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他……”
“那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
六子瑜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劉雨寧她們之所以一直說死者，而不是勵玉澤，就是故意不想讓他找到機會，結果六子瑜還真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可是他還是頑抗道：“我是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我認得他的模樣，是這傢伙害了我，所以我才會去找他報仇的！”
“你還死撐，是不是他給你許了什麼承諾，或者你被人威脅了，不然你怎麼會為他如此心甘情願的賣命，你知道你這種叫什麼嗎？”
“我沒有為了誰，劉警官，我是自願的！”
“自願，哈哈，所以你是聽了他的話，所以才要殺人吧！”劉雨寧終於找到了六子瑜的說話漏洞，但六子瑜卻閉上嘴巴，一副不想再回答任何問題的樣子。
就這樣她們兩折騰了很久，竟然都沒有得到什麼突破，最終忍受不住還是離開了審訊室。
看到他們出來，我拍了一下她們的肩膀：“別惱火，等到我們查到他的賬戶還有親人再說吧。”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如果不是這兩種方面，估計他是被洗、腦了。”道志勇說。
我回答：“很有可能，組織內這種人應該不少，現在出現一兩個根本就一點也不出奇。”
調查六子瑜的賬戶，何馨那邊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大額匯款，另外我們查到了六子瑜的工作，是一名銷售員，但業績不怎麼好，他上班的單位都想辭退他了。
他也沒有什麼親人，從前還在幸運福利院待過，是個孤兒。
“那他沒有什麼親密的朋友嗎？”我問。
“在查了，最近偵查員們到處走訪呢。”何馨回答。
“儘快找到線索吧，如果是組織內部的小角色，估計這種人是打死也不會出賣他們的。”
“真不知道組織是怎麼給這些人洗、腦的，竟然可以培養出那麼多為他們賣命的，還是那麼全心全意的人。”
“利益唄另外估計是欲、望什麼的！”高明強回答。
“或許不會那麼簡單，光是這些不會產生一種似乎被奴役的感覺，我認為應該是從心理角度出發，然後才是肉、體上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對這些方面的瞭解很一般。”
“父親，那我找一下李、志良分析一下吧！”
“可以的，讓李、志良跟這個六子瑜談談，看看能不能成了。”
何馨第一時間打給李、志良，這傢伙現在既然是我們的心理顧問，肯定不會拒絕，才收到通知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李、志良第一時間面對六子瑜，但我們只能從觀察室看裡面的情況。
六子瑜的背後還有刑、警守著，以防止突發、情況出現。
李、志良拿出了流沙，他想催眠六子瑜，讓他的心理防線開啟，這樣他就可以問出六子瑜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了。
六子瑜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想幹什麼，打算用之前的手段，當完全看不到對方一樣的，坐在那裡。
然而李、志良轉動了一次流沙後，用一種柔軟的如同放在棉花上的羽毛一般的感覺，開啟嘴巴：“六子瑜，我和你待在這裡都那麼久了，難道你就不想看看我手裡拿著的是什麼嗎？”
李、志良這樣說，只是為了吸引六子瑜的注意力，注視自己手中的流沙，他本來也不想抬頭，可人總是會有好奇的，他忍不住抬頭一看，只是視線稍微注意到那流沙，李、志良的催眠就能進行。
他就在六子瑜的餘光開始觸及自己的流沙之前，已經做出了舉動，忽然站起來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他的背後，可是六子瑜竟然沒有任何害怕的反應。
接著他站在六子瑜的背後，距離左右兩個刑、警不遠，此刻李、志良雙手正在六子瑜的肩膀上輕柔地按動著：“你現在很放鬆，你會把放下任何警惕，然後抒發出內心深處的想法，因為你在我的幫助下會完全沒有後顧之憂，這種情況下，你才能做到坦白。”
“我現在很放鬆，我的腦袋彷彿從來沒有這樣鬆弛過，你好厲害，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跟著我的節奏去做，這種感覺會越發強烈，等你真的放鬆下來，就逐一回答我的問題可以嗎？”
六子瑜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露出了一副極其享受的模樣，他無力地挨在了李、志良的身上，這個東西導致旁邊的兩個刑、警都忍不住紛紛側目。
這個動作還真有點那啥，不過李、志良是認真的，他完全沒有雜念，此刻他閉上了眼睛，其中一隻手又拿起了流沙小心地轉動著，同時又跟身邊的六子瑜說道：“你發現周圍變成了一片巨大的海洋了嗎？你飄浮在海面上，雖然沒有任何載體，但你依然無拘無束地在海面遊蕩，你仰臥著，觀察著這片蔚藍的天空，聆聽著周圍不斷飛舞的，那些海鷗的聲音。
你看到海上不止你一個，但那些人都曾經出現在你的記憶中，現在他們慢慢地向你走來，其中一部分，是你最近接觸過的，你卻說自己做的事情是自願的，你不覺得一直違背良心的活著很痛苦嗎？你自己想吧，我能幫你的，只能來到這裡了，其他的還是得你自己來想，權衡吧，到底怎麼樣才能對你有好處。”
我感覺李、志良說的話跟我們差不多，可是他所用的語氣還有一些特殊的手法，卻讓眼前的六子瑜似乎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他沒有再遲疑，嘴角微微扯了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開啟了嘴巴，但這次開啟嘴巴，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是我，之前隱瞞了一些事情，其實我真的不認識那那兩位，我之所以會動手是因為，利益。”
“什麼利益，是不是有人在背後給你什麼好處，然後僱傭你幫他處理什麼事情？”李、志良知道自己已經得手，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這個時候如果錯過了良機讓六子瑜反應過來，再想進入這種催眠狀態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