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杜鶯兒,我無論如何都要得到手。

用以侮辱兗州,侮辱魯王。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錢的阿九果然就辦成了差事。

將活蹦亂跳的杜鶯兒完完整整的帶進我的屠房。

做完事,分完屍後,我便回到外郭家宅。

本想第二天就去荒宅收拾殘屍,沒想到元娘卻被貓兒抓傷了。

這世間我最愧對的就是元娘,我不想她受一點委屈,更何況是留下疤痕。

至於荒宅裡的瑤妹,就讓她在惡狗嘴下多待幾日吧。

我去到外山尋找隱者取藥,沒想到回來剛好遇到一對夫妻。

巧的是,女子的衣服竟然和剛剛殺掉的杜家小姐很相似。

就連笑起來的形態都與杜家小姐很像。

我本來想收手的,但是心中的執念就想魔鬼一樣糾纏著我,叫我不得安穩。

終是在馬車車轅上做了手腳。

我本想偽裝一個車禍現場,反正皇甫夫妻之前就經歷過一場車禍。

之後只要把男的扔下斷崖,女的帶走就可以了。

可是沒想到兩個人從馬車上跌下來,竟然沒事。

好在我還藏了後手,叫人引走了男的,自己上前去收拾另一個瑤妹。

不想這般周密的計劃,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溫小筠聽到這裡不覺眉頭緊皺。

這裡有一個重要的紕漏,別人不知道,就連鄞諾都不知道。

只有她和···

想到這裡,她不覺抬起頭,朝著副座上的面具四郡王望去。

只有她和白鶩知道。

遺書的故事也已進入尾聲,“事情失敗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兗州不能在待,必須馬上離開。

只是還沒跟元娘講清楚原委,別院外就被一群捕快團團圍住。

雖然他們打的旗號是襲擊官差,但我明白,一定是杜家瑤妹的事情敗露,才叫官府尋到這裡。

看著那些一個個穿著官服的捕快,我忽然想到坐在堂上斷案的官員,一時間如墜寒潭冰池。

這麼多年,江某都在活什麼呢?

如何便把自己活成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醜陋樣子?

那一瞬,江某忽然就放下了,放下所有執念與貪婪。

至少在臨死之前,江某不想在混沌下去。

或許江某在心裡一直在等著這個時刻,等待著結束的時刻。

座上大人,以上便是江某所有的供述。

江某服罪認誅,所有罪行都是江某一人所犯,江某願受一切責罰果報。

江自在敬稟

百福頓首再拜”

當胥吏最後一個字唸完,司獄堂室內寂寂無聲。

所有的人表情都很沉重,就連平日裡最愛下斷語,評論批判的王知府也沒了言語。

江狄的遺書給所有的人都帶來極大的震撼。

這震撼中有惋惜,有痛心,更有憤怒。可就是沒人能輕鬆將批判的話說出口。

還是鄞乾化最淡然平靜。

他抬手將擺著遺書的托盤遞給溫小筠,“溫刑房,你且仔細看看,尋尋有無漏洞。”

溫小筠頓了一下,才上前接過那封遺書。

“溫刑房?”看著溫小筠眉頭皺了又緊,緊了又松的便秘表情,王知府忍不住的問,“溫刑房,你可是發現了什麼破綻線索?本官看那遺書,怎麼想都覺得是真的,並不像別人偽造。那這個江狄到底是不是殺人兇犯?”

可是王知府又越說越糾結,“如果是兇犯,就不應該是被別人毒死,應該是用毒自殺才對。如果不是兇犯,他又怎麼能寫出這樣詳盡的內情?”

溫小筠沉吟著望著手中遺書,“回大人的話,其中的確有幾處明顯疑點,只是屬下還需要一些佐證,才能坐實屬下的懷疑。”

王知府不自覺的看了眼身旁的面具四殿下,“好,溫刑房需要什麼佐證,只管提。”

“多謝大人,”溫小筠朝著王知府躬身行了禮後,又轉向鄞乾化,“推官大人,屬下想先核對下江狄的筆跡。請大人再派一行人去江家蒐集江狄手書。”

鄞乾化面色清冷的說:“江狄初入兗州府時,曾買下大批的土地房產。契約文書都是由他本人在衙門書寫而成。昨夜本官已從戶房調出江狄在衙門的手書留底。經反覆對比,確認這封遺書,正是他本人筆跡。”

王知府不覺自豪的說道:“咱們的鄞大人可是魯地書法一絕,刑獄鑑別手書筆跡更是放眼整個鳳鳴無敵手的獨門絕技。既然鄞大人都說這封信是江狄本人書寫無疑,那此案也就算是徹底告破了。”這樣說著,他臉上不禁露出如釋重負的微微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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