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牆壁和天花板,發現一處角落炭化極其嚴重,恩?之前不是說起火點在樓下嗎?

發現我在觀察一處牆壁,謝楚楚走了過來:“這地方怎麼也有助燃物的殘留?”

她蹲下來用白光燈照了一下,用鑷子小心地收集著地上的一些碎屑,當時幾個消防員也在旁邊,其中一個說道:“看來這地方也有助燃物,難道是事先在別墅的各個角落撒了木屑然後再點燃?那縱火者會是誰?”

“死者們的女兒找到了嗎?”我問。

高明強說:“沒有,這孩子不會是……”

“不可能吧,親生女兒放火燒死自己的父母?”那消防員吃驚道。

“什麼情況都有可能,關鍵是有什麼動機,你們去其他地方再找找,有沒有木屑殘留物!”

好幾個痕檢員馬上去忙碌,一段時間後,他們就回來了,其中一個跟我們說:“在別墅的頂樓、二樓洗手間、三樓房間,還有一個電腦房裡都有木屑的殘留物,這裡果然多處被放了助燃物,這個縱火者,是有意為之的,他(她)已經下定決心必須要燒死屋內的人。”

“這能證明什麼?這個人跟受害者有莫大的仇恨,但這樣,怎麼會是……”我還沒說完,何馨就道:“不是吧?放火弒父殺母,太可怕了,真不敢想象世界上有這樣的女兒。”

“哎,你別那麼快下結論,雖然她現在還找不到,但沒有深、入調查之前,我們只能說保持這種想法而已,許多事情暫時還是不能草率判斷的。”

我在雜物房中使用多波段光源進行觀察,如果說屍體方面,他們當時呈現的是互相擁抱的動作,估計臨死的時候,兩者處於一種依依不捨的狀態,即便大火烙燒到面板上,依然不願意分開,這證明他們的感情非常不錯。

位置在東邊的牆壁前面,周圍的櫃子還有一些紙箱都被燒著了,周圍還能看到一些廢舊的家電,電視機、廢棄的電子玩具、另外是平板電腦、手機什麼的。

現場有人移動過的痕跡,按照足跡分析,他們是從走廊一直跑到雜物房的,當時大火估計一直跟著他們,到了走廊盡頭沒有去路,兩者沒有辦法只好拽開門躲進雜物房,但這樣一躲他們就絕對沒有機會逃、脫了,只能等著大火把彼此的身體吞沒。

足跡收集完畢,其他方面也檢查了一番,現場沒有深、入勘察的價值了,大夥兒把屍體弄回去,痕檢員把能收集的東西帶走。

回到法醫科實驗室之前,偵查員繼續調查附近的監控,另外有人去繼續追蹤兩者的女兒。

值得一提的是,男的叫劇飛鵬,是富明市都匯影視公司的老闆,45歲,妻子是卷白梅,兩者結婚8年,育有一個女兒劇天蝶,16歲,就讀於富明市榮泰高中。

具體資料出來後,法醫科這邊還得核查死者身份是否正確,但偵查組早就已經開始進行人際關係的調查了,我們不可能確定之後再讓他們行動,這讓會耽擱許多時間的。

有人說,如果身份到時候出現差錯呢,那不是做了無用功嗎?

其實在刑偵工作中,在許多情況下,雖然暫時沒有科學依據,可就經驗觀察出八、九不離十的情況下,偵查組會馬上先展開行動,只要去查,或多或少都會找到些線索的,到時候結合起來,總是會有作用的,所以刑偵工作中沒有無用功一說。

兩具焚燒的屍體,現在還不能完全判斷是死後焚屍,還是被燒死的,所以我打算參加驗屍工作,女屍方面,我和黃可瑩處理,而男屍交給了謝楚楚和小董。

面對屍體的時候,我想要判斷他是不是燒死的,現在他們的身體都被燒炭化了,不能從生活反應中看紅斑和水皰的情況,只能觀察呼吸道和肺臟有沒有熱灼傷,另外是有沒有吸入一氧化碳……

黃可瑩當然明白這一點,她跟我說:“其實許多人在火災現場都沒有吸入菸灰炭末,就已經死於一氧化碳中毒了,這種屍體很容易會因為沒有菸灰殘留,而被人誤認為是死後焚屍。”

“我明白,我們先解剖吧!”我回答著,黃可瑩熟練地拿出解剖刀並且使用止血鉗夾著屍體氣管,手術刀輕輕地切開了女人的氣管,氣管壁有點粗糙,但讓我有點不敢相信的是,內部菸灰非常多,熱灼傷也極其明顯。

“看著是生前燒死。”我說。

黃可瑩沒有理會我,她思考了一番,這才拿手術刀迅速地切開了女人的頭皮,女人的頭皮已經燒的出現了不少缺陷,而且很脆弱,頭皮下是否存在血腫很難辨認,但黃可瑩切開頭皮後,顱骨碎裂的跡象直接暴露了出來。

有一些顱骨黏附在頭皮上,在她剝離頭皮後,掉落下來,展露出紅白相間的腦組織。

“頭部出現外傷。”我說。

黃可瑩卻搖頭:“不是這樣的,燒死的屍體很多時候都會出現顱骨迸裂的現象,這是由於燃燒後,顱骨脆化、腦組織膨脹或者其他更加多的原因造成的。

燒成這種程度的屍體,特別是女人的或者是幼兒的,都會有顱骨骨縫分離,甚至顱骨崩裂的情況出現,不過這個腦組織顏色……應該是外傷造成的。”

“所以你認為女人在燒死之前曾經被人用什麼兇器擊打過?”我這方面的觀察遠遠不是可瑩的對手。

其實我從前這方面都不怎麼行,所以我在這本作品前期的時候,都很少描述的那麼細緻,那個時候我不懂啊,跟謝楚楚接觸,還有跟黃可瑩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我才有了這樣良好的學習機會,從前我的理解都是停留在仵作方面的。

但我後來發現,仵作的技術,在許多層面上,都不能跟黃可瑩的相比。

黃可瑩給我用放大鏡展示著,然後對著腦組織的一些偏紅部位,細心地觀察顱骨的一些迸裂痕跡,突然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般:“這女人被焚燒之前,還被人用鈍器擊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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