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黃可瑩的注意力還在女孩的屍體上,她活動了一下死者的四肢關節,拿著柳葉刀在附近騎個,卻突然說道:“馬笠不是隨意弄上去的,而是集中在了表情肌群的主要部位,這再次證明了,兇手其實不想造成過多的傷害,在我移動到死者的肘關節處時,我發現她的這個位置傷口較大,劃痕不少,但真正造成流血的只有這個位置?”

“莫非是試切創?”謝楚楚分析,我看了一下,回答道:“這多半是自殺的人才會做的舉動吧?”

“誰說的,如果兇手在做這些人偶的時候要找到準確的切入口也會多嘗試幾次的,這傢伙卻不劃破面板來嘗試,就有點不對勁了!”黃可瑩回答。

黃可瑩話音剛落柳葉刀已經對著死者的肘關節再次一刀,然而這個時候她卻感覺這裡並沒有平時面對肌肉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這下手竟然好像自己切下的只是一塊棉花糖?

她使用止血鉗掀開一塊皮,我們當時都發現女孩的肘部關節內部的肌肉皮層竟然都被切掉了,而關節深處遺留的是一個個鐵釦,而她的多處關節部位竟然是靠這些鐵釦互相牽引在一起的!

隨後謝楚楚和她一起把屍體的所有關節做了個切割,發現她的四肢以及脖頸等都是被鐵釦鎖著的,那模樣就如同死者只是一個被分裂成很多部分的模型一樣。

我們再用類似的方法驗證了童光遠和女人的屍體,結果發現情況毫釐不差,看來三者都是被用這樣的方式被人制造成人型玩偶的,接著我們又從兩者的腹部找到了另外兩個晴天娃娃,當時我們看著這些娃娃,心中就猜測其實人偶和晴天娃娃不也有聯絡嗎?

晴天娃娃是布偶的一種型別,日、本的晴天娃娃起源於中國的“掃晴娘”。

“掃晴娘”的習俗於平安時代從中國傳入日、本,指的是一種拿著掃帚的紙娃娃,據說把掃晴娘掛起來,就能讓天氣轉晴。

不過,由於在日、本原本就有很多祈禱雨停的修行者或是行僧,於是掃晴娘在日、本逐漸演變成為了男性角色。

按照這個分析,兇手放置晴天娃娃的意圖到底是什麼,讓人變成玩偶又是怎麼回事?

當時我找到了夏小靈,畢竟她可是犯罪心理學的專家,跟劉雨寧合作做個側寫什麼的,應該會更加全面,我們就驗屍的發現加上高明強那邊收集到的一些勘察結果展開了一個案件分析會。

把調查到的所有證據和現場拍攝照片等資料放上幻燈機後,畫面就出現在幕布上了,首先由法醫科的同事彙報了一些情況,接著高明強才說道:“勘檢方面我們在那綠豆蠅的秘密基地中最終收集到一個尺碼在38的男性波浪形鞋底花紋的運動鞋足跡,我們經過深、入調查,發現這是耐克牌子的運動鞋,足跡在二樓都有活動過的痕跡,我們比對過,這不是來自童光遠的,明顯這個鞋印就是來自培育者的,此人很可能就是殺害童光遠一家並且把他們都做成玩偶的兇手……”

接著夏小靈也就自己的判讀分析道:“加上後來童光遠和他妻子身上發現的晴天娃娃,一共有14個,14這個數字,在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中,格外忌諱的數字是‘4’和‘9’。因為在日語中,‘4’的讀音與‘死’相同,‘9’的讀音與‘苦’相同。”

接著是劉雨寧繼續跟我們說的:“

由於日、本人非常討厭‘死’和‘苦’這種不吉利的字眼和發音,故連帶‘4’和‘9’的其他數字也儘量避免使用。

例如在一些大醫院裡,就不設‘4’號,‘42’號、‘44’號、‘24’號、‘14’號以及‘9’號、‘19’號、‘29’號等病房。因為‘44’與‘四十死’,‘24’與‘二重死’,‘14’與‘重死’諧音;‘19’與‘重苦’,‘29’與‘二重苦’分別諧音,在其他一些地方也忌諱這些數字。

譬如,東京帝國飯店就沒有‘4’號房間;羽田機場就沒有‘4’號停機坪,牢房裡沒有‘4’號囚房,但有‘9’號囚房,據說是因讓犯人受‘苦’是理所應該。就連電話使用者使用電話號碼也有這種忌諱。

例如‘4279’和‘8342’之類的號碼,人們就不願使用,因‘4279’與‘死哭’諧音,‘8342’與‘破產死’諧音,聽起來很不吉利。”

之前我提及過‘14’與‘重死’的諧音所以這裡面的意思會不會是重死,這跟被害者一家和那些動物的實際情況很像,而如果放在我國的文化去對比,意思就減弱許多了,我們是根據晴天娃娃去判斷此人應該有著濃重的日、本國思想觀念,才會從日、本的文化去推斷14的意義的。”

我看了她們一眼,感覺這些推理其實都很有道理,而且也和實際環境很相符,另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點,我說:“很多人覺得人偶是來自日、本的,實際上,人偶節是日、本的傳統節日,又稱為女兒節或桃花節,源於中國。

據說古時中國4日曆的3月上旬,人們會來到河邊洗手和腳,把罪孽、汙穢、厄運洗,求得平安。到漢代己漸漸演變成在河邊詠詩、飲酒,享受湖光春、色了。

平安時代(794一1192)初期經過相當長一段時期吸收、融合。道教色彩非常濃厚。在吸收先進的中國文化之後,日、本逐漸形成了自己的‘和風文化’。

那時在貴族中女性尤其是少女們非常流行賞玩人偶。以後又與祈求身體安泰之風俗相結合,形成了用人偶按撫身體,然後把人偶和供物擺在用草編的織物上,再把它們一同放人水中任其漂走。這一‘送走人偶’的習俗,據說能把疾病和災難帶走。”

“可是用在死者身上,那意味就改變了?難道是想讓他們都毫無痛苦地離開?”劉雨寧接了我的話茬並分析道,看樣子一副準備要給我們分析出很多理論的樣子,這一回,她的心理側寫估計又要起到關鍵作用了。

科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偷星九月天Multiverse

永夜幽瑩Fi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