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餘!”

開門的人是孫倩。

桑餘不想搭理,只當沒聽見,挽著桑鳳萍的手說:“媽我們走吧。”

“你別走!”孫倩連忙拉住她,“桑餘,求求你讓席總放過我!我什麼都沒了!之前那件事是我錯了,我不該亂傳你的事,都是季明珠讓我那樣做的……”

桑餘詫異地捕捉到幾個關鍵詞,沒想到那件事竟然也和季明珠有關。

“季明珠?”桑鳳萍喃喃出聲。

是不是那天來家裡的那個女人?

桑餘推開孫倩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的事情跟我無關。”

“怎麼會跟你無關,席總讓我老公丟了工作,又打壓季氏,都是為了給你出氣……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孫倩前不久剛結婚,本以為可以安安心心在家享福,不料前幾天忽然有人找上她,調查桑餘的事,逼她交代事情本末。

“你找錯人了,我跟他已經沒有聯絡了。”

桑餘不想再摻和那些事,席靳白怎麼做是他的事。

張阿姨聽見動靜也跑了出來,在她面前賣慘哭嚎:“桑餘,算阿姨求你,因為這事鄒瑞要和倩倩離婚,這才剛結婚不久,傳出去會成笑話的啊,他們小倆口也不容易,沒有工作以後怎麼生活……”

桑餘不悅地打斷:“那我就容易嗎?你們傷害別人的時候有想過後果嗎?把我媽刺激進醫院的時候會良心不安嗎?”

張阿姨被堵得啞口無言,見桑餘這行不通,又把目標轉向旁邊的桑鳳萍,“鳳萍,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就別跟我們計較了,都是倩倩不懂事,迷了心竅,罪魁禍首是季家那個大小姐,是她威脅倩倩那麼做的……”

桑鳳萍也沒有退步,“以前我可以當她小不懂事,所以我也沒計較過,現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們一再傷害我女兒,我沒辦法原諒,況且你說的這些事我們根本不知情,余余和那位席總早就沒有關係了,你們要找去找他。”

張阿姨悔不當初,如今說什麼也晚了。

季家這幾天如同被陰鬱覆蓋,無論是公司還是家裡都一團糟。

季菀寧和喬明輝忙著處理公司的事,內外交困。

股東大量減持籌碼對公司來說是一種重創,在外界看來,公司領導層發現未來的股票盈利能力大幅下降才會急於拋股,亦或是季家內部出了什麼大問題。

季家早年發生過一次危機,是席家幫了一把,出資入股,兩家關係一向交好,誰能想到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多家媒體蠢蠢欲動,各種猜測席家與季家關係破裂的原因。

季明珠什麼忙也幫不上,也聯絡不上席家任何人,席靳白做事太絕,一聲不響地將季家推到風口浪尖。

她不確定席靳白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否則為什麼突然對季家出手。

“啊——”

她氣得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

精緻的裝飾品擺件四分五裂,一片狼藉。

季明珠買了一張飛蘇城的機票,一落地就直奔席氏而去,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到前臺說:“我要見席靳白。”

前臺工作人員暗暗打量她,從頭到腳一身名牌,不知道是哪家千金,“請問有預約嗎?”

季明珠壓下不耐,“沒有,他在不在公司?”

前臺無奈一笑,“抱歉,我不清楚席總的行程。”

“那你通報一聲。”

“請問您怎麼稱呼?”

“季。”

前臺瞬間猜到她的身份,拒絕道:“不好意思,席總說過不見季家人。”

季明珠惱怒,揚聲道:“什麼意思?他今天不見我我就不走!”

前臺:“請便。”

季明珠真就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等席靳白。

從下午兩點等到五點,除了等她沒有別的辦法。

終於在五點一十等到席靳白從電梯上下來,他身後跟著幾位高層,一行人往外走。

季明珠立刻跑過去攔住他,“席靳白!我要跟你談談!”

席靳白停下腳步,神色冰冷,惜字如金:“我很忙。”

季明珠開門見山地問:“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席靳白眸光晦暗難辨,聲音刺骨:“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該動的人別動。”

季明珠狠狠握緊自己發顫的手,果然是因為桑餘。

席靳白沉聲道:“你去找她麻煩之前先問問有幾個季家夠賠的?儘管試試。”

這話像冷冽的寒潮,裹著強勢的壓迫感,令人生畏。

季明珠指尖哆嗦,恐懼從後背攀升,席捲全身。

十二月七號,桑餘受邀參加一個晚宴,也可以說是服裝行業的交流會,只邀請優秀設計師前來。

宴會的發起人是一名資深設計師,拿過很多獎,在圈子裡很有名氣。

桑餘非常喜歡她的作品。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絲絨禮服裙,簡單大方的赫本風,方領設計,漏出漂亮的鎖骨和纖細的天鵝頸,領口由細鑽點綴,腰腹貼合身型,凸顯身材。

將成熟與性感拿捏得剛剛好,卻又透出幾分清純,奪人眼球。

沒有人不喜歡美好的人或事,視線不由自主就會偏到她身上。

桑餘長的就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讓人很有好感。

晚宴的主人Sara也非常喜歡她,拉著她聊了很多,還探討了一些設計靈感上的碰撞。

時間悄無聲息過去,宴會也差不多結束,桑餘禮貌告別準備離開。

出了宴會廳才發現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裹挾著寒風敲打出急促的旋律。

桑餘凍得縮了縮肩膀,拿出手機看看能不能打到車。

前面還有十幾個人在排隊,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桑餘。”

耳畔被雨聲充斥,她隱約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又像是幻聽。

直至腳步聲逼近。

桑餘才轉頭,一雙黑色手工皮鞋映入眼簾,往上是筆直的西裝褲管以及版型絕佳的外套。

熟悉的五官輪廓。

距離上次見面,也才半個月左右。

她淡淡地收回目光。

席靳白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嗓音低啞沉緩:“我送你。”

桑餘輕輕蹙眉,掙開他的手,瑪麗珍小高跟皮鞋往後退一步保持距離,“席公子,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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