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黃諍大捕頭目光冷然的看向凌風羽,身上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煞氣!

作為天墟城的大捕頭,他是殺過人的!

“在下凌風羽,柳涵是我孃親。”

凌風羽說道。

黃諍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柳涵,又看了一眼凌雲海。

那目光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死者家屬好不容易同意了賠償,現在你兒子又跳出來反對,這是鬧那般啊?趕緊管管你兒子!

“羽兒,你先到後院去!這裡的事情,孃親會處理好的。”

柳涵看到兒子平安回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畢竟,火龍山那邊發生劇變的事情,今早已經傳到了天墟城裡。

“羽兒,聽你孃親的,去後院吧。有大伯再,不會讓你們一家子沒有地方住的。”

凌雲海也說道。

“孃親,大伯,你們先聽我說!外面棺材裡的阿爺,不是被我孃親的養生丹給吃死的,而是被人故意毒殺的!所以,這不是我孃親的醫療事故,我孃親無需賠錢!”

凌風羽大聲的說道。

此話一出,如同驚雷炸響。

讓整個大廳內外的所有人,全都震驚起來。

“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亂說話,那可是要坐牢的!”

黃諍大捕頭看向凌風羽的目光,猛然凌厲起來。

他們衙門的人親自驗過屍,都沒有查出有任何毒殺的跡象。

眼看就要結案,定性為醫療事故。

可這小子這個時候跳出來說死者是被人毒殺的。

這不是在打他們衙門的臉,打他黃大捕頭的臉嗎?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父親明明就是被你孃親這個無良庸醫煉製的毒丹給吃死的!我們不讓你孃親償命,就是最大的可憐你孃親,可憐你們家了!你還敢在這裡信口雌黃,妖言惑眾,胡攪蠻纏?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你孃親不賠償了嗎?”

大兒子炸毛起來,惡狠狠的瞪向凌風羽,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彷彿一頭餓狼般,要將凌風羽生吞活剝一樣!

“柳涵丹師,管好你這個兒子!你這個兒子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父親之死,絕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這賠償,也不會僅僅要你二十多萬!”

小兒子也憤怒的說道。

柳涵見狀,只能夠賠不是。

“羽兒,回後院去!”

她對著凌風羽再次喊道。

凌風羽沒有聽柳涵的話。

他移步到大廳的正中央,目光冷冷的看著披麻戴孝的兩個兒子,嘴角泛起冷笑!

“孃親,大伯,黃大捕頭,你們且聽我說完!我手裡有證據證明這位阿爺是被毒殺的,而且,兇手就是阿爺的這兩位畜生兒子!若是我說錯了,那我凌風羽願意一命抵一命,替我娘償了這位阿爺的命!”

他大聲的說道。

聲如雷霆。

整個府邸乃至府邸外大街駐足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啊!小畜生,老子跟你拼了!你孃親醫死我父親,不想賠償!你這個小畜生,居然顛倒黑白,汙衊我們毒殺父親?我們兄弟是出了名的孝順,街坊鄰居誰人不知道?老子今日要殺了你!”

大兒子怒聲吼道。

“老子也殺了你!”

小兒子也撲向凌風羽。

兩人都是天象境。

凌風羽看著這對兄弟色厲內荏的樣子,星眸裡閃過寒意。

然而,不用他出手,黃諍大捕頭和凌雲海大伯,已經攔在了他的面前,擋下了這對憤怒的兄弟。

“住手!有本捕頭在這裡,誰敢撒野放肆?”

黃諍大喝一聲。

神魂境恐怖的氣場激盪而出,籠罩向兩位憤怒的兄弟以及大廳外想要衝進來撕碎凌風羽的家屬。

瞬間,場面再度安靜下來。

黃諍轉過身來,目光冷冷的盯著凌風羽,一部分神魂境氣場也籠罩向凌風羽,冷聲說道:“你說你有證據,那請拿出來!你若是拿不出來,今日就算是你大伯凌雲海向我求情,我也要治罪於你,將你押入大牢關半年!”

凌風羽直視著黃諍的冰冷眼睛,也不懼怕黃諍神魂境的氣場。

他也不廢話,直接說道:“剛剛我在外面,驗過那位阿爺的屍體……”

“你還會驗屍?”

黃諍一愣。

柳涵、凌雲海也一愣。

“大捕頭,請聽我說完。”

凌風羽說道。

“呃……你說……”

黃諍有些尷尬的說道。

打斷別人說話,確實不禮貌。

凌風羽繼續說道:“那位阿爺確實是服用了我孃親煉製的丹藥而亡的。但我孃親煉製的丹藥,被人動過了手腳,它被人為的滴入了黑蠍子草汁液!黑蠍子草汁液經過提純後,無色無味也無毒,也有止咳平氣的作用。但它不能夠與蛇鱗血虎花的提存液用在一起。用在一起,就會激發蛇鱗血虎花的毒素。從而使得原本提存後的蛇鱗血虎花,再度產生毒素來。”

聽到這話,一旁的柳涵如同茅塞頓開,激動得大聲的說道:“對啊,黑蠍子草汁液可以使得提存後的蛇鱗血虎花再度產生毒液!我怎麼沒想到?黃諍大捕頭,請你將這位阿爺吃剩下的丹藥,拿去化驗,看看有沒有黑蠍子草汁液,請還我一個清白!當然了,讓我當場化驗也行!只需用蘊含乙木精華的水浸泡一下,如果水變藍色,那就證明蛇鱗血虎花裡殘留著黑蠍子草汁液!”

