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眼角忽然寒光一閃,劈手揭下整片衣衫,猛地朝人們眼前一揮,只聽得嘭地一聲巨響,那件黑衣竟然炸出大片的白煙!

濃密嗆人,瞬間把眾人團團包住!

虎將軍和眾親衛們一個不妨,就叫那片白煙撲了個正著兒,一股辛辣濃烈的氣息立時直衝鼻竇。直教人們又咳嗽又喘氣,眼睛口鼻都被燒得火辣辣的疼,一時間簡直比窒息還難受。

虎將軍動作最快,直接用衣袖捂住口鼻。

可是這樣,也被那團白煙整治得不善。

知道眾人捂著口鼻,淌著眼淚鼻涕,揮著袖子從白煙中跑出來的時候,地上的粉姐兒早已不見了蹤影。

虎將軍的臉色登時陰沉如水大發雷霆,他抽刀猛揮,立時把身旁一顆小樹攔腰砍斷,“她身上帶著傷,順著血跡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揪出來!”

於此同時,在樹林深處,鄞諾抱著寶盒拼盡全力施展輕功,在密林樹梢間縱橫穿梭。

他眼角餘光警惕的環看周圍環境。溫香教與巾門妖門比他想象中的要難對付的多。

他若有一個不小心,怕是半路就要被他們攔截下來。好在憑著他的身手,又佔領了先機,逃跑並不是什麼難事。

很快他就調整了方向,奔著鳩琅的風門客店直直而去。

與此同時,在密林的另一邊,失去了上衣,只能用手捂著肩頭與前胸的粉姐兒在林木中疾步穿梭。

已然是深秋時節,黎明之前的夜晚最是寒冷,可是慌不擇路的倉皇與肩頭半截箭簇的重傷,叫粉姐兒半分寒冷都覺不出。

儘管她已經拼盡全力在狂奔,但是仍然感覺不夠快。

後面的追兵可是號稱萬人敵的虎將軍,只看他之前追擊小毛賊的樣子,就能推斷出,受傷的自己並不他的對手。

衣服臉面什麼的,在性命面前,屁都不是,她一個叱吒江湖十數年的各中高手,絕不能在此地翻船。

她沒了命似的狂奔,額前髮梢已然被汗水濡溼,她大口喘息著,只覺得肺都要跑炸了。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片沒什麼樹木的開闊地。

粉姐捂著前面,仰頭在周圍林木上來回檢視,可是除了張牙舞爪的猙獰樹影,她什麼都沒看到。

就在她氣急敗壞的想要罵人之時,一團幽藍色的螢火忽然從地面上升騰而起。

粉姐兒目光微霎,那團火苗簇簇的搖曳伸展著,竟在眨眼之間騰開一米多高的大火花!

即使是藍色的火苗,但此時也是十分刺眼的,粉姐不覺側頭微閉上了眼睛,不然在這樣深的夜裡,她怕是要什麼都看不見了。

忽然一個稚嫩的娃娃音從前方傳來,“呵呵,粉姐姐這般狼狽的樣子,棋棋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粉姐兒用力閉了閉眼睛,這才敢正面直視那團藍色的火焰。

方才那足有半人多高的火焰此時卻變成很小的一簇,被人託在手心中,跳躍著就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鳥。

粉姐終於看清,來人竟是一個只到她胸口穿著藍衣的小男孩。

那孩子不過八九歲的模樣,頭上扎著小孩子常用的的雙丫髻。

白白的臉蛋圓乎乎的,就像是一個可愛的糯米糰子。

他兩隻烏黑的眼睛又大又圓,在藍色火焰的映照下忽閃忽閃,比清泉還清澈,比水晶還璀璨。

嬌俏的鼻子雖然還沒有長開,卻已能看出一點挺拔來。粉嫩的小嘴唇飽滿可愛,水盈盈的像是偷吃了誰家的蜜糖。

他單舉著右手,承託著火焰的小手肉呼呼的,任誰見了,都忍不住的想要捏一捏。

如果不是早就見識過這孩子的本領,粉姐也很難相信,就是這樣一個看似人畜無害,人見人愛的小奶娃,竟然就是溫香教赫赫有名的巾壇老七,棋如意。

聽到棋如意的挖苦調笑,粉姐兒臉色立時一沉,皺眉怒道,“老孃過來幫著你們巾壇,是看在老堂主的面子上。可你們巾壇就是這麼辦事的?!眼睜睜的看著老孃差點被虎將軍砍死也不冒個影出來救一下?!怪不得別人都說你們巾壇吝嗇膽小不仗義,老孃今天才算是真正領教。”

棋如意卻是半點也不生氣,笑盈盈的抬頭望著粉姐,學著大人的樣子奶聲奶氣的勸慰道,“粉姐姐彆氣,若我們巾壇不出手攔截,那虎將軍可是早就追上粉姐姐了呢。”

察覺到小屁孩的角度剛好能把自己看個精光,粉姐兒惱恨的抱緊了雙臂。

她剛要罵人,後背忽然覺得一涼。

她警惕回頭,卻見一件粉色的衣衫正在她背後憑空伸展,周圍卻沒有任何一個人。

就好像那件衣服自己有了生命,自己懸浮在夜空中鋪陳張開,最終緩緩披在了她的肩頭,將她緊緊包裹起來。

粉姐兒一面整理著衣衫一面嫌棄的冷笑,“就會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沒個實在。”

棋如意調皮的搖了搖頭,“恐怕在粉姐姐心裡,誰都不如那位英明神武的虎將軍實在呢吖。”

將衣服穿好大半,卻因為那半截箭簇不得已要袒路半條臂膀的粉姐兒一聽這話,不屑的哼了一聲,“棋如意,你說反了,應該是他虎將軍對你家粉姐姐於心不忍。”

“這話兒倒是沒錯,”棋如意笑著說,“棋棋正是看出那虎將軍不會真的殺了粉姐姐,才猶豫著沒有現身的。

只有粉姐單獨面對虎將軍這樣,才不會真的激怒他。不然直面硬碰硬,便是棋棋與粉姐姐加起來,也不是他虎將軍的對手呢”

像是又回想起了虎將軍,粉姐兒的臉色更加陰沉,“先不提他,只說半路突然出來截胡的小毛賊,咱們籌劃了那麼久的九轉回龍珠竟然就這樣被他搶走,咱們到底該怎麼辦?”

粉姐兒越說越氣,說到後面忍不住的攥起了拳頭,卻不想這一個動作就牽連到了肩膀上的箭傷,疼得她不覺嘶地一聲,倒抽了一大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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