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妙姐,我怎麼覺得我這一個假期就好像沒放假一樣……”睡到下午一點才從床上爬起來的陳梨安,覺得自己現在胳膊腿是依舊疲憊,連同腦子也是一樣,一點也不想轉動。

李元妙坐在沙發上,也沒有空看電視,學校公眾號的事情也在找她,陳梨安這會好歹是能夠稍微休息一下,李元妙是一點也休息不了……

回過頭來數一數陳梨安這個假期過的,也確實是夠跌宕起伏的。好不容易從自己的感冒中解脫,又因為陳嘉宇的事情忙來忙去,回家團聚一趟之後,又是周榕——這麼一句話的一個假期,放在誰身上也有點吃不消。

“多休息休息吧,等到開學你更忙了。”

陳梨安剛想答應,一翻手機就看見了上邊明晃晃的日期,當時就覺得自己頭都開始疼:“休息不了,過幾天我們還有比賽,這幾天要集訓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現在只想‘吉祥的爬行’。”學著自己這兩天剛才偷來的表情包扭動起來,陳梨安覺得現在自己似乎找不到一個壓力的釋放口,“之前都是運動的時候能放鬆一下,現在倒好,兩項主業,別的都玩不了了!”

忙了這一寒假,真的放鬆下來的時候,陳梨安反而有些不適應。

李元妙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陳梨安一個人閒得很,又不想刷手機,乾脆開始在手機上和周榕、陳嘉宇這兩位同樣沒有事做的閒聊。

【陳嘉宇:呃呃呃,咱們這個真的不算孤立李元妙麼?】

當東一句西一句,加上朋友圈的文案被得到了響應之後,陳梨安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給自己找了個‘客服’一樣的活幹,多少有些回覆不過來。

建了一個群的後果也很明顯,同樣閒不住的陳嘉宇也來了精神。即便陳梨安都已經失去了聊天的慾望,前者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陳嘉宇:我們要不要問問訓練的事情?】

剛發出來沒多久,陳嘉宇又把剛才的這一條撤了回去,陳梨安是真的沒看見,等後者冒出頭來問的時候,兩個男孩子十分默契的誰也沒有回應這件事。

又在屋子裡待了半個多小時,陳梨安實在是有點閒不住了,整個人再不找點事情做,估計就要趕上拆家的小貓小狗,這裡碰碰,那裡鼓搗鼓搗,到時候弄壞什麼就真不一定了……

李元妙看出了陳梨安的不自在,更是知道自己這寶貝閨蜜是個閒不住的:“你要不要問問他們和你一起出去玩?”

“我倒是一直想拉他們去這邊找個攀巖館玩一玩,但是……”陳梨安皺著眉頭晃了晃自己還在癒合中的手,“我這樣肯定是玩不了。”

內側破了的繭子裡邊還有瘀血,外面的口子一用力,就緊繃得發疼,過不了多久還有比賽的陳梨安真的不敢在這個時候不顧一切的去攀巖。

“那我忙完手邊的這些事,帶你去轉轉,看看附近有沒有新開的店,我們吃點好吃的?”

“好……”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別看陳梨安現在應得好,可是等到李元妙緊趕慢趕把自己手邊的事情做完了,前者又突然沒有興趣出去了:“元妙姐,話說你父母不管你研究生學什麼麼?”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李元妙已經在收拾桌面,準備換好衣服帶著自己這個像養孩子一樣養的閨蜜出去,突然被問得一愣。

“就是我聽說很多有公司需要繼承的,都得學什麼商業啊,金融什麼的,你學中文到時候公司的事情你是不是還需要適應?”

