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烏鴉怎麼解釋?如果只是為了殺死他們沒必要再在男死者的腹部留下烏鴉吧?”我問。

此刻黃可瑩說:“找夏小靈,看看她這一次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女屍的驗證工作後續我基本交給父親他們了,當我把咱們在驗屍中發現的一些線索給夏小靈說了一次後,她就說道:“具體情況我還得回到案發現場再說,趁著深夜吧,之前的第一處勘察我的感覺不大。”

我就知道夏小靈會這樣說,對於心理側寫師來說,越是靠近案發時間身處現場更加容易引起她們的共情,這一次我沒有找任何人加入,而是隻和夏小靈找到當時兩者被撞倒後滾入的綠化帶,之前高明強等人已經在這裡仔細勘察過的,但他沒有給我最新的彙報,這種情況要不就是他沒發現新的線索,要不就是因為他還在研究中。

無論哪種情況,我們現在去找他意義也不大,我們要做的是,沿著現場多找找,從新回來綠化帶我和夏小靈藉助胸、前的照明裝置在周圍摸索,這種燈光即便不強烈,可用來搜尋也是綽綽有餘了,我們在一些草叢中不斷探索,不知道找到哪個位置的時候,夏小靈忽然注意到一處洞窟一般的入口,就招呼我過去看,之前我不知道高明強他們找到這裡沒有,這地方離綠化帶其實不遠。

透過燈光我們還能在附近看到一些足跡,但現在沒有靜電吸附儀等工具,也不能判斷到底是誰的,我們先拍攝照片,然後經過那洞窟進入到某個地方的內部,進來後才發現這裡不是洞窟,而是一個地窖,這地方可不簡單,就是地下窯洞,也叫“地坑窯”、“天井窯”、“地陰坑”,為窯洞式住房的一種樣式,被稱為中國民間“建築奇蹟”。

過去北方人民、主要用來儲存過冬的蔬菜,如白菜、馬鈴薯、蘿蔔等。戰爭時可用於防空,看周圍的環境估計是從前遺留下來的,可附近為何會有明顯的足跡,不會是被害人他們曾經來過這裡吧?

我們帶著疑問一步步深、入地窖,經過一些樓梯,發現深處有不少的木桶挨在了一起,另外還有一些發黴的蔬菜和肉類的氣味在周圍瀰漫,我們的燈光朝著周圍照了幾次,不少血手印竟然在牆壁上浮現,另外地上也有不少血跡!

當時夏小靈一瞬間就彷彿觸電一般,嘴巴喃喃自語道:“我拉著她來到了地窖的時候,她的身體就開始出現異常了,看來是我給她喝的藥物起到了作用,這個該死的婆娘,是時候承受一下當年你在我身上的製造的痛苦了,為了那張畫,你竟然在我的飯菜中下毒,你這個渾蛋,都怪你!我現在要把當年的痛苦十倍奉還給你,我還要看著你因嘔血過多而死!”

“那張畫?什麼意思?當年受害人曾經在兇手飯菜裡下毒?”我追問夏小靈,但她的身體情況越發差勁,渾身顫、抖起來,臉上竟然佈滿了淚痕,額頭也慢慢紅、腫了起來,眼珠子在下一秒翻了過去,我驚恐地抱起了她,這傢伙估計是太過於投入,在共情的時候差點走火入魔了!

據說這種情況很多時候心理側寫師都會一瞬間變成罪犯,並且會對附近的人進行傷害,但李巧蝶沒有這樣做,她是自己的身體和心理開始崩潰,當時我知道她如果繼續下去,整個精神都會混亂,自己的意識也會消失,從此之後她將會變成一個毫無思想的人,我抱著她第一時間離開了地窖,我要去找李、志良,或許他還有辦法阻止夏小靈繼續這樣演變下去,但其實我當時心裡也沒有底!

我只知道地窖裡其實還有探索的餘地,可我當時哪有時間繼續,難道我要丟下夏小靈就這樣勘察嗎?

“堅持住,小靈,你如果有什麼不測,我怎麼和夏教授交代,你一定要給我堅持住!”

“我沒想過你去了那個地方竟然會失控的,共情真的那麼可怕嗎?”

“如果是這樣,我寧願這個案子永遠都破不了,也不想你有事!”

“小靈,你清醒一點,別睡過去了!我們很快就到李、志良的診所了!”

“快想想夏教授還有我們對你的期待,這些年你待在我們公、安局,為我們做出的奉獻,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們不能沒有你!”

在路上我不斷地跟夏小靈說話,然而她的嘴角竟然溢位了不少的白沫,當時我看得差點以為她要不行了,心跳不斷加速,如果她是跟著我進行一次任務而猝死的,那我肯定也要負上責任!

20分鐘後我來到李、志良的心理門診,當時他還在加班,知道我有急事,他立馬放下手裡的工作,在看到我背後抱著的夏小靈時,他從對方的臉色就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我得馬上送她去銀河病房,現在估計也只有這裡能救她了!”

我按照李、志良的吩咐把夏小靈送入到樓上的銀河病房,本來我想離開的,然而李、志良卻拉著我說:“你是不是夏小靈最好的朋友?”

“我們關係還好,怎麼了?”

“這種情況是我遇到過的最嚴重的一種,我希望你能留在這裡!”

“所以你難道想用那個……”

具體是什麼,李、志良肯定知道,因為艾利爾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沒辦法,為了夏小靈我只能留在銀河病房。

李、志強關上了門,關閉了這裡的所有燈光,只留下一些散發著奇怪氣味的熒光物在附近閃爍,隨即他讓我跟夏小靈一起躺進了弗洛伊德沙發,這是李、志良的要求,另外他竟然還要求我們必須要脫、光衣服,只剩下內、褲!!

不過我記得這是一種心理學的治療方式,昔日我跟艾利爾接觸過,那女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特別是在精神研究所的那段日子,此刻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把這些過往的記憶都全部深挖了出來,一切又如同回到當時的情景一樣,或許是治療需要吧,我知道李、志良等下會給我們戴上戈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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