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白低頭親她額角,嗓音低啞:“有感覺了,寶貝?”
桑餘耳根紅透,“不許說話。”
就知道不能相信他的話。
席靳白壓住笑意,繼續問:“那你要不要?”
桑餘唇線緊繃,不吭聲。
浴室裡的溫度似乎越來越高,燥熱不已。
席靳白當她預設,抽回手起身,抱著她從浴缸裡出來。
身上的水“嘩啦啦”灑落一地。
衝乾淨身上的泡沫,擦乾身體才回到床上,直奔主題。
顧著桑餘腰痠,席靳白只要一次。
習慣了每天晚上十二點左右睡,現在才十一點,桑餘還不困,趴在床上恢復體力,大腦放空,任由思緒發散。
“想什麼呢?”
席靳白的聲音將她拉了回來。
桑餘挪了個位置,下巴墊在他胸口,“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席靳白索性將她抱到自己身上。
桑餘抬頭看著他,“四年前你為什麼會答應幫我?如果是別人求你,你也會幫嗎?”
也會做那樣的交易嗎?
“不會。”席靳白不加思索地給出答案,停頓片刻,緩聲道:“我以前不相信緣分之說,後來信了,不是沒有人往我身上撲過,我都不感興趣,但是你讓我感興趣了。”
“為什麼?”桑餘好奇,沒等他回答又自己亂猜,“不會是見多了名媛千金,很少見我這種落魄的可憐蟲,所以同情我?”
“說什麼呢。”席靳白笑著掐她臉蛋,語氣半開玩笑似的,“因為你單純好騙,沒有心眼,想要什麼直接說。”
她把心思都寫在臉上,唯獨將愛意藏得最深。
當然也怪他那時沒有把心放在她身上,不然怎麼可能無所察覺。
“單純好騙?從哪裡看出來的?”桑餘不認,“我才不好騙。”
她高中一畢業就出去找工作,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見識過不少黑暗面,自認為自己懂得社會的生存規則,也會察言觀色,哪怕當時只有22歲,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席靳白:“長得單純,看起來好騙。”
桑餘抓住重點,“所以你喜歡單純的?”
“我不是喜歡單純的,我是喜歡你。”席靳白扣住她的後腦勺親了下唇,目光跟她對上,字字清晰且鄭重:“我們余余不是落魄的可憐蟲,是千金不換的寶貝。”
熾熱的視線穿透面板直擊心臟,彷彿在上面烙下他名字的印記。
桑餘怔然,面上沒反應,可劇烈的心跳聲還是出賣了她。
似有什麼東西滾過心尖,胸腔發脹,被直白、濃烈的感情填滿。
席靳白貼近她耳側,一字一頓:“我愛你。”
是命中註定的緣分,他們在港島初遇,又在港島重逢,雖然剛開始的關係不是那麼美好,但一切都來得及挽回,如住持所說,事在人為。
三天後是童彤的婚禮。
桑餘和孟晴兩個伴娘提前一天陪她住在酒店。
整個行政樓層被包場,用來招待童彤家那邊遠道而來的親戚。
穆景川安排得很妥當,機票和住宿都承包了。
他不是心細的人,但在結婚這件事上,他考慮得比童彤還要周到,反覆跟婚禮策劃團隊核對場地和流程,毫不誇張的說,結婚當天的流程他倒背如流。
童彤嘴上說著不緊張,實際上婚禮前一晚都沒怎麼睡,凌晨三點多才闔眼睡了一個鐘頭,還沒進入深度睡眠鬧鐘就響了。
四點半起床洗漱,五點妝造團隊準時上門替新娘和兩位伴娘化妝。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
六點,攝影師抵達,給她們拍了一套晨袍的照片,拍完之後童彤才換上秀禾服,桑餘和孟晴換上伴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