這些顯然都是陳梨安最後無奈刷了一下午短影片惹出來的結論,現在一股腦的都拋給了李元妙。

“這個麼,其實他們也和我提過。”知道陳梨安一開頭,就是已經沒有心情出門了,李元妙乾脆把手裡的外衣掛回櫃子裡,拉著前者進了廚房,“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家不是從我小的時候就有錢的。”

“和他們從出生家裡面公司就很好的不一樣,我小時候父母沒想過需要專門培養我在後面管理公司。”

“現在也是抱著讓我多修一個學位試試看……畢竟這些年他們把公司越做越大,也不是靠著他們大學時候的專業。”

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風口,書本上學到的很多時候都是許久之前的案例,放到當今時代已經沒有再複製的可能。

所以李元妙父母也看的通透,知道自己當年如何起家,也就隨李元妙自己的心情。更何況李元妙家的企業在廣東算不上大,也沒有什麼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影響。

如果到時候李元妙真的承擔不起這份家業,大不了將來把公司股份賣出去,憑前者自己的本事,也不至於坐吃山空。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晃過去,眼看著真的到了離開學還有兩天的時候,陳梨安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的煩躁——大學沒有寒假作業是沒錯,但是開學有早八也是真的!

這對於已經習慣了第一次看錶八點,第二次看錶十點,真正起身下午一點的陳梨安來說,簡直是莫大的煎熬。

【梨子:有出去玩的麼?】

【陳嘉宇:怎麼?你打算去哪?】

【周榕:快開學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

【梨子:要不要閃現北方,去看看北獅?】

【陳嘉宇:上次去不已經沒有看到了麼?你現在去就算是能看到,你趕得回來麼?】

【梨子:雙飛來得及】

【陳嘉宇:好好好,你可以試試,但是我媽這兩天剛說我呢!】

“其他人你可以隨便一點,但是李元妙那裡你還是注意點分寸。”陳嘉宇這邊還發著微信,陳母的念念叨叨的叮囑就已經從廚房傳了出來。

“你別看她看上去很多事情不是那麼在乎和強求,但她心事重呢!”

“媽,上次之後人家都不主動搭理我,最近訓練的時候才好點……”陳嘉宇不知道母親在李元妙這裡總是糾結些什麼,“畢竟是當初的搭檔,或許她才是那個能讓我恢復記憶的重點。”

陳母在和兒子理論這件事情上從來不會麼,沒有話說,到現在也是一樣。

一陣鍋碗瓢盆相互撞擊的聲音過後,陳母的聲音合著這份伴奏再一次傳了過來:“李元妙那個姑娘,表面上看著可能什麼都不在乎,特別灑脫,實際上心裡面恐怕是最念著這份情感的。”

“你們做這個說好聽是配合默契,說重了,和把命交給對方有什麼區別?”陳母畢竟是女性,比陳嘉宇更能理解一些女性表達情感時的躲閃,“所以你要是自己做不清楚決定之前,就不要去招惹人家。”

“媽,什麼叫我招惹人家……”這個時候嗯陳嘉宇還不能理解母親的意思。畢竟前者一直把小說和顯示離得很清。

平時可能嘴上說說:小說裡面的青梅竹馬,突然回國的白月光,但是骨子裡面還是把這一切當做故事來看——故事裡的一切又怎麼會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再說了,很多事情哪裡有那麼複雜?”

陳母端著東西出來,把手裡的菜盤子撂在桌子上的同時,也把話撂給了兒子:“不復雜你自己這麼久不也還面對不了自己的內心麼?”

席間一家三口誰也沒有主動說話。陳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不痛快,去招惹這各有各的理,顯然是誰也不讓誰的母子倆。

這個時候誰要是敢觸黴頭,明擺著是要遭殃的!

“你不如實話和他說了,你講這些不是逼著他……既然打算好讓他自己做決定,你為什麼還是要摻合進去。”收拾完碗筷,陳父藉著把碗放進洗碗機之前,清洗殘渣的功夫,還是想和自己妻子好好聊聊這件事。

陳母並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洗著,更是因為手下的動作快,乾脆在陳父那邊還有半摞碗筷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手裡粗略沖洗過的碗筷放到了洗碗機裡面:“你快一點,就等著你手裡面那幾個了。”

“唉唉唉……”

