而是沉默了一會隨後用低沉的嗓音回答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你打算說什麼?”銘太狼問道。

那人聲音依舊平淡,似乎這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她想知道什麼,那就說什麼好了。”

“…對她態度好一點。”銘太狼似乎是掙扎過後,才說的這句話。

通訊器那頭的那人似乎有些詫異:“沒想到你竟然也會這麼說,怎麼?起憐憫之心了嗎。”

銘太狼皺了眉頭,看起來十分的不悅:“憐憫?不可能…誰又來憐憫我們…”

二人都沉默了片刻,隨後那邊的人率先開口:“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還是收拾一下你漂浮不定的心吧。”

隨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銘太狼拿下通訊器,看著那黑色的螢幕呆滯了好一會。

隨後,自我低喃著:“若將與天地為敵,那便撕裂那天,斬斷那地……”

“終有一日…重歸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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