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鄞諾故意叫白鶩野鴨子,溫小筠的臉色登時變了變。

如果是平常時候,溫小筠一定會反駁鄞諾的說法,怎麼也是互相認可了的結義兄弟,嘴下說話怎麼就不能在意一點,友好一點?

不過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因為痛失一位好兄弟,鄞諾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溫小筠抿了抿嘴唇,只當是鄞諾腦子不線上,說話沒有把門兒的,暫時原諒了他。

卻不想,她這邊剛剛放寬了接受程度,那一邊的鄞諾竟然直接開始挑釁拆臺。

看到“野鴨子”的叫法絲毫沒有叫白鶩生氣,鄞諾窩在心裡的怒火就更加強強烈了。

他轉頭望向溫小筠,銳利的視線刀子一般的逼向溫小筠,“白兄的名字當然是個好名字,那你的呢?溫小筠這個名字不是也很好嗎?何時曾改過?怎麼聽你和白兄的意思,你們都知道一些關於名字的事?”

這句話立時叫溫小筠咬了一下舌頭。

她怎麼就忘了,白鶩知道自己溫竹筠身份的事,鄞諾並不知道?

而且由於溫家的慘案,鄞諾對於任何觸及到溫竹筠身份的人都有著很強的戒備心。

更不要說白鶩這個人還有魯地郡王那一重複雜的身份了。

溫小筠頓時有些噎住了,一時間她也拿不定主意怎麼跟鄞諾解釋。

總之有一點,在這艘船上,她一定不能對鄞諾如實相告。

因為船艙外還站著一個外人,佘丕。

即便他答應了要幫助他們去兗州府作證,也不代表他完全就可靠可信了。畢竟溫竹筠身份的事幹系重大,一個不小心,就會連累得整個鄞家給她陪葬。

像是看出溫小筠的為難,白鶩將手中文冊放在桌上,抬頭直視鄞諾,淡然一笑,說道:“鄞兄,這裡面有一些緣故,他日白鶩再仔細講給你聽。現在白鶩能說的就是,白鶩和筠卿的淵源很深,年少時就曾有過交往。之所以現在會這麼信任筠卿,往日的情分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聽著白鶩一字一句的解釋,鄞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只是他的目光一直死死定在溫小筠身上,看都沒看白鶩一眼。

直到他的臉色隱隱有些泛綠,他才咬著後槽牙的發出一聲冷笑,“年少時的淵源,往日的情分?呵呵,鄞諾竟然不知你們兩個竟然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被鄞諾直直逼視著,溫小筠竟忽然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她勉強嚥下一口口水,尷尬的抬手撓了撓頭髮,看著鄞諾扯動嘴角嘿嘿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樣,等到咱們案子破了,我再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經過都講給表哥聽哈。”

說完她趕緊低下頭,拿起放在桌上的紙筆,埋頭繼續書寫了起來,“我才想到,還有一點點線索和證據沒有寫清楚。趁著這個功夫兒,得趕緊改一改。

鄞諾轉目瞥了白鶩一眼,搭在桌下大腿上的手不覺一寸寸收緊。

溫小筠忌憚外面的佘丕,他同樣忌憚。

能公開質問的幾句話,他都已經說盡了,剩下的只能等到白龍換投案徹底結束,他才能再繼續跟白鶩和溫小筠公開對峙。

一面執筆刷刷寫個不停的溫小筠忍不住的抬頭又勸慰了鄞諾一句,“鄞諾,如果我寫的證據方案沒有大的問題,你就閤眼先睡會吧。後面回到兗州府,咱們怕是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你身上還有傷,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鄞諾本來還想再說些別的,忽然對上溫小筠關切的目光,心裡忽然一暖,心情就跟吃了蜜一樣甜。

他瞬時忘記了所有猜忌與猜疑,順著溫小筠的話,竟然真的覺得有些累了。

他環抱雙臂,往身後船艙壁上重重一靠,閉了眼睛就開始休息。

白鶩看到不過一兩天的功夫,鄞諾竟然就將傲慢的態度生生收了回去,還對溫小筠用了尊稱。真是不得不感慨一下溫小筠的厲害。

“白兄,”溫小筠又轉向白鶩,“我的文案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你也早點休息吧。一旦回到兗州府,咱們又該是上緊發條的連軸轉了。你身子弱,不能像鄞諾那樣生抗的拼體力。”

已經閉上了眼睛的鄞諾嘴角不覺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真對溫小筠吼回去,她眼睛是不是瞎了。內傷外傷一大堆,不得休息看醫的人分明是他鄞諾好不好?!

不過出於男人的尊嚴與面子,鄞諾又不能把這種直白的心思直接表露出來。

於是他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硬生生忍下了這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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