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水昶明顯是看到山菖坊後,隨口起的假名。單水昶在衙門登記的路引,必然不是真名。”

捕快臉色登時一變,“可是偽造路引在咱們鳳鳴朝可是重罪,一旦查實,就是死罪,誰敢替他造假?”

就在這時,鄞諾目光一閃,忽然注意到牆角桌腿下,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他彎腰拾起,才發現那是一顆瑩白玉潤的珍珠。

“鄞頭,這是什麼?”捕快好奇的伸長脖子。

鄞諾眉梢一跳,立刻問向其他正在埋頭翻查證物線索的捕快,“有誰找了針線?”

捕快們都是一愣,隨即有一個捕快返身回到剛才的地方一陣扒稜。

“鄞頭,這裡有針線!”說著,他便拿著一個線股跑到了鄞諾近前。

旁邊捕快看著那線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哎?這針線不像是縫衣服的啊,細很多,也結實很多,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作的。”

“這是串珍珠項鍊的繩子。”鄞諾嘴角勾一起意味深長的微笑。

“珍珠項鍊?”捕快們更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鄞諾把那繩子和單顆珍珠裝進隨身攜帶的錦囊中,扶著腰間佩刀就向門口走去,“前幾天負責驛站文書的小李子給母親做壽,請咱們兄弟去,他老母親脖子上不就帶著一條珍珠項鍊嗎?”

近前捕快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可不是,當時俺們還說小李子是真孝順,竟然捨得花錢給老太太買珍珠項鍊。要擱咱們,撐死了也就是給打個銀首飾,金耳環啥的。”

鄞諾目光越發堅定,在咱們鳳鳴朝,出行必要路引。可是還有一樣東西,比路引更加有用,那就是驛站的官員家眷文書。”

鄞諾快步出了院門,就朝著小李子的兗州驛站疾馳奔去。

到了驛站,聽到捕快們問什麼琴師,單水昶的,小李子是一臉懵逼,表示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直到鄞諾把那顆珍珠連並著針線股一起扔到他面前,小李子才支支吾吾的承認受人託了關係,給一名叫做鳩琅的人辦了去往京城方向的沿途驛站接待文書。一路上都可以免費入住官方驛站。

一名捕快立時狠狠啐了一口,“直娘賊,披著官員家眷的身份,大搖大擺的住驛站,不僅沒人懷疑,還能一路好吃好喝的。要不是俺們鄞頭在這裡,誰能想得到去驛站抓人?”

鄞諾的表情卻陰沉了下來,目光也跟著冰寒一片,“這小子如此上道,現在這個時節還敢去京城,怕是背後還有其他大影子吶。”

旁邊小李子卻對什麼單水昶,什麼鳩琅半點興趣都沒有。

他哭喪著臉,半跪在地上哭著拽著鄞諾的袖子,“鄞捕頭,小李子也是一時財迷了心竅,花錢給親戚僕人買驛站貼的官老爺們實在太多了,小李子真不知道這個是逃犯吶還望鄞頭網開一面,不要將小李子告官吶,小李子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母等著贍養呢”

鄞諾附身拍了拍小李子的肩膀,“祈禱我們能夠拽回逃犯,你還有條活路。現在趕緊去衙門自首,把誰人引薦的逃犯,又是掛在哪位官員身上的事,如實登記。”說完鄞諾直起身扶著腰間佩刀匆匆而去。

“鄞頭,那個酒狼啥的,現在要是沒在驛站怎麼辦?沒準他不敢停留,直接去了更遠的驛站?”捕快兄弟擔心的問。

鄞諾嗤然一聲冷笑,“你們覺得他厲害,他自己怕是更覺得自己厲害。他已經從咱們兗州府逃脫過一次,這次處處都更自信,更老練。十之八成,就在城外驛站,得意的品著美酒,暗罵咱們是酒囊飯袋呢。”

那捕快一怔,他家鄞頭以前抓賊破案,從來懶得跟他們解釋的這麼細。

現在不僅解釋了,還解釋的頭頭是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這絕對是受了溫刑房的影響了。

果然,在把驛站包圍後,他們真的從驛站的客房揪出了一個身材苗條的小白臉。

驛站僕人指認,這個小白臉就是拿著鳩琅通行文書的人。

看著天兵一樣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兗州捕快,單水昶臉色立時慘白一片。

他扔了手中酒杯,轉身就想跑,卻被鄞諾一腳踩在地上。

期間單水昶也拼命掙扎,甚至還大罵官府欺壓良善。氣得一個捕快上前就是一刀把!

不想卻將單水昶給打暈了。

鄞諾拍拍雙手上的浮土,冷眼瞥了趴在地上的白麵秀才,高聲喝道:“捆起來將押回衙門,這傢伙該是在道上混的,一定要捆結實點,防備他耍詐逃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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