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醫來的時候,司琰還是懵的,他站在門外來回踱步,不時往裡張望,不知何時,後背竟出了一身冷汗。

心下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佔據,不多時,有位女醫出來,司琰走過去,看著裡頭欲言又止:“怎麼樣了?”

女醫剛才也瞭解情況了,此時,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乾巴巴說了兩個字:“夫人無礙,只是孩子…”

司琰聽了前半句剛要鬆一口氣,聽到可是兩個字後,身形一滯,喃喃道:

“孩子沒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是幾個字,在心裡卻像是有千斤重。

眼瞅著誤會還在繼續,女醫趕緊解釋:“不是孩子沒了,是根本就沒有孩子,夫人只是來月事了,可能是這幾天吃的太補,所以出血量有點兒大。”

聽了女醫的話,司琰一時難以置信:“沒懷孕,可是大夫明明說。”

女醫解釋:“悲憂鬱積會導致食滯,脈象的確跟懷孕初期相像,但只要多把幾次脈,就能分辨出來。”

洛白芷隔著老遠聽到孩子什麼的,再聯想到沈寧的反應,覺得簡直是天助我也,她上前跟司琰說:“我就說這孩子不是你的,法事做到一半就有反應了,可見她紅杏出牆,你快把她趕出去,不然就浸豬籠。”

司琰幽幽瞥她一眼,不緊不慢說:“你做的法這麼靈,難道沒算出她根本就沒懷孕。”

洛白芷:……“什麼!”

司琰從沒這麼煩躁過,他往屋裡看了眼,見沈寧睡下了,便轉身離開,經過凌霄身邊時,不耐煩的說:“把她那個丫鬟放出來,等人醒了送回去。”

沈寧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彩雲彩月都在身邊,彩月急忙報平安:“小姐,我沒事。”

沈寧虛弱的點點頭,內心五味雜陳,沒有孩子,倒是解脫,只是不知道她跟司琰……

彩雲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暗戳戳的說:“小姐,將軍…其實還是挺擔心你的,當時他抱著你,臉色都變了。”

沈寧聽了這話想笑,不禁回憶起昨天他惡狠狠的模樣:“就他?擔心我,怕是巴不得我死了吧,他好早日把那個洛白芷娶進來。”

彩雲跟彩月對視一眼,猶豫著說:“依奴婢愚見,將軍跟洛白芷之間,純屬是洛白芷單相思,將軍對她,不論是從言行舉止上都禮貌剋制,真不像對她有情的。”

沈寧回憶了下,覺得確實是這樣,可那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翻了個身,捂著發疼的小腹,悶聲悶氣道:“別提他了,說起來就煩,我再睡會兒。”

“孩子”這件事,洛白芷從裡到外都是理虧,不知道她是不是意識到這點了,反正總算安靜了會兒,不會有事沒事找沈寧的茬。

第二天一早,司琰在院子裡閒逛,視線時不時往松園的方向看。

凌霄見狀,耳關鼻鼻觀心的說:“咳,將軍,我剛聽彩雲說了,夫人現在已經沒有大礙,只是因為前幾日在地牢裡受了涼,狀態還是不太好。”

司琰聞言腳步一頓,側過身瞪他一眼,揚著下巴說:“關我什麼事,難不成還要我備禮去看她?”

凌霄:……

“是屬下多嘴了。”

司琰冷哼一聲,衝他擺了擺手,不耐煩道:“行了,不用跟著了。”

半柱香時間後。

司琰再一抬眼,人已經走到了松園門口。

他左看看,右看看,確定周圍沒有人後,一邊往裡走一邊在內心演練。

“你說你怎麼這麼粗心,連自己是不是懷孕都不知道。”

不行,當初大夫把脈時他也在場,這不是把他自己繞進去了。

“出了那麼多血,你是不是要死了,勸你識相,把身體調養好給我傳宗接代,不然……”

不行不行,會生孩子的女人又不止她一個,用得著指著她嗎。

沒等司琰想出個合理措辭,人已經站在了門口。

仗著身高優勢,他能隱約看見內室的床上躺著個人。

司琰站在原地清了清嗓子:“咳咳。”

沒人理他。

在原地立了兩秒,他板著臉進屋,語氣不悅:“真是越發沒規矩了,也不知道……”

話沒說完,面前的景象讓司琰腳步一頓。

沈寧閉眼睡著,屋裡也沒有丫鬟。

他嘴角一抽,略微尷尬的站在了床邊。

彩雲彩月怕沈寧冷,特意弄了好幾個湯婆子,騰的她臉蛋兒都紅了。

興許是睡著睡著覺得熱了,沈寧把兩隻胳膊露在外頭,一隻腳也蹬出去透氣。

美人兒哪裡都是美的,就連腳丫都細嫩白淨,司琰眸色漸深,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把被子從小腿處往下扯。

手落下的瞬間,指尖觸碰到沈寧的肌膚,蓋完被子,他沒把手挪開,而是順著縫隙伸了進去,掌心握住盈盈一握的腳腕,順著往上……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小姐,廚房裡只有這些菜了,我剛才熱了熱,你要不先起來吃吧,吃完了再睡。”

彩雲的聲音將司琰的理智拉回現實。

按道理說,他出現在沈寧的房間裡並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畢竟,別說區區松園,整個將軍府都是他的。

然而,在理直氣壯看自己夫人,和假裝經過之間,司琰選擇了,跳窗逃跑。

他從後窗魚躍而出,只留下一片衣角。

彩雲進屋的時候,感覺屋裡一陣風,她趕緊把窗戶關上,嘟囔著說:“怎麼突然就起風了,真奇怪。”

聽見動靜的沈寧悠悠轉醒,動了動自己的腳腕,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不過那種異樣感稍縱即逝,很快她便忘了。

吃飯的時候,彩雲時不時往外張望,今天將軍好像沒出門,也不知道會不會來看小姐。

沈寧看她那副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扯了扯唇說:“別看了,沒人會來的,去把院子門關上。”

彩雲欲言又止,還是照做了。

一連兩天,司琰果真沒有來,說不難過是假的,不過沈寧已經對他不抱希望了,她也不願意多想,當下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夜裡她總做…那種夢,甚至覺得有人在摸她。

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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