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前的情況，我們或許只能放人，畢竟她的實驗室當中，女生們都沒有指控她，除非找到了她們那些研究員切除女孩們額葉的證據，這是我們最後能突破的一個缺口。
不管穆凡萱，現在回去面對她，肯定沒用，我們在其他審訊室逼迫那些研究員就範，提起額葉切除手術一事，本來許多人都在否認，但當我們在實驗室找到不少解剖刀的時候，從指紋和DNA去比對，發現他們當中不少人也符和這些資料的一瞬間，不少人都放棄了抵抗，接著還供出了他們的幕後人是穆凡萱。
有了那些研究員的幫助，就算女孩們沒有辦法說出做過額葉切除手術的事情，我們都可以把穆凡萱同時拿下了，等我弄到幾份有力的錄音口供之後，這才親自找到了穆凡萱。
這一次再進來我和劉雨寧都是胸有成竹，先播放錄音，然後嚴肅地盯著穆凡萱。
穆凡萱每次聽一種錄音，臉色都會難看幾分，直到最後她好像有點生氣，直接就罵道：“別播了，我都認，我都承認，得了吧，你們別播了！”
或許是聽著那些研究員一個個地指責自己，就算心理素質再厲害的穆凡萱，最終也只能是舉槍投降，我攤開手：“那你詳細說明一下，到底是怎麼把女孩騙去那裡的吧！”
“之前不是有那種神秘地鐵嗎？後來是詭遊輪，你們不是也嘗試過嗎？反正方式都一樣，一開始我們放了一些線人在城裡，想辦法經過網路、社交來得到那些女孩的信任，接著就說騙她們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於是她們就會被我們的人帶到實驗室，等她們知道那個地方有問題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逃跑了，因為我們的人都會用囚禁她們，接著開始讓她們坐上電椅，先經過一系列的肉、體摧殘，然後是精神摧殘，最終切除額葉，完全淪為我們的傀儡！”
“你們知道嗎？就是因為你們的所作所為，這些女孩一輩子都要過得行屍走肉，她們的一生就這樣被你們毀掉了！”劉雨寧氣憤地說道。
“既然做的出這些，我怎麼可能顧忌那麼多，從前如果不是我的研究得不到重用，我才不會這樣做呢，我和何信然他們的想法不一樣，作為賣罪者的老大，我根本不缺錢，我這樣做，只是為了證實我的研究能改變人類的思維，我要完成自己的理想而已！”
“你這算什麼理想？害人的歪念！你這樣的理想還是一輩子不要實現的好！”我諷刺地說了一句，接著又道：“所以賣罪者都是你一手策劃的？那你們和北極星到底有什麼聯絡嗎？”
“我們，一直都在跟他們進行比賽，不過這一次我們是徹底輸了，沒了我，賣罪者就要報廢了，不過我心服口服，但你們別以為我們消失後，北極星就會收斂，對於他們來說，我們估計被他們當成是替罪羔羊了，好一個隔岸觀火，或許北極星早就想到了今天我們會得到這樣的下場，他們是在遠處準備著，觀望我們的失敗！”
“你們真的不是一夥的？”我追問。
“我說了許多次，不是！相信何信然之前也跟你說過類似的話吧！”
想起他的話，其實我還有印象，沒錯，他當時是這樣說的，不過這傢伙誇大了賣罪者的能力，他竟然說，賣罪者比北極星要厲害的多，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盯著眼前已經不能再跟我們說出什麼來的穆凡萱，這吃力的審訊之前遇到太多麻煩，現在總算得到完滿的結果，我和劉雨寧站了起來，安然地走出了審訊室。
接著下去穆凡萱會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之後的確沒有再出現什麼天使加工場的案子了，賣罪者也沒有了任何冒出的苗頭，看來我們這次順路破獲了一個僅次於北極星的邪惡犯罪組織。
得到這個重磅訊息，張廳也是極其高興，等到穆凡萱被帶走一天後，他直接就給我發來了祝福的郵件：“何笙啊，恭喜你，終於破獲了賣罪者的案件，天使加工場永遠也不會再出現了，那些女孩子們雖然不能恢復到從前的樣子，但好歹那些犯人也罪有應得，我相信上天會眷戀這些女孩的，你當的這個局長還真稱職，自從你在富明市上任後，基本沒有任何大案能逃過你的法眼啊，你讓我看到了當年你父親的影子，甚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要知道賣罪者，其實當年你父親也曾經接觸過，只是當時我們的能力有限，被他們逃、脫了法律制裁，到了你這一代，賣罪者這塊心病，終於被你除掉了！好樣的，繼續努力，再接再厲，希望你能創造更加多警界的奇蹟。”
看著張廳發來的郵件，我感覺無比的自豪，雖然這一次非常危險，我們好幾次都在天使加工場差點就得永遠留在那裡了，但最終經過我們的努力，還是成功地把困難解決掉，懲罪小組的凝聚力也比之前緊密了不少，經過這一次，我們的意志力比之前提高了，相信在以後的案子當中，都會發揮這一份勇氣，這天我再次回到四合院，來到了父母的靈位之前，跪在地上，然後給他們上香。
這麼高興的日子，當然要把這份喜悅跟他們分享了，在一陣訴說之後，我走出了閣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很快又是一陣奮筆疾書，不過還有一件遺憾的事情就是，黃可瑩還沒醒來，我寫著，小巧突然給我打了電話，當時她的語氣極其焦急：“不好了！何組長，可瑩又陷入為了危險，你馬上過來吧！”
“什麼？”我完全沒有想過黃可瑩的情況還會繼續出現惡化，沒有辦法，只好再次離開了四合院，第一時間趕往了醫院。
來到醫院的時候，黃可瑩再次被送進了急救室，我和小巧在門外盯著，每次死神來訪，我們都會特別焦急，生怕那傢伙不小心就把我們的黃法醫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