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好生養著的面首們被皇后一嚇,紛紛做鳥獸散,君瑤的日子愈發沒意思。

“這粉面郎君到底是靠不住,一點良心都沒有。別看一個個人模狗樣,關鍵的時候全都不中用。”君瑤忍不住發牢騷,“還是有氣魄的男人好,最好本領高強、意志堅定。那樣的人才配得上本公主,帶出去也足夠威風。”

君瑤又想起了沈漠然:不僅樣貌英俊,還有一身好武藝,而且他在京中的口碑不錯,還曾得到過父皇的誇讚,真是難得的如意郎君。

“來人吶,我要梳妝打扮,”君瑤找到了目標,“本公主要親自去一趟衛將軍府。”

本來已經行動起來的貼身侍婢,聞聽了後半句後不由得動作一滯,有些瑟縮道:“公主,真的要去那裡?”

“你怕什麼?”君瑤不悅,“難道衛將軍府的大門上懸了刀子?”

小宮女有苦難言:君瑤早就對沈漠然有意,她們這些貼身服侍的人雖不敢亂說,但也能看出點端倪。不巧的是,那冷麵煞神不解風情,又不好籠絡,甚至......還有點嚇人。

貼身侍婢弱弱地提起來:“公主,有回您讓我往衛將軍府上送春茶,那沈漠然居然直接說不要。”

君瑤已經選好了衣服和金釵:“那有什麼的,興許是那茶不合他的口味。”

那侍婢只好拿起了梳子給大公主攏頭髮:“還有一次,奴婢領命給沈漠然送衣料。都說了是您的賞賜,他還陰著一張臉,只告訴我原封不動地帶回去。”

君瑤不很在意:“嗐,不就是那料子他不喜歡嘛,改日重新挑選就是。”

“公主,您還記得那把腰刀不?灤平國朝貢奉上的那把,頂好的東西。”那個婢女頭也不梳了,“撲通”一聲跪倒,“那次您吩咐務必交到沈漠然手裡,可奴的腿都站麻了,才等到衛將軍懶洋洋地出來。”

“沈漠然不由分說用那刀往奴婢身邊一劈,刀鋒就擦著奴婢的頭皮過去,砍進了一邊的柱子裡。他嫌刀小,說用起來不趁手,胡亂合上就丟給了奴婢。他還說......不想再看到奴婢過去,奴婢......實在是......怕得緊。”

看著膽小如鼠的宮女,君瑤氣不打一處來:“刀子總歸是要試試鋒刃的嘛,沈漠然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他時常領兵打仗,見的都是要人命的兵器,因而對那種裝飾類的腰刀不很瞭解,嫌小也說得過去。”

“可是......”小宮女快哭了。

“你不敢去?本公主偏要你跟著伺候。”君瑤來了脾氣,“這次是本公主親自到府,我就不信他沈漠然膽敢不敬!”

“能守得住城池的大將軍,若是招為駙馬,肯定會好好守護本公主。”君瑤擺出了勢在必得的架勢,“母后不是嫌我不務正業,找不到正經男人嗎,我就招個厲害的駙馬進來給她瞧瞧,沈漠然我要定了!”

君瑤試了好幾身衣裳,又精心挑選了搭配的髮飾,對著銅鏡左顧右盼了良久,自覺滿意後才登上了華麗的車輦。

衛將軍府管家馬飛雖然不曾見過君瑤,但對大公主的刁蠻無禮可是早有耳聞。無奈人家頭頂上有一個“皇”字,他只好先將人請進府中,再去給沈漠然報信兒。

沈漠然圍獵救駕那次的傷口基本癒合,曹旺按照紀長樂的囑咐,堅持說應該再敷兩次藥來鞏固。

眼下,曹旺正在房間裡幫沈漠然換藥,馬飛急著進入喊人:“大哥,大公主應該是真的看上你了。這回她是親自來的,之前被你趕了好幾次的小婢女也在。”

曹旺替沈漠然頭疼,“大哥,這次你準備怎麼應付?”

