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並不想節外生枝,張口就要拒絕,卻被一旁的推官鄞乾化攥住手腕。

“王大人,不過是一句話,都是要記錄進刑房文書裡的,就是溫刑房問了,也在規矩中。咱們鳳鳴最重的就是《鳳鳴律》,下官知道,大人您定然也是如此。”

王知府目光微微猶疑。

趁著這個間隙,鄞乾化迅速給溫小筠遞了個眼色。

溫小筠立刻心領神會的轉向杜久直接就問,“杜久,賈老八的聲音是什麼樣的?”

杜久身子哆嗦了一下,剛要轉頭去看杜李氏,就被鄞諾猛地一嗓子震了一大跳。

“問你話,看旁人作甚!”鄞諾手扶佩刀,怒目相向。

杜久嚇得差點沒哭出來,怯怯然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就出了聲,“賈老八的聲音啞裡啞氣的,還,還結巴。”

溫小筠雙眼一亮。

她又轉身望向王知府,“回知府大人的話,屬下之前曾於杜家小姐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在包子攤上不僅見過杜家小姐,更見過那斗笠男僕。

那男僕雖然帶著斗笠,將臉遮住了大半,但是身材頎長,一看就是個年輕男人。

而這個賈老八五短身材不說,還有些駝背。無論看哪一樣,都和屬下見過的斗笠男僕相差太多。”

王知府頓了下,隨即發出一聲冷笑,“只是一面之緣,又戴著斗笠刻意偽裝,誰能保證溫刑房你沒有認錯人?”

溫小筠絲毫不怯陣,揚聲回答,“一個高個子想要偽裝駝背矮個子,很容易。反過來卻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再者,屬下遇到的那位斗笠男僕聲音清亮,十分年輕,跟聲音粗啞還有結巴的賈老八也對不上。”

旁邊的杜李氏嚇得臉都白了,她驚恐的瞥了自己丈夫一眼。

杜友和也正在瞪著她,目光卻是十分兇惡的。

杜李氏趕緊低下頭,戰戰兢兢的跪在原地。

王知府仍在不依不饒,“那溫刑房倒要先回答本官一個問題。見到那斗笠男僕的時候,你身邊可有人作證啊?要知道,僅憑你一個人的說辭,是不足以推翻以上所有證據的。還需得另有人證或是物證佐證你的話。”

溫小筠目光微涼。

按理說,她並沒有涉及到案子裡,自己就是個非常可信的證人。

她的話,足以當做證人證言。

可是王知府竟然要她再去找證據證人來證明她的話,明擺著是故意壓著案情,不叫她翻案。

突然她拿筆的手緊攥了一下,一個想法瞬間浮現腦海。

可是沒等她發出聲音,旁邊鄞諾便大跨步上前,拱手大聲說道:“啟稟大人,屬下能為溫刑房佐證!”

溫小筠驚訝的看著鄞諾。

見到杜鶯兒和斗笠男僕時,鄞諾根本就沒在場。

他難道要替她做假證?

王知府挑眉打量了下鄞諾,“怎麼?鄞捕頭當時也與溫刑房在一起,見過那個斗笠男僕嗎?”

鄞諾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的回答,“屬下當時並沒有在場。只是在與溫刑房出去查案之前,交代了捕快毛爾德去尋那包子鋪的店小二,以防備著萬一能從他嘴裡問出什麼證言來。現在想想,唯一能證明溫刑房所言不虛的人,就是那名店小二。”

說著,他抬手憑空擊了下掌,朝著門外捕快說道,“把證人帶上來!”

溫小筠望著鄞諾的目光已經由質疑變成了驚愕。

原來在她換衣服的時候,鄞諾就將事情準備得如此周到了。

而她剛剛想到的方法,也是召喚包子鋪店小二前來。

不想鄞諾卻將這件事做得更早,更好。

像是感知到溫小筠的驚訝,鄞諾朝著她瞥過一抹得意的目光。

彷彿在對她說,不用你培養,只要我想做神捕,就能做成一個最出色的神捕。

不過轉眼的功夫,包子鋪的店小二就被帶了進來。

店小二一看屋子裡滿是官差大人,嚇得膝蓋一軟,立刻跪了下去。

鄞乾化溫聲安撫著說道,“小二不必怕,今日查案,只需問你兩句話,認兩個人。”

店小二這才怯怯抬起頭,“草,草民見過諸位大人們,見過各位官差老爺。”

鄞諾挺直腰板,望向那名小二抬手一指溫小筠,“你可見過這位官差?”

店小二眯細了眼睛仔細看了看溫小筠,忙不迭的點頭,“見過見過,當時還有一位可俊可俊的小公子,送了這位官差大爺兩個包子呢。一瞅就都是富貴人物,草民當時還多看了兩眼呢。”

鄞諾又問,“那送包子的小公子身邊還有什麼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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