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忽然從樓梯口傳來,“不必了,別人也許難對付,若是那蘇雪心來了,絕逃不過我設定的機關。”

白鶩與溫小筠循聲望去,手扶著腰間配刀的鄞諾正大步走來。迴廊兩側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擺動,一束束淡黃色的光線隨之微微搖盪著,投在鄞諾硬朗俊秀的面龐上、明熠生彩的眼眸裡,渲染出一片神秘而幽寂的色彩。

“滕縣各個關口,都由可靠之人把守,每一處我都設計了機關,再加上滕縣眾多能人,只要不是溫香教四大門主,其他偷襲都能扛住。”他走到二人近前,一字一句的說著,清朗而有力的聲音似乎也能被夜風傳到很遠的地方。

白鶩的眉不易為人所察覺的皺了一下,卻又很快恢復如常,上前一步,故意擋住溫小筠半個身子,直面鄞諾微笑著說道:“寥寥數語,完成的卻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鄞兄辦事果然可靠。”

這話聽進鄞諾耳中卻像是帶著刺一般,他不甘示弱的客套的冷笑一聲,說道:“這些日子,的確叫鄞諾一通好忙,白兄謬讚。”

察覺到二人之間莫名其妙的火藥味,溫小筠趕緊上前一步,拽住鄞諾的衣袖,面露急色的說道,“幸虧你辦事周全,如今才能有脫身的可能。剛才秦奇來報小姨和叔父——”

話還沒有說完,鄞諾便介面回答,“方才你們二人的對話,我也聽到一些。滕縣你不用擔心,有我的機關和一眾英雄抵擋,定能撐過三天,什麼也不用說了,咱們現在就走。”

說著鄞諾反手拉住溫小筠就要往樓下帶。

不想另一隻手卻抓住了他的手腕,強行將他與溫小筠拽停。

“這般倉促,你們是要騎馬去馬?可是筠卿臉色這麼蒼白,身子一定很虛弱,騎馬怕是撐不住的。”白鶩皺眉說道,一改往日斯文謙遜的君子做派,聲音強硬得絲毫不容人質疑。

鄞諾止步扭頭回望著白鶩,雙眼微眯,眼底浮出一抹不屑的清冷之色,“多謝白兄提醒,只不過即便再倉促十倍,馬車也能瞬間到位。”

說完他先是鬆開溫小筠,又重重甩開白鶩的手,快步走到迴廊盡頭的位置,對著外面一處亮著燈火的高大建築,從後腰抽出一支箭筒,朝著幽邃的夜空點燃,一支白亮得刺眼的光柱倏地竄出,直直飛射進夜空深處。

不過須臾的功夫,樓下街角便拐出來一輛黑色的小型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花樓下方。

白鶩眉頭微蹙。

這一切的反應實在太迅疾了。

穿雲箭能叫來同夥的車馬並不出奇,出奇的是那處車馬行距離花樓並不算近,從車伕到馬車,再到道路的選擇,任何時候接到訊號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做出最準確的反應。

只是這一輛馬車,便足以說明滕縣已經進入了高速運轉的戰備狀態。

饒是白鶩自認為見多識廣,也不得不被鄞諾管理排程才能驚了一下。

要知道,這並不是鄞諾經營了很久的兗州府,這;i是滕縣。

鄞諾調來此地兩個月都不到,且職位還只是一個小小捕頭,竟然能建立這麼高的威望,這麼廣泛的人脈網,這麼高效的管理架構。實在出色得超出人的想象。

如果說溫小筠是鳳鳴首屈一指的天才,那鄞諾便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由於對筠卿的感情,之前對於鄞諾一直存著不少的敵意與偏見,如今看來,他須得重新對鄞諾評估一番。

對於白鶩的忌憚,鄞諾並沒有察覺,看見馬車已到,他轉身快步走到溫小筠近前,不由分說的抓住她的手臂,就將她帶下了樓。

溫小筠生怕白鶩感受到鄞諾的敵對之意而趁機離開,急急回頭對白鶩喊道,“白兄,跟我一起坐馬車。“

白鶩頓了一下,才朝著溫小筠點了點頭。

轉眼之間,鄞諾與溫小筠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樓梯口,引在角落裡的秦奇悄然出現,怒視著樓梯口的方向,憤憤說道,“殿下,那鄞諾又跟抽風了似的。他明知您的郡王身份,還敢對您不恭,實在可惡。您群尊降貴的替他們做事,又何必要要受他的氣?“

白鶩擺擺手,制止了秦奇的牢騷,“我心中有數,不必多言。“

秦奇最後又朝著樓梯口狠狠瞪了一眼,才依照白鶩的指令,再度隱身於陰影之中。

白鶩這才撩起長衫下襬,邁步走下四樓。

才走出一樓大門,就看到了幾個人將鄞諾於溫小筠團團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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