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盛流芳算著時辰去盛母房裡問了安,見祖母心情大好,便提出想去東院小住幾日。盛母仍是‘病中的人不堪折騰’的理由,推說等天氣暖些了再說。

見盛流芳順從地點頭,臉上並無不快,盛母不禁感嘆嫡孫女懂事,不自覺軟言哄道:“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若是惦記起來,去看看就是了。”

出得門來,盈兒安慰自家小姐:“老夫人不是答應了嘛,等夫人的病好了,就讓你搬回去了。”

盛流芳略帶苦澀地說:“我娘以前必定也是這樣的心情,無妨,以後還有機會的。”

出得門廳,一個小婢疾步而行,差點跟盛流芳撞個滿懷,虧得盈兒手快,連忙把自家小姐扶住。

蕙蘭見那人是個生面孔,便出聲責備:“好好地走就是了,幹嘛跟沒帶眼睛似的,若是傷到了大小姐,你擔得起麼?”

那小婢似是不太認人,一聽說自己衝撞的是大小姐,當時嚇得不輕:“大小姐恕罪,我不是有心的。”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跪下。

盛流芳攔住了她:“你不用害怕,我不要緊的。看你行色匆忙,可是出了要緊的事情?”

那小婢仍是怯怯地不敢抬頭:“三小姐這兩天不太吃得進東西,今早更是嘔吐不止,我們夫人交代說趕緊去前院稟明,要快些請大夫才行。”

盛流芳聽了,忙對那小婢說“那你去吧”,自己則調轉了方向,準備先去黃姨娘處探望一下。

蕙蘭有些猶豫地開口:“小姐,黃姨娘現在必是焦躁得很,她那個人......”

見蕙蘭吞吞吐吐,盈兒接了話:“她那個人有些神經,時而亂髮無名火,小姐你不過去亦可,免得觸黴頭。”

盛流芳直言:“流丹體弱,本就禁不起折騰,這事我既知道了,自然是能幫就幫一下。”

黃昭若的院子雖不是很大,但到底是有幾處氣派的陳設。往裡走了一段就直接到了門廳,只見正中是一架碩大的佛龕,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佛像神態雍容,一塵不染,香爐上方煙氣繚繞,應該是剛剛祈願過。

盈兒向盛流芳低語:“盛長福出事後,黃姨娘就拜起了菩薩,起先她只為超度意外亡故的兒子,後來日子久了,無論遇到什麼不順的事,都要先祈禱一下。”

盛流芳表示理解:“拜佛也是種寄託,遇上難事說一說,心裡也能痛快不少。”

這時,黃昭若處的管事——墨雲迎了出來,她見來的是盛流芳有些詫異,略顯侷促地行禮問好。

盛流芳欠身回了禮:“聽說流丹病了,我便過來瞧瞧,不知有否打擾。”

墨雲忙回:“多謝大小姐惦記,請隨老身這邊來吧。”

幾人還未及近前,已聽得黃姨娘高聲訓斥下人:“你們是怎麼伺候的?好端端的,流丹怎麼就生病啦?”隔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抱怨:“小慧怎麼還沒回?去傳個話也不利索。”

見蕙蘭腳步有些遲疑,墨雲有些尷尬:“我們夫人心疼三小姐,此時難免心急了些。”

盛流芳點點頭:“女兒病了,做孃親的難免憂慮。”說罷抬腳走進屋裡,向著黃昭若回話:“我方才已見人去前院稟報,大夫應該很快就到。”

黃昭若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不可耐,也無甚心思搭理盛流芳:“若是探望我心領了,若想看熱鬧就免了。”

墨雲趕緊解釋:“我們家夫人心直口快,還請大小姐體諒。”盛流芳也不惱,坐到盛流丹床前問起病症來。

黃昭若有些不耐煩:“你問得這麼細做什麼,流丹已吐得有氣無力了,你還嫌她不夠難受麼?”

盈兒只怨黃昭若不識好人心:“大小姐熟讀醫典,頗有心得,平常我們身上有些不自在,大小姐一調理就見好,比外邊開的藥方子有用多了。”

黃昭若半信半疑:“有沒有用我可不知道,哪能隨隨便便拉個人給瞧病啊。”

忽聽得“沙沙沙”疾走的聲音由遠及近,先前那個小婢“撲稜稜”掀開簾子跑了進來:“前院說掌家夫人剛去午枕,等起了就去稟。”

黃昭若一拍桌子,把那小丫鬟嚇得一激靈:“才這個時辰就去歇了?簫思凌是瞌睡精嗎?你個笨丫頭會不會說話?沒告訴她流丹得了急病?”

盛流芳知道這婢女就是小慧了,她告訴那小丫鬟別慌,讓她清清楚楚地說:“你可有見到掌家?還是聽人傳話?祖母那邊的人可見過了?”

“見著的是搖枝姑姑,我前幾日進府時曾被領著拜過,我也央求她說三小姐難受得很,萬萬耽誤不得,可她只說知道了,讓我先回去等著。”小慧快要哭出來了,“奴婢不大認識老夫人屋裡的人,故而不敢胡亂走動,只想著快些回來稟報,好請夫人早做打算。”

黃昭若恨得牙根癢癢:“好你個搖枝,竟跟我這狗仗人勢起來了,簫思凌睡個覺有什麼了不得,還能比給我女兒看病重要麼?”而後氣急敗壞踢了小慧一腳:“不認人還瞎攛掇,新來的去前頭幹什麼?”

小慧也不敢躲,一邊嗚咽一邊答:“我想著小巧姐姐常在小姐身邊伺候,跑腿的活就我來做,不成想誤了事,還請夫人息怒。”

盛流丹默默地別過臉去:孃親不得寵,境遇差也沒辦法,自己怎麼偏就這麼命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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