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凌蕊平時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問。
“她很溫柔啊，而且看的出對芒高懿特別好，其實一開始的時候，芒高懿的業績很差勁，如果不是東方凌蕊在旁邊幫助，一直支援的話，估計他連試用期都夠嗆的，後來他工作慢慢就上來了，當然也就能留在公司了，之後她們關係一直不錯，直到現在也一樣。”
“東方凌蕊的人呢？是不是出差了最近？”
“是的，就昨天離開的，這一次她要去高港市給公司談一個單子。”
“那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劉雨寧問。
“昨天晚上6點左右吧！”
如果是昨天，那跟老太婆的死亡時間就對不上了，不過她也有可能是故意等到今天順便才離開的，畢竟老太婆死之前，東方凌蕊也一直在本市。
我心裡想著，劉雨寧看我不說話，又問黃經理：“你確定時間無誤嗎？”
“她是這個時候離開公司的，之後到了地還給我打電話，按照富明市到高港市的距離，時間沒有問題啊！”
這點可不一定，具體還得找交管所和偵查員一起核實，我發了資訊給另一個偵查組，讓他們核查此事，接著我們讓黃經理帶著我們來到了東方凌蕊的辦公位置。
我簡單地檢查了一下桌面，發現桌上放著一張東方凌蕊和芒高懿的親密合照，當時東方凌蕊的手裡拿著一束鮮豔的山茶花，就跟她現在辦公桌的花瓶中插著的也一模一樣，是塑膠做的，不然早就枯萎了。
東方凌蕊的辦公桌整體來說很整齊和乾淨，而且不少工作上的筆記記錄的很細緻，看的出，她這個人平時工作是很認真的。
我翻動了一些檔案，發現都是關於汽車銷售的，這是這公司的主要業務，並沒什麼特別。
劉雨寧在一旁拉開了幾個抽屜，從一些本子當中，竟然無意中抽出了一張照片，但那照片有點嚇人，因為一個人的臉龐被人用紅筆繪製了骷顱骨頭！
而看身形和衣著分析，這個女的竟然就是老太婆！
這張照片是她們三個一起照的，她們當時在一起，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才會導致東方凌蕊那麼討厭芒高懿的母親。
這點有待調查清楚，但這個東方凌蕊的行為已經很值得人懷疑了，我們收起照片，在她的辦公桌上拿走一個紙杯看裡面還有殘留了一些水，還有唇膏印，應該能提取出DNA。
當時我們在老太婆的脖子上也檢測出了手印的DNA，這不是來自她本人的。
如果我們查到這個DNA跟水杯的一樣，那情況就很明顯了。
等到檢驗科的結果，那可不是一瞬間就能完成的活兒，理論上還得6個小時左右。
這段時間，技術科和偵查組的人都在集中調查東方凌蕊，首先是她的行蹤，接著是她的人際關係，此刻她還沒回來，但手機訊號方面，很快就從三大運營商那調查到，發現她正在往富明市靠近，何馨問我：“那我們要攔截她嗎？”
“暫時不要衝動，現在我們只是懷疑，如果DNA結果屬實，才進行抓捕不遲，現在找人盯著她就行。”
何馨打電話分配任務，我一直等到DNA結果出來後，才發現結果不吻合，看來我們搞錯了，當時攻擊老太婆的人根本不是東方凌蕊。
但按照她的情況，我們還是需要找她進行調查的。
東方凌蕊沒有回家，到達富明市後，她是先去了公司。
當時我們也徑直來到了她的公司，或許是她黃經理給她打了招呼，她看到我們就問道：“你們是警察？”
這一次來訪的是我和劉雨寧，我們點了點頭，正想說來意，東方凌蕊卻道：“聽說那老太婆死了，怎麼會這樣？我跟她也沒有什麼交集啊，你們來這裡找我做什麼？”
她那麼直接，我這裡也不墨跡了，“你跟死者的關係不怎麼好，而且你還做出這樣的行為來了，你怎麼解釋？”
我拿出了當時在她辦公室裡找到的那張照片，拿在手上給她看，一看到那被紅色骷顱頭，東方凌蕊就有點尷尬道：“那只是我鬧著玩的，剛開始的時候，我真的是非常討厭這傢伙，因為她太嘮叨了。
而且還看不起我呢，說什麼芒高懿怎麼有前景，怎麼優秀，我根本就配不起他，我也是無語了，當初如果不是我，芒高懿根本就留不下來，這個老太婆，簡直把事情都搞反了，我當時跟她因為此事吵過，但這傢伙根本不相信。
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差不多一年多了吧，之後我就讓芒高懿不要回去，不然就跟他分手，所以就一直都沒有回去，他還是挺緊張我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強迫芒高懿一切都聽你的，你不覺得這樣做很無恥嗎？”劉雨寧惱火地說道，那樣子就像很看不慣東方凌蕊的這種做法。
東方凌蕊卻冷豔地輕笑一聲：“那又怎麼樣，他敢違揹我的意思嗎？他是我的男人，我要他怎麼樣都可以。”
從東方凌蕊語氣和態度來看，她估計是個控制慾很強的女人，這些年芒高懿估計都被奴役一般，一直生活在她的控制之下，芒高懿應該會感覺很壓抑，甚至像反抗，但他如果是反抗也不可能對自己的母親下手吧，而是應該對控制他的人才對。
我一邊思考著一邊觀察她的微表情，因此一時間沒有說話，此刻劉雨寧又繼續道：“這些我們先不談，你的行蹤我們是調查過的，知道老太婆出事的時候，你都在外地，在這裡我們就不問你案發時間的行蹤了，你跟我們說一下，知不知道她身邊有什麼仇人吧。”
“這個老太婆按照她麻煩的性格，估計沒有多少朋友，這些你們走訪一下鄰居不是更加了解嗎？你們就算去找芒高懿，他估計都不怎麼知道，因為他們也很久沒有見面了的。”
這個女人說起這些事情彷彿理所當然一般，在芒高懿面前，她認為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高高在上的，完全沒有看的起芒高懿的家裡人，不管這是出於什麼原因，這樣也有點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