她當然也想自證清白,還自己一個清白名聲。

否則,帶著醫治死人的名聲,她以後不用再在天墟城裡混了。

黃諍給旁邊的捕頭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請一位煉丹師過來。

他見柳涵如此激動,又見凌風羽說得信誓旦旦,再看到場中的死者兄弟面如死灰,他已經猜出到幾分。

“小子,你怎麼知道這黑蠍子草汁液是別人滴入進去的,而不是你孃親不小心灑在上面的?”

黃諍問道。

凌風羽也不惱,平靜的解釋說道:“黑蠍子草汁液極易揮發,滴落進丹藥的時候,必然揮發到肌膚上,且會殘存個好幾天。大捕頭,你只需讓我孃親和阿爺的兩位孝順兒子,將他們的手都放入到蘊含乙木精華的水浸泡一下,即可見分曉!誰讓水變藍,誰就是殺人兇手!”

聽到凌風羽這般擲地有聲的話,這對兄弟癱軟在地上。

“大捕頭,我們……我們兄弟該死!我們兄弟……該死!饒命啊!我們也不想的……這件事情,我父親也是……同意的。我們欠了好運賭場的幾萬兩賭債……”

兩兄弟終於承認,將事情說了出來。

“將他們拿下,押入大牢!”

黃諍大捕頭懶得聽他們廢話,冷冷的下令。

“是!”

兩個鋪頭走進來,拿出繩索,直接將兩人壓倒在地上,五花大綁。

院子裡披麻戴孝哭喪的親屬,也全都被官差給趕了出去。

“小兄弟,剛剛多有冒犯,還請海涵!也多虧了你慧眼如炬,識破了這等刁民畜生的殺親騙賠償的伎倆,還了你孃親的清白名聲。”

黃諍大捕頭立刻換了一副面容,笑容和煦的說道。

“這不怪黃諍大捕頭!你在咱們天墟城裡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秉公執法的好捕頭!你不因為與我大伯有交情,就因此徇私枉法,也肯為素不相識的小老百姓出頭,我心裡非常敬重你!”

凌風羽恭敬的行禮說道。

這番話,不僅緩和尷尬,還讓黃諍聽得非常舒服。

“風羽賢侄,你跟誰學的驗屍?”

黃諍大捕頭再次問道。

他想結識一下凌風羽背後的師父,好在以後遇到棘手的命案時,也好請這位高人相助。

“其實我這也不是驗屍,我只是相信我孃親的煉丹水平,絕對不會犯蛇鱗血虎花沒有提存乾淨毒素這種低階錯誤,用結果推導過程,就分析出了我孃親煉製的養生丹可能被加入黑蠍子草汁液的事情。”

凌風羽謹慎的說道。

他可以分解氣味成分和過程的天賦異能,乃是他的秘密,連他父母都不知道,他也不打算說出來。

“原來如此,柳涵丹師,你生了一個好聰慧的兒子啊!今日之事,多有冒犯了!不過,總算是還你一個清白。你放心,這對汙衊你名聲,毒殺其父親的畜生兄弟,我一定會將他們嚴懲的!”

黃諍說道。

“黃諍大捕頭言重了。”

柳涵說道。

“好了,雲海兄,這下子你總該可以放心了。我還有案子要辦,就先走了!”

黃諍說著,行了一個禮,帶著衙門的捕頭,撤離了這裡。

凌雲海和柳涵,親自將黃諍等捕頭,送至門口。

門口處,黃諍親自向圍觀的百姓,講明這對兄弟毒殺父親騙賠償的事情原委,還了柳涵在街坊鄰居里的清白名聲,同時讓眾人都散去。

凌風羽見狀,也長舒一口氣。

“風羽哥,牛!”

凌榮泉朝著凌風羽豎起大拇指,看向凌風羽的目光,全都是崇拜。

“抓到火靈狐了沒有?”

凌風羽小聲問道。

“別說了,那天我去到火龍山,發現那裡全都被各方勢力的強者給霸佔了。我還沒有登山,就被別人趕跑了。只能灰溜溜的迴天墟城……不過,也好我回來了,今天早上聽說火龍山那裡出事了……”

凌榮泉說到這裡,看向凌風羽,好奇問道:“風羽哥,你與李青白老師,去到火龍山了,應該知道火龍山發生什麼事情吧?”

“火龍山有寶物出世,那些勢力在爭奪。不過,當時我在火龍山的一處山腹裡修煉,等我修煉結束,再出來的時候,火龍山已經被炸燬,到處都是噴發流淌的岩漿火海。我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凌風羽搖頭說道。

兩人小聲的聊著,回到大廳。

凌風羽發現妹妹凌茹煙也從後院裡走出來。

然而,他突然發現,這事情解決後,他大伯凌雲海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舒展,依舊愁眉苦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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