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大人!擎王殿下回來了!”

有人匆匆來報。

甄永明神情一凜,立即帶人去看。

自大門處,浩浩蕩蕩走來一行人。

周滄晏居中,身著玄衣,肩寬腰細,長腿矯健,身後是申阜等人,全部身著玄色鎧衣,氣勢凜然。

這行人,是他的私衛,據說是從戰場上便追隨他至今的死士,名為“蚩哮”。

聖上收的是周滄晏的兵權,可沒說不允許他有私衛,尤其是蚩哮行蹤神秘,大多是善於掩飾身份,有些是他的隨從,有些是家丁,更有甚者,連後廚的廚子都有可能是蚩哮!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周滄晏公然帶著蚩哮出現。

甄永明一見這陣仗,說是來劫獄的都有人信。

“擎王殿下。”

他上前施禮。

申阜搬來椅子,就擺在堂口正在中央,周滄晏撩開衣襬,徑自坐下。

他掀眸瞥了眼甄永明,懶洋洋道:“甄大人,本王人都在這了,還磨蹭什麼呢?快審吧。”

甄永明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先前他就收到訊息,擎王去了翎王府,把縣主帶回來後,又立即折返大理寺,還帶來自己的私衛隊“蚩哮”,這不擺明了是想給縣主出氣!

——

崇政殿,御書房。

“簡直就是胡鬧!”

承孝帝大發雷霆,將一堆奏摺甩到周君臨身上,“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些全部都是參你的奏摺!”

周君臨站在那,垂下目光,一言不發,任父皇發洩怒氣。

“看看!都看看!說你爭妍誤國!”

又一杯茶盞摔過來,剛沏的熱茶,全都濺了周君臨一身。

旁邊的盧順福嚇得跪倒在地:“聖上息怒~”

“你……你真是……咳咳咳……”

承孝帝倏爾一陣頭暈目眩,扶著桌案方才穩住身子。

“父皇!”

周君臨立即上前攙扶。

“滾!”

盧順福趕緊去伺候:“聖上,您消消氣~想來翎王殿下也是無心的~”

“他無心?朕看他是無腦!”

承孝帝氣得手指他,“先前是你與朕說,不想娶宋家那個,後又說想娶宋家另一個女兒!罷了罷了,朕都依了你!結果呢?你又把人家給擄回了府?還、還當著大理寺一眾人等的面!你可知,朕已將她指婚給你王叔,日後亦是你的長輩,你見了她都要問安!你非得鬧得叔侄鬩牆,徒惹人非?”

周君臨站在那,眉頭緊鎖,想到宋連荷與王叔站到一處的畫面,倏爾覺得連呼吸都變得不暢快!

他竟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道:“父皇,兒臣後悔了!兒臣不想與她解除婚約!”

盧順福大驚失色,“哎喲殿下啊,您怎能這般糊塗啊”

果然,承孝帝已氣得搬起墨硯,就要砸過去:“逆子!”

周君臨沒躲,由著硯臺砸到上了,汙上一塊黑漬,當即撩開衣襬跪了下去,“父皇!兒臣不想退婚!”

“你……你……”

他是承孝帝最看重的兒子,平日裡周君臨亦是個穩妥的。

誰曾想,竟會做這種糊塗事!

這時,有人通傳,祁貴妃到。

還不等召喚,祁貴妃便匆匆走進御書房,“聖上!”

她來到周君臨身前,伸開手臂將他護在身後,“聖上要打要罰,都衝臣妾來好了,不論子尹犯下何等過錯,都是臣妾教導無方!臣妾愧對聖上,愧對姐姐……”

提及周君臨母妃,就等於直接戳上了承孝帝軟肋。

再加上他對祁貴妃亦是十分尊重,除非事關周君臨,她是從來不曾主動到過他這崇政殿。

這下他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氣得在一邊只能瞪著這個逆子!

“子尹,快起來。”

祁貴妃很心疼他,回身就把人給扶起來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跟你父皇講,瞧你把他給氣得,還不快跟你父親賠罪?”

她一個勁朝他使眼色,周君臨心下矛盾,他知道,修正錯誤的機會,只此一次。

眼下他若賠了這個罪,便等於預設放棄了宋連荷。

想到宋連荷,心頭就隱隱地不舒服,他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是喜歡上了她,才會如此。

他告訴自己,他只是不甘心!

她憑什麼說抽身便能抽身?難道先前對他說過的話,都是假的?她當他是誰,可以當成傻子一般誆騙?

以為找到王叔做靠山,便能拿捏住了他?

他偏不讓她如意!

“子尹?你在想什麼?還不快跟父皇認個錯?”

祁貴妃在一旁催促,承孝帝冷哼側過身不想再看他。

周君臨突然再次跪下,“父皇,兒臣是認真的!兒臣想繼續履行與宋家、與宣昌侯府訂下的婚約。”

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他想娶回宋連荷。

祁貴妃驚訝地用帕子掩口,難以置通道:“子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姨母,子尹很清楚,不論父皇和姨母要如何懲罰兒臣,兒臣都要娶她!”

承孝帝不住地撫著胸口,嘴裡不住地說著“逆子”“業障”,盧順福那邊不是給倒茶就是給扇風,“聖上,御醫叮囑過,您可不能再動氣了。”

承孝帝立即手指跪在下面的人,手指顫著,指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周君臨是鐵了心,背脊挺直地跪在那,不言一語。

祁貴妃忙道:“子尹,你簡直太胡鬧了!且不說之前你是如何抗拒這門婚事,以至於鬧得滿城風雨,又惹得老侯爺不痛快。只說現下,她可是你王叔未成婚的王妃!”

周君臨不卑不亢道:“姨母,您也說了,是未成婚的,那便還不是他的王妃。”

“這有何分別?聖上旨意都下了,要不是出了今日這檔子事,早已昭告群臣了!”

“正因如此,姨母難得不覺得這便是天意嗎?”

承孝帝一聽這話又怒了,“天意?什麼天意?你少在那裡拿天意說事!人是你不要的,現在又要娶回來,你可有想過宋家、以及老侯爺的面子?可有想過朕的面子?!”

周君臨抿緊唇,恭恭敬敬拜下,“父皇,這一次是兒子任性了。但是,從小到大,兒子也只任情這一次,還望父皇成全。”

“你……”

承孝帝瞪著他,竟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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