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失魂落魄地走了。

她出了醫院給林曉柔打了電話說要見一面。

對方好像並不意外,好像早知道她會打這通電話,很爽快的把見面地點定在了一個咖啡店。

於是林安然知道了季明修發作的原因。

季明修出這場車禍的最大原因是因為季時予知道了季明修的行程路線,而季時予是怎麼知道的呢——因為林曉柔和他交易了。

一千萬,買季明修的行程路線。

這就是林曉柔口中的她會想辦法嗎。

林母欠的高利貸差不多就是一千萬。

“你是怎麼拿到季明修的行程路線的?”林安然聲音都在顫抖。

林曉柔稍微停頓了一下才道出真相:“之前去季家找你的時候,我趁你沒注意在季明修的書房安裝了監聽器。”

林安然心中不由得開始發苦,她苦笑一聲,原來這裡面真的有她一份,她怎麼就沒看出林曉柔的居心叵測呢,就讓她堂而皇之的在季家為所欲為。

“你們這是在犯罪!林曉柔,你最好不要再和季時予為伍了,你這是與虎謀皮你知不知道!”林安然怒火中燒。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林曉柔一臉陰鬱。

“為了我?林曉柔你是真的瘋了是吧!為了我,你和季時予合作算計明修,你覺得季明修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還能在這裡和我說話嗎?季時予這是拿你當替罪羊你不明白嗎?”

“他拿我當替罪羊又怎麼了?我們也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我需要錢,他需要一個不怕死的監聽季明修得到他想要的資訊,這不是正好嘛。”林曉柔擲地有聲地辯駁,然後她話音一轉:“而且季明修根本配不上你,這麼多年,他憑什麼這麼對你!憑什麼!”

“除了我,誰都不可以欺負你。”林曉柔表情變得陰鷙,旋即她又對著林安然微笑,笑的甜美可人:“故事就講到這裡了,姐姐還有什麼想問的嘛?”

林安然的秀眉輕蹙,她聽得一頭霧水,她不明白林曉柔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林曉柔從小被家裡寵壞了,性情陰晴不定,美麗外表下是一個惡劣的靈魂,林安然這些年在林家沒少遭受她的惡劣行徑。

林曉柔有一段時間非常喜歡給林安然使各種絆子,比如搶走林安然生日林父林母給買的新裙子,再比如把從小陪伴林安然的小熊玩偶“不小心”搞壞,還有偷看林安然的日記,發現了林安然居然暗戀一個人……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了,這樣一個人今天來告訴林安然,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林安然,除了她誰也不可以欺負林安然。

林安然覺得有些可笑。

林曉柔的話她下意識不想去細想,她覺得這些話語,這些行為會推匯出她不想面對的結果。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我只能奉勸你一句,都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林安然起身,她看著林曉柔的眼睛說:“好自為之。”

隨後她便轉身離開了,她的時間不多了,她要回季家,然後把自己的東西收走,雖然比自己原本設想的快,但是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其實林安然的東西並不多,那些為了配得上季明修出席一些場合買的高定禮服和首飾她並沒有去收拾,她僅僅帶了幾件自己常穿的衣服和一些證件,其他的她相信季明修都會扔了的。

最後她收拾出來的東西一個行李箱也就裝滿了。

本來就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沒什麼值得留戀的。她來的時候和這個家格格不入,走了想必也沒人會掛念。

就這樣吧,這三年就像一場大夢,如今夢醒了,她也該回歸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中了,她和季明修本來就該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短暫相交的這些時光她會封藏在內心深處,這會是她最美好的回憶。

林安然搬出了季家,她給周舒意打了電話說明了原委,於是周舒意便開車來接她了。

她坐上了副駕駛,其實她到現在腦子裡感覺還是像是有幾團纏繞難解的線團,烏泱泱一大片,讓她看起來很呆滯。

周舒意一邊開車,是不是會看向一旁在發呆的林安然,她欲言又止半天,最後將手蓋在林安然的手上輕拍了幾下:“安然,你沒事吧?”

林安然從呆愣中回過神,她對周舒意輕輕笑了一下:“我沒事。”

林安然不知道她笑的其實比哭還難看。

大概四十分鐘後到了周舒意家,周舒意看著林安然的一個行李箱問:“你就這麼點兒行李啊?”

“也沒什麼好帶的。”

“那倒也是,差什麼了就買新的吧。”

“嗯。”

林安然沉默了大概一分鐘後,她眼角突然閃過淚光,周舒意沒問她為什麼突然流淚了,周舒意只是上前輕輕抱住林安然:“沒事的,還有我呢。”

一個人尚且可以強忍著不放聲大哭,可一旦身邊有人安慰,緊繃的心臟就會開始放鬆。

林安然泣不成聲,哭得歇斯底里,她明白,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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