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孃的身體猛地一陣抽搐,雙手緊緊揪住衣襟,哇地一聲嘔出大口鮮血。

鄞諾一急,趕緊掐住她的脖子,唯恐她再吞下什麼毒藥。

元娘卻掙扎著哭了起來,聲音尖銳淒厲,兩隻淌血的眼睛緊閉,慌亂的循著溫小筠的方向,“你能還江郎清白名聲?你能還,你能還我江郎清白?”

鄞諾厲聲呵道:“江狄不過是些包庇罪,只要你活著認罪伏誅,簽字畫押,他殺人罪名自然可去。”

這時一個身影恍然出現在溫小筠身旁,遞給她一件東西。

溫小筠側目一看,那是一個小紙包,再抬頭,白鶩那張異常俊美的臉恍然闖進眼簾。

他凝眉說道:“毒藥是鐵軍的,解藥也必然在他身上。鶩剛剛從他屍身上搜撿出來,卿卿看看可否行得通?”

溫小筠會心一笑,“有勞白兄,一定能行。”

說著溫小筠便走向前去,遞給鄞諾,扳著元孃的下巴,強給她灌了下去。

刑訊房的衙役們這才停住腳步,靜待那藥會不會起效。

經過一番劇烈的咳嗽,元娘中毒的跡象才終於緩解了些。

她癱在地上,劇烈的喘息。

又經過老醫官的號脈檢查,最終確認元娘已然沒有性命之憂。

等到局面再度平靜下來,座上鄞乾化端正了身子,肅聲說道:“江元氏,你夥同下屬鐵軍,開設黑店多年,劫掠財貨,枉害性命數十條;籌辦暗娼院,逼良為娼,迫害良家婦女數百人;更為洩一己私慾,以禽獸之手段,殲殺分屍無辜少女十數人。

其中最近一起人命案,便是兗州杜氏之女,杜鶯兒。以上諸般罪行,你可認罪?!”

元娘掙扎著身子,朝著鄞乾化的方向深深跪拜伏地,“大人所言罪行,罪婦元娘都認,元娘伏法認誅。”

白鶩立時拿著書寫好的認罪書,走到元娘近前,將筆遞進她手中,指給她大概的方向。

看著元娘用顫抖的手,在雪白的紙張上,一筆一劃的寫下自己的墨黑的名字,溫小筠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直緊繃的弦,也跟著鬆弛了下來。

再睜開眼睛,眼前場景又是一變。

溫小筠頓時滿頭黑線,這又是哪裡?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這裡是她和鄞諾的新家,瘟疫莊荒宅。

一個聲音忽然響在耳畔,“卿卿醒了?”

溫小筠循聲望去,卻看到端著藥碗的白鶩正坐在床前,目光溫柔的望著她。

咦?

溫小筠望著白鶩,滿目疑惑地掙扎著坐起身,“白鶩兄怎麼會在這裡?”

解答她疑惑的卻是另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他是厚著臉皮非要跟來的。”

溫小筠循聲望去,一眼看到倚靠著門框的鄞諾。

她瞬間黑了臉,白鶩剛剛用絕世美貌與打動人心的溫柔一笑才創造出來了仙境畫風,一下子就被鄞諾那貨臭屁的語氣給打破了。

真是掃興。

“你幹嘛這麼說人家白鶩兄?”溫小筠狠狠的翻了鄞諾一個甄嬛華妃式白眼,“你不也是賴在我的臥房嗎?”

鄞諾倚靠著門框,轉著手上托盤,沒好氣的回了溫小筠一個白眼,“你當我願意?本來按照咱們說的,這個案子破了。本捕頭就掛印而去,逍遙自在。結果您老人家手這麼一手傷,我家老孃就逼著我伺候您三個月。

哼,你這個罪首元兇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反咬我一口?”

“誰那麼重口味,敢咬我們家諾兒啊?”皇甫漣漪清亮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溫小筠不覺雙眼一亮,只見皇甫漣漪小心端著一碗熱粥疾步走進屋裡。

身後還跟著不苟言笑的鄞乾化。

溫小筠忍不住的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她家的這位又是叔父,又是小姨夫推官大人,在外冷酷得簡直堪比閻羅殿的判官。

可是一跟在自家妻子的身後,莫名就給人一種忠犬八公的樣子。

不過這個想法要是叫別人看出來,尤其是那個欠揍的鄞諾,自己肯定要被他給撕吃了。

所以溫小筠趕緊熱情的打起招呼,“小姨,叔父,你們來了。”用來掩飾自己剛下的小心思。

皇甫漣漪先是白了自己兒子一眼,又朝著溫小筠綻出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筠兒,你怎麼樣?感覺身子好些了沒?”

鄞諾認命的嘆了口氣,端平托盤接過母親手上粥碗轉身朝著溫小筠走來,“孃親,您忘了?兒子後背也受傷了。他溫小筠就是點小燒傷,還能躺床靜養,兒子馬上就要出門去抓人販子鳩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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