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神色莊重地走進了暗道。暗道內沒有火把,只有手中的提燈散發出昏黃的光芒,在他身後映照出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木頭的氣味,吸入一口便覺得隱隱憋悶。這裡就是隻有歷代城主和認定的下一任城主才有資格知道和進入的地方。這裡沒有重兵把守,但卻保護著宴織城存續的核心。

在地道的盡頭,是一個窄小的房間,這個房間的中央是一個沒有任何設計感的粗糙石臺,石臺下粗上細,呈現出火山口的造型,石臺的中央有一個明顯的凹陷,正好可以與維克懷中的沙漏嵌合。

維克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了沙漏,仔細地擦拭著它的表面。此時沙漏中已經裝滿了沙子,他只需要將它倒轉過來嵌到石臺上,織錦會的準備工作就算告一段落了。

但他並不開心,他總覺得最近的氛圍很怪。一向懶散的三弟最近總是忙忙碌碌的,他的粉琢也不知去了哪裡。那個突然死去的人也沒有了後續,拉蒙特說既然首惡已除,自然不用擔心他們的計劃。一切似乎已經迴歸了正軌,都很符合他的心意,但維克就是覺得很奇怪。

比如拉蒙特對水晶世界的態度……

如果父親回來就好了,為什麼他還沒有回來。維克嘆了口氣,將沙漏倒轉,嵌入到石臺的凹槽處。

離開了密室,維克馬不停蹄地來到了會場。會場位於宴織城的中央,因為宴織城的特殊性,這裡平常都是歡宴神殿進行告解與祈福的場所,只有在織錦會期間才會被借用。

不過織錦會也沒有太多的佈置,無非就是在中央的紅色圓臺上擺上足夠一百人使用的廚具,再將臺下那些桌子的間距拉大,讓遊客們不會在挑選菜品的時候覺得擁擠。

“砰!”他剛一踏入會場,頭上便有什麼東西炸開,一股花的清香從上方飄散下來,驅散了胸中那股腐朽的氣息。

維克抬起頭,看到一個只有巴掌大的小東西正飛在空中。這個奇怪的小東西有著四片旋槳,其下方似乎一開始是個球形,但此時已經分成了許多片,將其內部包裹的織錦暴露了出來。織錦上繡著他們家族的族訓“宴織成錦,繡美河山”和那個用火苗和爐灶拼湊而成的抽象族徽。

“哥!你別破壞我的佈置啊!”阿瑞斯此時正站在不遠處,似乎正在校準每一臺裝置的位置,聽到聲音,不禁扭頭看了過來。

“你這些小東西做什麼的?”維克將身上的花瓣撣去,指著天上那個小飛行物,“有些遊客不喜歡這種東西,把裡面的花瓣去了。”

“這不是覺得每一次都一樣有些太單調了。去掉花瓣可以,但我想用花香驅散一些煙火味兒。”

“在這些裝置上撒上香水,我會為你提供,你覺得來得及嗎?”維克此時才發現天空中飛著上百個這樣的飛行物,“你這些日子都在忙這個?”

“來得及,都開啟再合上就好了。裡面的織錦本來就泡過香水了,都是粉琢替我挑選的,絕對不會影響遊客的食慾,聽說還有增進食慾的功能,哥,你現在餓了嗎?”阿瑞斯走了過來。

維克本想說不餓,但不知是香水真的有用,還是出於對粉琢的好感,維克點頭道:“看起來這裡沒什麼問題,我們就在外面吃個飯吧。”

“去粉琢家,她家裡還有剩飯。”阿瑞斯拉住了維克的手,往粉琢家走去。

“你還真拿剩飯?你要是對哥不滿說出來就好,我保證不會打死你。”維克看著盤中咬了一口的牛排,嘴角抖了一下。

“這裡好說事。”阿瑞斯倒是不怎麼在意,見維克不吃,伸手把盤子裡的牛排抓了起來,兩三口吃了下去,“別看是剩飯,這可都是粉琢做的。”

“我又不餓了。”維克放下了刀叉,“直接說正事吧。”

“水晶世界真的沒有找到?”阿瑞斯用餐巾抹了抹嘴和手,又喝了一口葡萄酒潤了潤嗓子才問道。

“是的。他說在與苔絲狄蒙娜戰鬥的時候水晶世界掉進了湖裡,已經派人去搜尋了。”

“哥,我去過賓客城,從那裡回來根本用不了這麼多天。”阿瑞斯在桌子上畫了一條彎曲的弧線,“這條路線確實有些繞,但絕對不可能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已經派人沿路迎接父親了。”維克皺了皺眉,“你這話題轉得太快了。”

“敵人並沒有被完全消滅,拉蒙特祭司對水晶世界的態度不對勁,可能他向我們隱瞞了什麼。還記得那具屍體嗎,他死得很奇怪,我很擔心這些隱患在織錦會上爆發。我已經查明瞭那具屍體的來源,這是我得到的情報。”阿瑞斯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檔案,遞給了維克。

看完了檔案,維克將檔案還給了阿瑞斯:“你什麼時候這麼可靠了?”

“因為這件事關乎織錦會,我是阿瑞斯·弗洛,血管中留著弗洛家族的血,我深愛著弗麗妲,但我也不會為了她犧牲織錦會,更不會眼睜睜看著宴織城被毀掉。”阿瑞斯一臉認真地說道

“說得好聽,還不是為了這個身份。”維克冷哼了一聲,“如果是以前的你,下一任城主就是你的了。”

“我不在乎這個位置,哥哥很棒,比我有責任心。我很清楚我自已是什麼樣的人,不勞你費心。”

“唉,有我在,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這麼多年了,我已經放棄了。”維克嘆了口氣,隨後話鋒一轉,“你是說這個商人有問題?他也是荒蕪的信徒?”

“我不確定,從能力上看似乎只是帶有荒蕪的表象。但我曾經在智慧神殿深造過一段時間,很清楚能力之間的界限,嗯,怎麼說呢,就很模糊。比如智慧同樣可以達成歡愉或者頌歌的一些效果,而美也具有一定的歡宴特質,災厄也是同理。祂們更像是一種理念,只要符合這個理念,一切皆有可能。

“我這兩天認真地思考過。能夠達成這個效果的除了荒蕪還有衰敗和驚悚。如果是驚悚或者是荒蕪,行動時都會有很明顯的痕跡,我擔心……”

阿瑞斯抿了抿嘴巴:“粉琢一直都沒有任何訊息,我擔心她被衰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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