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葉漫漫來了,還帶著一個醫生。

季明修看著他們好像有點害怕地躲在林安然的背後。

“這兩天怎麼樣?”葉漫漫問。

“除了幼稚了一點,其他都挺好的。”林安然說,“他還挺乖的。”

葉漫漫聽到林安然的形容失笑了一下:“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在明修身上聽到這種評價。”

李醫生是一個專注心理治療的醫生,葉漫漫從國外高價聘請回來的專家。

據說李醫生對記憶的重新喚起很有研究。

“我需要單獨和他聊聊,”李醫生看了眼林安然背後的季明修,“但他看起來好像有些怕我。”

林安然轉過身柔聲哄著季明修。

“李醫生只是和你聊聊天,別害怕,沒事的。”

季明修這次卻沒這麼好哄了。

“我不要!”季明修直接抱著頭蹲下了。

林安然有些無奈地回頭看了看葉漫漫和李醫生。

“為什麼這麼不想和李醫生聊天呢?”林安然蹲下身問季明修。

“腦袋,腦袋會痛。”季明修想起之前和也是穿著白大褂的人聊天,每聊一句季明修就會痛苦一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攪弄自已的大腦。穿白大褂的人總在引導他回憶什麼,他幾乎稍微回憶一點那些破碎的記憶,大腦就會開始瘋狂叫囂著什麼,尖銳的刺痛。

季明修不想再經歷一次這樣的事情。

他幾乎本能地抗拒著這些會讓他產生疼痛的人。

這是生物本能,趨利避害,要保護自已不受傷害。

林安然又小聲和季明修說著話,季明修始終保持著抗拒的防備狀態。

像是一頭敏銳的小獸,雖然什麼都懵懂,但是也會趨於本能抗拒著會讓自已痛苦的一切。

-

哄了好幾分鐘也沒能讓季明修同意,林安然輕輕嘆了一口氣問葉漫漫:“這下該怎麼辦?”

葉漫漫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

葉漫漫將這張照片放在蹲著的季明修的面前。

季明修看著這張照片低垂的頭一下抬了起來。

他看著照片上的女人,喃喃出聲:“......媽媽。”

然後伸手就要去奪葉漫漫手上的照片。

葉漫漫立刻站了起來,季明修也跟著站立。

“明修你和李醫生單獨聊一會兒就行,聊完我就把這張照片給你好不好?”葉漫漫提出條件。

果然季明修的臉上開始浮現出猶豫不決的神色。

林安然在這個時候也開始勸說:“對啊明修,就只是聊聊天而已,沒事的。我就在外面等你。”

葉漫漫和林安然你一言我一語的,季明修的目光卻始終落在葉漫漫手中的照片上。

半晌季明修才出聲:“......好吧。”

葉漫漫這才鬆了一口氣,她轉頭朝李醫生示意了一下,李醫生就帶著季明修走進了季明修的房間。

兩個人甫一進入,李醫生就將門關上了。

-

林安然和葉漫漫在客廳的沙發坐著等。

“上次進行心理干預的時候他也這樣嗎?”林安然問。

“第一次的時候還算順利,”葉漫漫說,“但是後來明修怎麼都不肯再配合了。”

“上一次最後出來的時候,明修好像情緒挺激動的。但是他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才難辦,痛苦是他開始在回憶過去的記憶了。這個過程他肯定是要遭罪的。”

“我也不忍心。”葉漫漫憂愁的情緒上了眉頭,“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明修後半輩子真的像個傻子一樣去生活。”

“姐姐在天上看著也會難過的。”葉漫漫嘆了口氣。

林安然卻說:“我也不知道我們讓他想起來是對還是錯。”

人生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值得回憶的,甚至人生其實大部分東西都不值得回憶,遺忘有點時候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呢。

忘記一切,世界停留在幼年時期,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把餘生過完。

當個開開心心的傻子真的不如當個每天痛苦的大人嗎?

遺忘或許是上天對季明修的饋贈呢,林安然有些失神地想。

-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以後,房間的門被開啟了,李醫生從房間走出來。

葉漫漫問:“怎麼樣?”

“他很抗拒去回憶那些過去的記憶,”李醫生搖了搖頭,“這個過程他表現得非常痛苦,可能之後還要多嘗試幾次心理干預,必要的時候可能要動用一些電擊手段。”

電擊!?

林安然皺了皺眉:“不可以電擊。”

“他會很疼的......”

林安然知道自已作為一個非專業人員沒資格去置喙李醫生的工作,她最後一句的聲音不斷減少。

林安然讓葉漫漫把照片給自已,然後她進去了房間。

林安然開啟門發現季明修蜷縮成一團靠著床邊。

林安然蹲下來小聲喊他:“明修?”

季明修渾身輕微地發著抖,還是緊緊地抱著自已,不願意抬頭。

“來,給你,”林安然將照片塞到季明修的手裡,“這是答應給你的,媽媽的照片。”

聽到“媽媽”,季明修這才有了一點反應,他緩慢地抬起頭,看著手上葉嘉寧的照片。

林安然這才發現季明修的眼眶發紅,眼睛還有一些腫,分明是哭過的模樣。

“媽媽......”季明修的手摩挲著照片上葉嘉寧的臉,輕聲喊她。

“你為什麼不要我了啊......”季明修喃喃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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