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聽到我略微激動的聲音,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低的笑聲。

男人低沉的嗓音裡夾雜著絲絲愉悅,柳墨白柔聲道:“看窗外”

“窗外?”

我抬眸。

視線穿過灰濛濛的車窗,落在不遠處陳舊破敗的公交站臺上。

柳墨白舉著電話,正站在微風中。

精心梳理好的髮絲,被風吹得略微凌亂,金絲眼鏡下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始終凝在我身上。

深灰色中式毛呢對襟長衫將男人的身形襯得更加修長,襯衫下面是淺灰色緞面立領襯衫。

繡了暗紅色饕餮紋的衣襬被風輕輕揚起,恰似我的心湖,被吹拂起一圈圈漣漪。

我看著車窗外矜貴俊美的男人。

彷彿他周邊所有背景全消失了,全世界只剩下了他。

這就是愛吧

薄唇噙起一抹淡笑:“蠢女人,發什麼呆?準備下車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

車內報站廣播響起。

“乘客您好,山茶口站到了,請您帶好隨時物品從後門下車,下一站”

我一愣,慌亂地拎起包朝後門走去。

黑色高跟鞋剛踩上站臺,腳步尚未站穩,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我面前。

男人微微用力,我便直直撞入了他溫暖堅實的懷抱。

霎時間,檀香微甜的氣味包裹住我的呼吸。

柳墨白低頭,將涼薄的唇抵在我頭頂,灼熱的呼吸拂過我柔軟蓬鬆的髮絲,癢癢的。

“染染找我是因為想我?還是有事?嗯?”

柳墨白聲音低啞富有磁性,尾音微微上揚。

雖然他聲音裡帶了些許疲憊,但是那抱著我的手臂卻依舊有力,好像一鬆開我就會逃走那般。

“我有點事情。”

我輕咬下唇。

萬福公園那隻女鬼的殘魂還寄居在我身體裡。

甫一想到無論我幹什麼,身上都有一隻無形的眼睛在看著我,我就渾身不舒服。

得儘快按照玄色說的,想辦法幫那厲鬼解開鎮魂的法術,讓她自己去報仇。

“哦,看來染染不想我。”

“不是的!我沒有不想你,只是不想打擾你工作”

我抬頭,恰對上男人那雙帶了笑意的眼睛。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湊到我耳畔,低低道:“我不信,除非晚上證明給我看”

柳墨白麵色如常,依舊是清冷矜貴的做派,沒有一點異常。

灼熱的呼吸掃過耳畔,我心臟重重跳了一下,臉“騰”地一下紅了。

初見柳墨白時,他高冷矜貴,如今嘗過了慾望的滋味,竟變得越發不正經起來了。

抱著我的胳膊一鬆,灼熱的大掌牽過我的手。

男人將手指插入我的指縫,直至十指緊緊扣在一起,再也解不開。

“先吃飯。”

品味樓位於芙蓉鎮中心,是一家百年老字號。

據說,品味樓起初不過是個賣餛飩的小攤子。

後來這品味樓老闆得了道上的高人指點,改了自己的運勢,這才將品味樓越做越大。

如今的品味樓已經是芙蓉鎮最豪華的酒樓了。

酒店是古色古香的裝修,隨處可見修建精緻的盆景和瓷器,一進門就彷彿穿越到了古代。

柳墨白帶我乘電梯,到了頂樓的包間。

進屋的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菜餚,沒有一道菜是我不喜歡的。

我喜歡吃的東西,他都記下來了。

思及此,我不由得心生感動。

倏然,面前傳來男人清冷的嗓音。

“我聽柳鉉說,最近你不太喜歡喝湯。”

湯?

我一怔,抬眸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眼睛。

柳墨白握著青瓷茶杯。

長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杯壁,杯子裡淺綠色碧螺春茶湯,也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盪著。

“鉉叔這個也告訴你了?”

我輕咬下唇。

之前我是不排斥那湯的,只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我一看到那湯就覺得有些反胃。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按照要求,硬著頭皮把那些湯都喝完了。

“嗯。”

柳墨白劍眉微蹙,鏡片下那雙眸子又幽深了幾分。

我輕吸了口氣。

柳墨白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難道鉉叔沒有和他說清楚?他誤會我因為湯難喝,沒有按時喝湯?

我連忙解釋:“可能我最近胃口變了,但這些湯我全部喝完了的,一滴沒剩”

“你不用和我解釋。”

柳墨白沉聲道:“若是不喜歡喝,以後就不用喝了。”

“什麼?”

我愣住,他居然說我可以不用喝那助孕的湯。

可他不是一直都想要個孩子嗎?

金絲眼鏡下,那雙黑眸裡湧起復雜的神色,柳墨白薄唇輕抿,悶聲道:“我讓柳鉉撤掉那道湯了,以後就算是本家的人和老祖宗,都不能逼你喝那湯。”

“染染”

柳墨白沉嘆了口氣:“就算沒有孩子,你也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當然!”

我目光灼灼地看向柳墨白。

他是我愛慘了的人,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他?

柳墨白唇角勾起個淺淡的弧度。

“希望你不會食言吧,染染,你這輩子都不能棄我而去。”

我點點頭。

視線掠過那握著青瓷茶杯骨節分明的手。

彎曲的指骨微微泛白,柳墨白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我定定看著那張清冷淡漠的俊顏。

這男人慣會偽裝的,他一定是瞞了我什麼。

我看著柳墨白:“你還有什麼話要和我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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