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胡棟材擠到前面,看著徐仵作的動作,臉色頓時一變。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徐仵作手下被撬開一角的地板,“這,這不可能,每一塊地板都是單拼的,不過兩塊磚的大小,書架側板都快比的上門板了,怎麼可能能拆出來···”

然而還就真被徐仵作拆出來了。

溫小筠伸手撥開擋在前面的胡棟材,目光越發冰寒,“因為這一片地板被人特別換過。原來的木板被拆掉,換成了一整塊長方形的獨板。”

胡棟材臉色已然慘白一片,“這是刑房的院子,刑房的檔案卷宗室,怎麼可能叫人做出這樣一個嚇人的大機關來?”

胡棟材形容的很到位,那機關的確很嚇人。

等於是在書架側面多做出來一個寬近三十厘米。高近兩米的隔層箱子出來。

然而鄞諾也明白,胡棟材說這話的真正用意。

他從來都是個處變不驚的老油條,又是久經各種案子磨練的,這一點機關,死個把人,對他來說都是小場面。實在不至於驚訝誇張到如此地步。

但他必須要這麼表現,因為這是他的地盤。

要憑空加造這樣一個駭人聽聞的藏屍小隔間,動靜絕不會小。

如果他不能在第一時間把自己給摘乾淨,這口黑鍋必然會毫不留情的扣到他的頭上。

符雲朗聽到胡棟材的說辭,目色沉了又沉,他思量著說道:“要在刑房人的眼皮子底下,加造出這樣一個複雜的機關,難度不可謂不大。”

眼看著符雲朗故意將破案的方向帶偏,典史楊洲恨得狠狠的銼了下後槽牙,冷笑著望著符雲朗,“符知縣,您這樣可就不對了,一開口就把刑房的嫌疑都摘乾淨了。這事根本就不用猜。能在刑房室建造出這麼大型的一件機關,操作者必然他們刑房室自己。別人不會有這個時間,也不會有這個許可權能夠隨時開啟刑房室的門。”

符雲朗側頭回望著楊洲,似笑非笑的回懟道:“溫書吏這兩日受了傷,一直都在劉家醫館處將養,怎麼可能會有時間打造這樣一個嚇人機關至於胡刑房,就更不用說了,他可是咱們滕縣的老刑房。即便要殺人,也不會傻到在衙門下手吧?更何況還是他所在的刑房室。”

聽到楊洲咬死了刑房監守自盜,胡棟材腦門兒上的汗立時就淌下來了,連忙低頭解釋,“知縣說的對,溫書吏這些天不在刑房室時,都是去養傷了。這麼多天,刑房室都是俺一個人在管理。期間從來沒看到過任何可疑人等進出。就更不要說堂而皇之的要給書架增加一塊橫版隔間出來。”

楊洲越發的煩躁憤怒,指著胡棟材的鼻尖破口大罵,“你一個小小的刑房胥吏又是什麼東西,事實擺在眼前,還想抵賴?!”

“沒有這樣的事實,”溫小筠昂首向前,斬釘截鐵的說道,“事實上,能為溫小筠洗刷所有罪名的諸多證據就藏在這門扇裡。”

眾人均都是一一一驚,“在這門裡?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門裡?”

溫小筠低下頭,重新打量著被鄞諾踩到地上的痦子衙役,目光幽幽,“更準確的說,是會出現在這張木板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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