可算是把手邊的事情忙完,陳父見自家妻子還等在廚房裡面,就知道今天這件事還是有可能‘談判’一下的:“不就是家裡面公司有點合作的事情麼,你怕要別人覺得是那叫什麼‘非公務人員賄賂’。”

“其實我早就和你說又何苦呢,咱們那一點……”

說著說著,陳父認識到了問題所在。雖然這筆生意算不上大,但是自己家那些兄弟姐妹總盯著自己,就好像自己一個人過得不痛快了,所有人從心底裡就能高興。

“你自己也清楚我擔心的是什麼,是,就算是說李元妙那孩子現在不在他們公司任職,其實影響確實是不大,但是很多時候最怕的就是你留下了這麼個影子。”

“要真的做了有什麼後果也是活該,平白被人扣帽子舒服麼?”陳母才是最不能理解自家丈夫這一家人為什麼一點也不像外人口中那樣‘團結的大家族’該有的樣子?

甚至和自己家那些親戚都比不了。相安無事,若即若離,也總比處處盼著你不好強得多!

“更何況,如果這次出了問題,出於愛惜皮毛,其他公司也不願意和咱們合作,到了那個時候,都不用你家裡有人動什麼手段,咱們根本就開不起來。”

陳母分析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能夠很平靜的面對自家丈夫那些所謂的家人,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

只是現在兩個人都有各自的考慮,一個為了一家人的未來,一個是且行且看,先把孩子面前的事情解決清楚。誰都沒有錯,但依舊只能僵持在這裡……

其實陳父、陳母的聲音不小,在屋裡的陳嘉宇不可能聽不到。p可片刻之後,整間公寓還是被淹沒在一種寂靜當中,三個人誰也沒有再把話題接續下去。

“元妙姐,陳嘉宇這個朋友圈什麼意思?”

“怎麼了?”

“你說他怎麼在這傷春悲秋的?”陳梨安看著陳嘉宇的朋友圈,腦子裡已經有了一萬種猜測,“他是不是恢復記憶了,在這裡說什麼小時候?”

拿過陳梨安的手機一看,李元妙才意識到自己看不到這一條朋友圈,應該是被陳嘉宇專門遮蔽掉了:“應該……不會。”

“也是,他要是想起來小時候的事情,我覺得他肯定沒必要不讓元妙姐你看,就算是選擇不那麼如意,也總要有個交代。”

“叮咚……叮咚!”

“叮咚!”

陳梨安也沒有想到,自己剛才說完‘要有個交代’,交代就找上門來了,既忐忑又知道不得不去面對,從沙發上站起來去開門,走出去三五步的時候,微低下頭,向右瞥了一眼李元妙的神色,

“有什麼要……”

“進……”

門外站著的是周榕,並不是陳梨安擔心可能出現的陳嘉宇,一時間尷尬到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那個,啊,我剛才以為是陳嘉宇。”

“沒事,我是想問,我現在買好票了,剛問元妙姐沒有時間,陳嘉宇那邊剛才也說他母親又說他,然後攻略我發你手機上面了。”

“啊?”這還是陳梨安‘瘋狂’的想法頭一次有人能夠在前者自己都只是說說的時候付諸實踐,“那個,其實我就是……”

“現在退應該是全款了,如果你現在收拾東西,咱們晚上就能到目的地。”

周榕這句話是真的很會抓陳梨安的心理,原本還在猶豫不決的後者轉身就去收拾行李,準備實現自己春節時候留下來的遺憾。

陳梨安進屋了,原本還在手機上面給學生會各部門發訊息的李元妙抬起頭來,和周榕對視一眼,勾唇輕笑。

“我就想,我們確實也應該看看北獅的狀態。”

“嗯。”兩個‘孩子’自己感受不到,但是李元妙身邊可是有不少天天在學生會工作崗位都要偷偷撒狗糧的小情侶。

只看自己這兩個好朋友的完美互補,李元妙就知道,自己有一天肯定能夠吃上了;兩個人的席——不過現在,一切都是萌芽,一切都靜待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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