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對人兒,承孝帝也被氣得不輕,“好!不愧是朕的好弟弟!”

今日之事便已是箭在弦上,哪怕要將周滄晏以忤逆之罪下了大獄,也不能讓他娶宋連荷!

“既然你們心意已決,朕便成全你們。”承孝帝面容冷峻,眼底盡是冷漠,“還等什麼,還不趕緊行刑?”

“遵旨。”

盧順福領了旨,回頭就示意繼續行刑。

周滄晏二話不說便將宋連荷護在胸前,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護住她的頭,“別看。”

宋連荷確實是怕。

可怕不代表她沒出息!

鞭子再次落在周滄晏身上,她知道承孝帝不會顧念兄弟之情,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聽到他的悶哼,宋連荷急了,“此事因我而起,理應我來替你!”

“別亂動,在這待好了。”

鞭子落得密集,他卻用自己的背將她遮得密不透風。

宋連荷昂起頭,剛要說話,對上他凝向她的目光,沒有任何厚重的情緒,就是單純地看著她,好像護著她這件事就跟吃飯睡覺呼吸一樣,再自然不過。

想說的話突然都卡在喉間,一個字也說不出。

“聖上!”

淳德來到承孝帝面前,急道:“聖上,別蕪尚在襁褓之中便已離開皇宮,他身邊亦無人看顧,疏於管教,並不是無視律法,別蕪對聖上絕無二心,還望聖上明鑑!”

承孝帝的視線落向正在受刑的高大男子身上,別有深意道:“昔年移柳,依依漢南,今看搖落,悽愴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朕倒也希望他如皇后所言,忠於大承,忠於朕。”

只是,他會嗎?

“聖上!”

曹夫人也跪到近前,“澄鴻縣主她身嬌體弱,還望聖上念其亡母梨花將軍之大義,寬宥以待。”

曹鶯也撲通跪下來,“臣女懇請聖上開恩!”

淳德也道:“澄泓是關心則亂,聖上何必與她一個姑娘家質氣?”

承孝帝去看宋連荷,臉色更難看了。

好一個宋二小姐,如今竟能讓皇后還有誥命夫人都來為她說情了,著實是不簡單啊!

不過今日,誰來說情都沒用!

他拂袖轉身:

“皇后身體有恙,還不送她回宮歇息?”

盧順福上前:“是。”轉而對淳德恭敬道:“皇后娘娘,老奴送您回宮。”

“聖上——”

“盧順福,朕的話你沒聽到嗎?要朕治你個大不敬嗎?”

盧順福誠惶誠恐,“老奴知罪。”

淳德一怔,怎能聽不出這話是說給她的?

盧順福趕緊過來,苦著臉勸:“娘娘,您就回宮吧。”

淳德看一眼還跪在那的人,哪裡肯回,“聖上……”

曹夫人與女兒也一直跪在地上求承孝帝開恩。

誰都沒有注意到,正在行刑的宮人彼此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換了鞭子,鞭身烏黑油亮嵌著倒刺……

啪——

這一鞭子抽下去,周滄晏身子倏地朝前傾去,雙手立即下意識抱住宋連荷,沒有將重量壓到她身上。

“王爺!你怎麼了?”

周滄晏沒說話,陰鷙的視線朝身後行刑宮人瞥去。

啪啪——

鞭子落得更快了,鞭子是被鹽水浸過的,一鞭子抽下去,倒刺鉤住皮肉,整個皮開肉綻,鹽水順著傷口滲入,疼痛難忍,全身都止不住地顫抖。

這種鞭子,會要人命!

“唔……”

周滄晏悶哼一聲,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在宋連荷身上。

“王爺……周、周滄晏!周滄晏!”

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伏在她肩頭男子密睫輕顫下,唇角微勾:“膽子肥了,敢直呼本王名諱?”

“現在誰還顧得了……”她想要伸手扶住他,突然怔住。

她縮回手,白皙的掌心被血染紅了。

宋連荷猛地反應過來!

她驀地抬頭去看他身後行刑的宮人,“是他們……是他們對不對?”

“別去……”

周滄晏伸手就要拉住她。

這兩人是聖上有意安排的,還是背後另有他人想借機害他,都未可知。

但起身反抗的結果,就是公然違抗皇命。

所以,他想拉住宋連荷。至少可以賭的是,承孝帝不敢在這就要了他的命。

可宋連荷此時管不了那麼多,她猛然起身,想都沒想一把抓住自在揮動的鞭子,“住手!”

眾人大驚,承孝帝也吃一驚,看向她的同時,恍惚間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身影……

周滄晏抬起頭,嬌俏的女子揹著月光,單薄的身軀擋在他身前,瓷白纖細的雙手,緊緊抓住鞭子。

“縣主……”

曹夫人震驚不已。

曹鶯也是目瞪口呆,她是萬萬沒想到,宋連荷居然會為了維護擎王殿下做到如此程度!

淳德怔愣過後,便緊張地去看承孝帝,後者臉上先是陰晴不定,漸漸龍顏震怒,“她想做什麼!還反了她不成?!把她給朕拉走!”

“遵旨!”

盧順福忙喚人:“快將縣主拉開!”

“縣主,得罪了!”執鞭的宮人想要趁機甩開宋連荷,突然覺得手臂一陣劇痛,接著鞭子便掉到了地上。

宋連荷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對峨嵋刺,其中一根狠狠扎進宮人的手臂。

周滄晏眼神中一瞬的錯愕,直到看清那對峨嵋刺才知道,這是先皇賜給林束娘以表其功勳的兵器,凝湛。

而外人不知的是,凝湛是由雪山天鐵所制。

天鐵其實就是從天而降的一塊玄石,經過提煉又成玄鐵,不受鏽蝕,削鐵如泥,不是凡器可比。

當時僅有這麼一塊玄鐵,被製成了兩件兵器,其中之一,就是這對峨嵋刺凝湛。

而自大承建朝以來,能得皇帝御賜兵器的武將,也唯有林束娘一人,足以見先皇對她的信任和器重。

見此兵器如見皇帝,可以行使專斷之權。區區一個宮人,別說是用它刺傷,即便是殺了也就殺了。

看到凝湛,承孝帝也皺起了眉頭。

宋連荷早看出這宮人沒安好心,所以才一咬牙,直接刺傷他。

儘管她怕得直哆嗦,可還是握緊了手中冰冷堅硬的東西,寸步不讓,“誰都不許碰他!都滾開!”

她說要幫他,就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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