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怎麼突然來江城了!”徐長卿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等待著答案。

“內閣下達法令,讓我過來的。”

頓時一片譁然。

內閣,那是大夏權力核心啊,陳平安的那通電話真的直達天聽?

怎麼可能!

徐長卿雙眼圓凳,不可置信。

“怎麼了?”

“父親,一個小時前……”徐長卿說了來龍去脈,這讓徐天良臉色微微凝重。

重新打量著陳平安,並沒有發現什麼奇特之處,而且他在腦海之中搜尋,也沒有叫陳平安的牛逼人物。

就連姓陳的大族都沒聽說過。

或許是巧合吧。

但是……

法令明確限定一個小時,和陳平安所說的重合,這又該怎麼解釋?

江東海問道:“陳平安,事已至此,你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可陳平安卻不為所動。

“你聾了,問你話呢!”何婉晴喝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陳平安冷冷斜了一眼,令何婉晴一個激靈。

但緊接著何婉晴便火冒三丈:“你還敢瞪我,勞改犯……”

“老婆,你先別說話。”江東海拉住何婉晴,沉聲道:“徐家主既然來了,那就讓他全權主持吧,我們只需要等待著結果。”

徐天良道:“陳平安是吧,到了這一步,那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給誰打的電話?叫我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給誰打的電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了,那就開始吧,別耽擱時間了。”

“什麼意思?”

徐天良摸不著頭腦。

徐長卿咬牙切齒的說;“父親,他要我磕八百個響頭,叫你來,是要你和我一起磕。”

“什麼!”

徐天良眼珠子都要蹦出來。

磕頭?

八百個!

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是什麼身份!就算是內閣閣老,也不可能讓他跪下磕頭。

能夠讓他跪下的,只有天子陛下。

這個陳平安是什麼東西,也敢揚言讓他們父子磕頭,簡直是在作死!

“陳平安,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敢辱我的,也是第一個敢打我兒子的。”

“都是成年人,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你給我一個小時,那麼,我也給你一個小時。既然你這麼囂狂,肯定有些底氣。來來來,打電話搖人吧,讓我看看你的能量。”

“記住,你也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徐天良冷笑。

似乎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陳平安不屑道:“想多了,對付小小徐家,還不需要大動干戈。我最後問你們一遍,八百個響頭,你們父子是磕還是不磕?”

“磕你妹啊。”徐長卿爆出粗口。

“好。”

陳平安頷首。

本他是打算快速解決,但轉念一想,有些不對勁。

徐天良不知道他的身份,說明內閣並沒有告訴他,那群老東西看來又是借他的手,對付門閥世家。

有點意思!

上次藉助他滅了司馬家族,現在又故技重施,把他當成什麼了?

當槍使!

陳平安改變了主意,揮手道:“八百個響頭暫且記下,你們先滾,等我訊息。”

“哈哈哈。”

頓時,鬨堂大笑。

何婉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還以為老虎要發威呢,沒想到……一瀉千里,真是不中用啊。”

富二代們也冷嘲熱諷起來。

“陳平安,你還是恢復一下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吧,現在這樣我們怪不習慣的。”

“我還以為有一出好戲,沒想到真的是譁眾取寵,無語死了。”

“哈哈哈。”

此時此刻,徐天良也安了心。

看來,這陳平安並沒有什麼背景,否則不可能退步,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

年輕人最在乎面子,要是真牛逼,怎麼可能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出洋相。

“一切都是巧合。”徐天良心中篤定,旋即他臉色冰冷,展現出大佬氣場,喝道:“陳平安,你打我兒,還辱我,這筆賬必須要算一算。”

“我也不想難為你,你給我們父子倆磕八百個響頭,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否則後果自負。”

徐長卿冷笑:“陳平安,差點被你唬住了。現在立刻給我磕頭,磕完八百個響頭,老子還要提親呢。你給我看好了,老子就搶你老婆怎麼滴,你能奈我何!”

“啪!”

又是一巴掌。

徐長卿直直的飛出了莊園,整個臉腫成了豬頭,當場昏迷。

“長卿!”

徐天良大呼。

緊接著暴跳如雷:“陳平安,我本想饒你一命,可你自己不把握,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來人!”

“給我廢了他,扔進金玉江餵魚。”

徐天良字字充滿殺機。

可古怪的是,沒有人回應,外面也沒有徐家武者衝進來。

“人呢!”

徐天良大喝。

突然間,那個跑出去查探徐長卿的中年男人渾身是血的跑回來,滿臉驚恐。

“老爺……”

見狀,徐天良有種不好預感。

中年男人顫聲道:“我們的人,全都被解決了。”

“放什麼狗屁!”

徐天良根本不相信。

可是,外面天空都被染紅,一股股血氣瀰漫,令徐天良不得不相信。

他衝出莊園。

富二代們乃至江東海夫婦也跟了出去。

視線之中,徐家上千人馬全都倒在血泊之中,失去了戰鬥力。

這畫面,太殘酷。

“啊!”

這些嬌生慣養的富二代們,哪裡見過這種血腥場面,嚇得驚叫不止,甚至一些弱雞當場暈倒。

江東海也把何婉晴拉到懷中,不讓何婉晴看。

陳平安很詫異。

他沒有出手啊,也沒有安排人,再說他也沒有人使喚,除非金蟾從雲海山趕來,悄悄解決了所有。

但可能性很小。

“老爺,我們快走!”中年男人抱著昏迷的徐長卿,催促著,已經嚇破了膽。

“這到底怎麼回事!”

徐天良又驚又怒。

心都在滴血。

這些都是徐家精銳,全部折損在這裡,可謂是損失慘重。

他猛然回頭,盯上陳平安,張了張嘴,最終沒能說出什麼。

“走啊!”中年男人拉著徐天良上了車,非一般的離去,這些傷者都無暇顧及了。

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誰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落幕。

但可以肯定。

徐家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陳平安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不少人向陳平安投過去憐憫同情的眼神。

漸漸地,圍觀的人都散了。

江東海緊急聯絡人來清理現場,這樣放著不管也太滲人了。

“平安。”

江映雪跑來。

後面的江音竹狐疑的問道:“是你乾的?”

“不是。”

陳平安搖搖頭。

“那就奇了怪了。”江音竹秀眉蹙了蹙,又道:“徐家吃了虧,不會罷休的,你要小心了。”

“要不你先出去躲一陣子?”江映雪憂慮道。

陳平安笑道:“不要想的那麼複雜,我會去找徐家的妥善解決這件事,不必擔心。”

等陳平安離去,何婉晴瞪著江映雪,恨不得給幾巴掌:

“死丫頭,腦子進水了吧。丹書鐵券都不要,當時你要是接下來,也不會有後面這糟心的事情。”

江音竹勸道:“媽,你就別責怪小雪了,強扭的瓜不甜。這件事交給陳平安吧,我相信他能處理好,保護好自己的未婚妻。”

“就他?”

何婉晴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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