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來人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子,梳著一綰慵懶的墮馬髻,柳眉彎彎,翠深如黛,朱唇鮮豔,面板飽滿白皙,柔潤得就像是剛剝了皮兒的雞蛋。

她身著一身粉色薄翼蟬紗,美妙的曲線若隱若現,實在叫人看得兩眼發直,肝火大盛。

溫小筠目色略略一變,眼前人雖然變了裝束,卻還是叫她一眼認出,就是銷金窟曾經的骰娘子。

溫小筠雖然認出骰娘來,骰娘子卻沒有認出溫小筠,她朝著溫小筠與王成的微微躬身,盈盈一拜,微笑著說道:“兩位官人慢行,有位貴人想要見識下官人們的鵬首。還請官人們隨小婦人這邊來。”

聽到貴人召見,王成不由得有些緊張。

溫小筠心中自是一百二個樂意,只是面上仍淡淡的質疑道:“什麼貴人?倒是好大的排場,說叫人去,別人就要過去嗎?”

骰娘子卻也不惱,頷首一笑,“能得到貴人召見,實在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好事情。若然二位拒絕,小婦人也不會強求呢。”

說著骰娘子轉身就要走,溫小筠忙擺擺手,“哎?等一下,既然是難得的緣分,那我們就見一見吧。”

骰娘子轉身移步,“官人們,請這邊來。”說完骰娘子便朝著南邊的方向徑直走去。

溫小筠、王成與白髮老者也都跟了上去。

隨著骰娘子走出大棚,一行人來到後面一棟三層小樓的建築前。

骰娘子提起薄紗群,邁步上了臺階。

後面三人一面跟著,一面環視著左右情況。

直到骰娘子把他們帶進了一個偌大的堂室之中。

堂室的正中央,懸掛了一面細密的桃木隔斷簾。

骰娘子走向前去,恭恭敬敬的在旁邊侍立左右。

“幾位官人,小婦人請你們此番前來,是要與我家貴人的鳳首鵪鶉比試一番。”

一聽鳳首鵪鶉,王成當時就有些急了。

他拽著溫小筠的胳膊,遲疑的說道:“剛才咱們家小鵪鶉鬥了那麼多場,一定很累了。而且人家貴人身份一看就不同尋常,現在好不容易把鵪鶉調教出來了,萬一碰上強敵,被廢了就太可惜了。”

看到王成這邊遲疑起來,貴人所在的紗簾忽然晃動了一下。

骰娘立時附身過去,恭敬的聽取裡面人的意見。

片刻之後,骰娘子才轉身望向王成,紅唇微微勾起,輕笑著說道:“這位公子,我家貴人說了,若是此戰公子的鵬首戰敗,也會有五十兩銀的重金賞賜。”

一聽到五十兩銀子,王成眼中瞬間放出光來。

之前他已經積攢了好幾十兩銀子,再加上這五十兩,已經一百多兩了。

這些數目,比他最初販賣葛布時預估的最好收益還要多。

有了這些錢,他回去不僅能向婆婆交差,更可以把王家重新翻整,再置些地,弄點產業。王家也就算真的翻身了。

可是現在鵪鶉的主人畢竟已經不是他,王成轉頭望向溫小筠,目光裡充滿懇求與期寄。

溫小筠也有點遲疑,畢竟他們的鵪鶉已經連斗數場。而且對方的鵪鶉實力肯定也很強勁,萬一被啄瞎整殘,就太可惜了。

這時白髮老者上前一步勸解著說道:“公子不必憂心,這鵬首素來是越戰越勇的,一路廝殺搏鬥上來,氣勢正強,只要一路岐山而行,斷不會失敗。”

溫小筠看了眼籠中的鵪鶉,抿了抿嘴唇,最終下了決心,“也罷,老先生的話一直都應驗了,沒道理就這次不準,我們應戰了。”

骰娘抬手掩唇,嫵媚一笑,“既然官人們允准,那這場局便開始吧。”

“且慢,”溫小筠卻又上前一步,揮手打斷了骰娘子的安排,“在比試之前,在下有些話,實在是忍不住的想要說出來。”

骰娘子柳眉微挑,“有什麼話,公子但講無妨。”

溫小筠環視著整間屋室,思量著說道:“與其說是一些話,到不如說是一些意見。”

王成和白髮老者聽到這話,也跟著有些好奇起來。

“方才在外面帳篷裡跟別人賭鬥鵪鶉時,在下看到了很多骰娘。

誠然,那些美豔的骰娘為整個賭鬥場增色不少,但是卻有一點遺憾,那便是不合時宜。”

骰娘子一聽到這話,只覺得自己的審美被挑戰,臉色倏然沉了下來,她咬牙一笑,反問道,“呵呵,小婦人倒是要聽聽究竟有哪裡不合時宜?”

溫小筠看在眼裡,卻選擇繼續說下去,“骰娘美豔,勾人心魄不假,可未免太精緻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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