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翰的眉頭擰成了疙瘩,慢慢地鬆開了簫思凌的手。

盛母也嘆了一口氣:“老爺既是在朝廷上做大事的人,處理起家事來就不該優柔寡斷。此事牽扯的是東西兩院,你的兩房妻妾,孰是孰非,這次就由你來決斷吧。”

盛明翰沉思了良久,正要開口,正廳的門板卻在此時被急促地敲響,負責傳話的下人縱使忐忑仍不敢怠慢,站在門外高聲叫道:“啟稟老爺,前頭來人,說是聖旨到了。”

盛老夫人和盛明翰聞言吃了一驚,趕忙叫人去準備朝服,急匆匆地趕往前廳去了。

黃姨娘一時聽得封了前廳議事,一時又聽說聖旨到了門口,正在揣測之時,忽聞前院有請,來人只說老爺有要事宣佈,別的一概不知。她不禁心裡嘀咕:這又是該看誰的好戲了。

胡小弦住的最遠,因而依舊是最後到的。她向來沒什麼存在感,並未帶隨行婢女,身邊只有盛錦程一個人陪著。

把相府各處的人都召集起來,肯定是有頂重要的事情要宣佈。院子裡人頭攢動,大家都收聲斂氣,等待著老爺發話。

盛明翰終是清了清嗓子,卻只是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一是已從宮裡請進了御醫替大夫人診治,各處都要盡心伺候,若有做事不用心的,一律從嚴發落。再就是皇上御賜簫思凌為相府平妻,日後仍尊稱蕭夫人便罷。

黃昭若多少帶點不甘心,她看向簫思凌,發覺那女人並無幾分得意,反倒是一副劫後餘生的神色。再加上盛流芳和素心同在一處,臉色鐵青,她隱隱察覺,必還有她不知道的內情。

盛錦程也注意到盛流芳臉上似有淚痕,剛想上前詢問卻被胡小弦拉住:“先回吧,總會知道的。”盛錦程只得跟著母親,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回到西院,蕭思凌近乎是癱在了椅子上,她緊攥的手心裡全是汗,背後也是一片冰涼。

蕭思凌低頭喃喃:“到底老爺還是顧念著我們的夫妻情分,只是不知道,他們會把搖枝怎麼樣。”

支走了其他人,溫詡也顯出了疲態:“男女之間,情分是最不能指望的東西,更何況相爺是做大事的人,情情愛愛並不是他最看重的。這次躲過一劫,全靠自家將軍求來的聖旨,若無御賜的平妻的封號,咱們哪能全身而退啊。”

溫詡語重心長地對蕭思凌叮囑:“還是我之前說過的那樣,一時的新鮮保不了一世的恩寵,要想在這後宅里長久地如意,終究還得是靠孃家、靠子嗣、靠你自已肯花心思。”

“至於搖枝,”溫詡道:“她很堅定,算是盡忠了,夫人不必再想。”

簫思凌努力地消化著溫詡的話,悲涼陡升:“以前只見爹孃互敬互愛,其樂融融,偏我嫁作人婦,卻在後宅之中如此辛苦。”

溫詡依舊實話實說:“能如老將軍夫婦一般的,怕是萬中難有其一,男人的真心究竟能保持多久,連他們自已也不清楚。任何感情都是會淡、會變的,若自已不肯時時謀劃,前頭的路怎麼可能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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