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你也聽說過,就算想救他,也要看他有沒有命活著出來,等會兒有人會帶你進去,看看人還有沒有氣。”

“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他要是再死賴著京城不走,別怪我不留情面。”

呂后說完,看著臉色蒼白的趙祁月嘆了口氣。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兒,趙祁月特意畫了很濃的妝,用了濃烈的香薰掩蓋身上藥的味道。

詔獄向來不是人待的地方,能從這裡活著出去的都很少,幾乎沒人能撐過三天。

看著周圍的血腥場面,趙祁月的一顆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兒。

走到走廊盡頭時,獄卒開啟了鐵鏈,示意趙祁月可以進去了。

走進去之後,趙祁月看著面前的景象,驚恐的捂著嘴,眼中瞬間冒出淚花,在眼眶裡打轉。

只見裴卓被綁在十字刑具上,雙手綁在兩端,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露出被鞭打到皮開肉綻的傷口。

一身血水,已經分不清是哪塊傷口流出來的。

裴卓的腦袋耷拉著,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機。

趙祁月往前走了兩步,別過頭將眼淚擦乾,整理好思緒,開口喊他的名字:“裴卓。”

趙祁月能清晰的看到,裴卓的肩膀抖了一下。

然後,他緩緩抬頭,露出一張血腥到猙獰的臉,費勁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你來了。”

趙祁月板著臉,平靜的審視他,語氣帶著不滿:“你不是說要走嗎?”

裴卓垂著視線,嗓音乾啞:“我不想走,我就想遠遠看著你。”

話音剛落,趙祁月厲聲道:“誰讓你打沈芥了!”

說起沈芥,裴卓目露兇光,跟剛才說話的表情判若兩人,語氣不善道:“他配不上你!”

“啪!”

趙祁月毫不留情的扇了裴卓一巴掌,把抖動的手藏在身後,聲音尖銳道:“你算是什麼東西,誰讓你多管閒事。”

裴卓被打的偏了頭,嘴角滲出血,他木訥的扭過頭,看趙祁月,眼眶有些紅,似是反應出哪裡不對勁了,輕飄飄的問:

“你都知道。”

趙祁月梗著脖子點點頭,滿不在乎道:“對啊,一個孩子而已,等生了就過到我的名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知道你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嗎,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不用你管。”

裴卓垂著腦袋,眼睛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祁月見他沒反應,提高音量說:“這次我會派人把你送走,你走了,就別想著再回來了,不然碰到我,就別怪我不留情面,聽見了嗎!”

話音落下,趙祁月清晰地看到,裴卓的身下的地面上,落了兩滴淚,淚水落在地板上,洇溼一片。

裴卓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輕輕的說:“我知道了。”

趙祁月仰頭看向別處,指尖嵌到掌心的肉裡,理直氣壯的說:“你知道就好,我……”

話沒說完,她的餘光突然瞥到裴卓的身體往下沉了下去,脖子也變得沒有力氣。

趙祁月心中一驚,趕緊過去檢視。

她探了探裴卓的鼻息,見他還活著,才鬆了口氣。

力氣耗盡,裴卓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趙祁月見他閉著眼,終於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她一邊哭,一邊捧起裴卓的臉,小心翼翼的抱住他。

顫著聲音說:“都怪我,忘了我吧,重新開始,你一定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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