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時的兗州府城內,卻是另一番光景。

由於突然的變故,連日來,城裡百姓都害怕得緊緊關上各家院門,躲在家裡,輕易絕不出來。

但即便如此,仍不能保得平安。

城中很多富戶都遭遇了洗劫,有的甚至被一把大火燒得家破人亡。

便是暫時沒事的人家,也都過得提心吊膽,戰戰兢兢。

白日裡不敢生火做飯,晚上更不敢點燈熬油。

平日最是繁華喧囂的兗州府大街,今日裡,變成綠一片悽悽慘慘的光景。

在一座花樓的頂層,忽然出現了一支被上好弦的弩箭。

後面的殺手閉著一隻眼睛,如潛伏的惡狼一般,無聲地瞄準著下面街道的拐角位置。

他開始從十倒數,當數到一的時候,街上忽然拐進來兩匹馬。

殺手眼睛一亮,嘴角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前面一個騎馬的穿著五品文官官服,後面跟著的是個書吏裝束的跟班。

殺手略略調整了弩箭的方向,閉著一隻眼睛,跟隨著那名官員的行跡一點點瞄準。

就在殺手拉緊弩箭的開關時,手指卻倏地一僵。

一聲尖銳的哨響突然從街道的另一端傳來。

在他聽來,意思非常明確,立刻終止這次刺殺活動。

他是此地一等一的殺手,從不虛發。

只要被他瞄上獵物,從來都是一擊命中!眼看著又一次的成功就在眼前,卻要他硬生生止住,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是這次的命令非比尋常,下命令的人手段極其兇殘,雖然給了他有史以來接到的最高酬金,但卻提出一個十分嚴苛的條件,那就是必須十足十的執行他每一個命令,不得有絲毫的違背。

所以儘管很不甘心,殺手也只能一邊在心裡罵罵咧咧,一面收起弓弩,打算結束這次惱人的刺殺任務。

“鄞乾化,你這孫子,運氣倒真是好!”殺手最後又惡狠狠的的瞪了樓下方向一眼。

不想不看還好,這一看幾乎將他全身汗毛都嚇得倒豎起來。

剛剛還騎馬在街上的兩個人竟然消失不見了?

殺手急急探前身子來回檢視。

這條街道前方是一條筆直且無分叉的道路,且那官員已經走了一段時間,只這一眨眼的功夫,根本不可能離開他的視線。

即便他的任務已經結束,不弄清眼前的情況,他也不能輕易離開。

“呵呵,”一個女人陰冷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你在找我嗎?”

殺手身子瞬間僵了,梗著脖子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一道冰冷的寒氣與那女子的聲音一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是一把劍,散發著騰騰殺氣的利劍!

鋒銳的劍鋒緊緊的抵住他的脖子。

雖然看不到,但透過脖頸面板上忽起的刺痛也能猜到,脖子已經被劍身的鋒利破開了皮肉。

他自問功夫一流,且作為的殺手的耳力、眼力都非常出色。

尋常人行至他周圍三丈之內就會被他察覺,可是這一次,竟然被人用刀架上脖子了,他都沒能察覺。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這位同道,莫不是有什麼誤會?”他謹慎的抬手,想用弓弩將那柄劍擋住些許。

像是看穿了他的意圖,身後女子執劍的手驟然用力了半分,立時將那殺手痛得撥出聲來。

端著弓弩的手趕緊放了下去,再不敢妄動半分,“女俠息怒,有話好好說!”

“作為一個出色的殺手,不應該提前查清楚暗殺物件的所有資料嗎?”女人冷冷的笑聲偷著一股迫人的殺氣。

殺手眼前立時出現了一個女人明豔的面龐。

他的嘴唇不自覺的打了個顫,“皇甫……皇甫女俠?”

那女子從鼻腔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其實鄞乾化的家室,整個兗州府的人都很清楚,根本輪不到他去調查。

莫說是兗州府,就是放眼整個魯地,誰人不知鐵面郎君,鄞推官的大名!

鄞推官不僅廉潔奉公,斷案更是一流,只要經過他手斷的案子,便是神仙都挑不出錯來。

偏生他家還有一位出身鏢師世家的傳奇娘子,更是為人津津樂道。

如果可以,此時的殺手真想給自己抽上幾巴掌。

這大約正是燈下黑。

由於這些訊息人盡皆知,人人都以為對鄞推官非常瞭解,這其中當然包括他,他便沒有再深入的調查下去。

更何況是在這兵荒馬亂的非常時期,殺手便覺得沒有再繼續調查的必要。

他原以為不過是個鏢師之女,能有什麼高超的功夫?

不過仗著身邊一群無功高強的打手護衛罷了。

不想今日一見,才知對方的功夫竟然遠在自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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