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隕落〔二〕
聖人，不愧是聖人，的確很強……鄭吒覺得。
事實上從一開始被偷襲到，鄭吒就沒有給對面還手的機會，這個聖人攻擊力不強，在洪荒開天闢地的巨力面前，鄭吒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吊打小朋友。但是，無論鄭吒怎麼攻擊，怎麼這個傢伙就和小強一樣，就是打不死啊啊啊啊啊……
（這不科學啊！我要舉報這個人開鎖血掛啊！！！！）
無論鄭吒是分屍也好，把對面身軀全部湮滅也好，還是拿虎魄刀用魔力刷幾刀也好，對面總是可以一瞬間就復原了，這還怎麼打啊……
鄭吒其實真的很強，但是也很弱。
強在除了力量他一無所有，在力量的追求上，他可以說做到了一個極致。但是弱也就弱在這裡。
當力量解決不了敵人的時候，他真的就沒有別的方法可為了。
鄭吒現在的處境真的很危險，硬剛不知道能不能贏，但是退路偏偏還被切斷了。如果不能在這裡解決掉這個聖人，他和還沒復活的夥伴將沒有未來可言！
“管不了那麼多了。殺不了這個聖人無非就是我的力量不夠強就是了。沒有什麼事情是拳頭解決不了的。
一拳不夠就十拳，十拳不夠就一百拳！
整個地球我現在最多幾十拳就能毀了，我不信你個聖人比一個星球還難打！
現在無非就是我的破壞力，跟不上你的恢復力，等到你的恢復力跟不上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鄭吒下定了決心，於是毆打繼續……
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果然不愧是軍團，這些佛陀羅漢從第一次結陣到現在也重新結了十幾次陣了，一次比一次禁錮的效果更強。
而且青色梵文具現出的東西也不一樣，從一開始的杵、鼓、箭、螺、罐這樣的物品，到後來具現出的是這個聖人的弱化版給自己來上一招。但是雖然陣勢嚇人，卻都被自己輕易擊散，又飄向不同方向散入了虛空。
但是……對面聖人恢復能力居然一點減緩的跡象都沒有。
“不對勁，怕是打出去上萬拳了，怎麼還是這樣。不對勁……”
鄭吒又試了幾百拳，果然依舊沒有減緩的跡象……
現在他對時間空間的感知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雖然還無法使出聖人的手段，但是對於時間的感知和把握卻是精準到了極限。欺騙對他完全沒有意義。但是，對面恢復正常的時間連不要說納秒，連一飛秒都沒有增加。
（是了，我終於知道不協調感在什麼地方了。就像世界上沒有兩片同樣的樹葉一樣，就算是最強大的機器也不可能隔斷同樣的時間，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誤差才對。
時間！時間！難道對面復原的手段是從時間線上復原的嗎？也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了。怪不得我傷害不了他分毫，原來這才是聖人攻擊和防禦的手段嗎？從四大元素的本質上攻擊和防禦嗎？
那就試一試吧。）
鄭吒在最後打出一拳之後，故意招式用老，攻擊的動作慢了下來，彷彿他的能量已經用盡，準備向後撤退一樣。
果然，在鄭吒一拳力盡，沒有出下一拳的空檔，對面的聖人依舊復原之後覺察到了一絲不同，右手向虛空一指。
猛然間，鄭吒又一次感覺到了極大的危險，身形向後暴退的同時，把注意力放在了從虛空中驟然刺出的三股叉。
鄭吒明明躲過了三股叉的攻擊軌跡，但是就好像三股叉刺到了虛空某處的一瞬間，鄭吒心臟處卻爆出了一大片血花。
但是就這個連一瞬都不到的時間內，鄭吒確實“看”到了極淡的一圈時間漣漪。隨後三股叉又慢慢遁回了虛空。
鄭吒胸口一陣白光閃過，開口問道：“你是從時間上進行攻擊的嗎？對面那個……嗯……那個，啊，那個誰啊，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溼婆聞言一臉的黑線，說到：“吾乃世界三佛之中央維世佛，溼婆是我，瑪亥希也是我，法那卡也是我。毀滅者是我，創造者也是我。
你果然不愧是他的正面，雖然因為實力的限制，接觸不到這個領域，卻能本能的能感知到我攻擊的方式。若是讓你重臨聖位也就罷了，我也必須尊你一聲人祖。
我們的計劃也可以極快的推進，不必再等待這無數的量劫了……真是可惜啊，古，只差這一點啊……”
“我說了我不叫古，古你大爺啊！聽好了，我叫鄭吒！羅這個傢伙也是，現在你也是，老是叫我古啊古啊的，到底古是誰啊喂！有沒有人解釋一下啊喂！”鄭吒都快抓狂了。
“古是誰對汝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是你，你卻不是他。”說到此處，溼婆雙眼微闔，面上卻彷彿流露出了些追憶與懷念。
“說起來，你的攻擊方式是時間系的嗎？可是我還做不到你這個層次的攻擊……”鄭吒低頭看向了自己的雙手。
“看在古的面子上，我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算是了結你我的因果罷。”
溼婆的右手好像微不可查的抖了一抖。
“宇宙四大基本元素便是時間、空間、物質、能量。自從初級聖人開始，便本能的可以控制能量與空間這兩種顯性元素。天賦者更是可以簡單的用出時間上的技巧。只有天賦極其出眾的可以用出物質系的招式。
從高階聖人開始，便可以用出規則上的攻擊方式了。至於往上的想必你也不想知道吧。這是你第一個問題。”
“好，那第二個問題，我怎麼才能做到，像你那樣的攻擊方式呢？”一股奇特的感覺包圍了鄭吒，但是沒有殺意，鄭吒也沒去管。
“一語中的，不愧是你啊……其實你的功法已經做到了，雖然火候還差得遠。但是你的位格不夠，層次不夠。
雖然你有無中生有的力量，卻不能化生為用，非不可，實不能也。”溼婆搖了搖頭。（還差一點就完成了……）
“明白了……那，最後一個問題。怎麼才能殺掉你……”鄭吒開口詢問。（還得再拖一會啊……）
“很簡單……成就聖人之時，每個聖人都會在天道上留下自己的烙印。只要你能把我的烙印抹平，也就是……規則上的攻擊，那就能殺掉我了。三答已畢，以前的情，我已經還給你了。”
“那現在，古，你是準備好受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