沈漠然嘆了一口氣:“馬飛,你先去回稟大公主,就說我正在換藥,衣衫不夠整齊,待收拾妥了才好出去見她。”

曹旺知道沈漠然心裡愁,但也忍不住打趣:“我的好大哥,雖然你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但禁不住賢名在外、英俊瀟灑啊。世家小姐數不清拒了多少個了吧,大公主都被你給招來了。依我看,你這桃花斬斷一枝又來一枝,大有連綿不絕之勢啊。”

“我不喜歡桃花,心裡很是負擔。是該想個辦法,爭取一勞永逸。”沈漠然看著曹旺,突然有了主意。

前頭,君瑤乾坐了老半天,沈漠然還是沒有出來。她有些氣惱:“本公主到府,沈驀然不親自出來迎接也就算了,不過是穿個衣服,需要等上這麼久?”

馬飛審時度勢,出言解釋:“得知大公主親臨,大哥特意吩咐我們要禮數周到。本就是換藥到一半,應該快了。”

君瑤等得不耐煩,衝身旁的侍婢嚷嚷:“你,再去催沈漠然出來。告訴他,若不想被治個大不敬之罪,就趕緊出來招待本公主。”

貼身侍婢儘管害怕,也不敢違抗君瑤的命令。她放緩了步子,慢慢向後邊挪去。

“磨蹭什麼,走快點!”

君瑤的一聲斷喝,把那小宮女嚇了一跳。她緊走了幾步,直到穿過拱門,才敢輕撫了幾下胸口。

衛將軍府的後頭只有四間房,其中的一處,門留了一道縫。

被打發來催人的婢女本就對武將心存敬畏,生怕惹惱了沈漠然引火燒身。她戰戰兢兢地貼近門縫往裡看,不料目睹了驚世駭俗的一幕:

沈漠然衣衫半敞,正用手攬著另一個男子的肩膀,面露輕佻;而被他拉住的男子似是含羞帶怯,滿面通紅。

曹旺是真的不舒服,他壓低了聲音:“大哥,好像有人來了,聽腳步聲不像是馬飛。”

沈漠然又湊近了曹旺一點,同樣是低語:“我知道,步伐無序,退退進進,肯定不是府裡的人。”

“大......大哥......”曹旺開始結巴,“你不是說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其實......也不用......挨這麼近。”

“離得近才看得清呀,”沈漠然按住曹旺,不讓他抽身,又順手撩了一下他的頭髮,“你靠過來,看仔細一點才行。”

曹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覺得沈漠然有點反常:“大哥,你怎麼怪怪的?”

沈漠然噙著笑:“曹旺,你附耳過來,我有事交代。”

曹旺半帶狐疑,把半邊臉朝沈漠然湊過去。冷不防一個激靈,他的耳朵竟被沈漠然輕咬了一下。

“你......你......咬我麼?”曹旺受了驚嚇一般彈開。

沈漠然直接站起來,把曹旺抵在桌角,故意放大了聲音:“這是在咱們府裡,又沒有旁的人,你不用害羞。”

曹旺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我害羞?我......”

沈漠然可不讓他說完:“我的心別人不知,你還不懂嗎?你且等我,到了晚上,咱們再繼續咬~耳~朵~”

見沈漠然笑得魅惑,曹旺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心裡想的是:大哥不會是中邪了吧!

方才屋子裡頭曖昧的話,小婢女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眼前兩個男人共處一室,一個咬人,另一個摸頭,落在她眼裡,怎麼看都像是在調情。

難怪這府裡一個女人都沒有,原來堂堂衛將軍,竟然喜好男風!!!

小婢女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又趕忙用雙手掩口,免得發出聲響。她迅速折身離去,心想得趕緊稟報給長公主知道才行。

聽著腳步聲遠了,沈漠然鬆開了曹旺,自已也覺得尷尬。

曹旺伸手在沈漠然眼前來回搖晃,索性問了出來:“大哥,你是不是邪氣入體?要不要喊紀姑娘過來瞅瞅?”

這次輪到沈漠然彈開:“我沒事,不用麻煩長樂。”

沒過多會兒,馬飛匆匆進來:“大哥,你不用煩心了,那個公主突然走了。”

“走了好。”沈漠然穿好衣服,衝曹旺一笑,“多謝你啊,好兄弟!”

“謝我?”曹旺依舊摸不著頭腦。

沈漠然也不解釋,轉移了話題:“曹旺,我聽常青說你看上了一把好刀,大哥送你!”

“那把刀價值不菲,我得攢大半年的例錢才夠,大哥你可別反悔。”曹旺瞬間開心,“你自已說要送的哦,可不是我宰你!”

“對對對,是我要送,現在就去。”沈漠然說罷,就陪著樂顛顛的曹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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