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進入審訊室後，在1000瓦的強光燈具照射下，繁星文除了組織賣、銀的事情外，殊不願意交代殺人一事，當時我在觀察室的時候聽著他跟劉雨寧和肖元德的對話，分析他的微動作和微表情的一刻，我其實再次認為他應該不是兇手。
其實公、安局的審訊室一般都不會好像影視作品中帶著什麼單向玻璃，因為現在的審訊室都有錄影器材，因此審訊的畫面都會被拍攝下來，當然聲音也會一起被錄製出來的。
等到何馨給我確定了那天跟他車、震過的那個女人的位置時，我找高明強跟我一起來到了她工作的一家KTV，找到了此人。
這個女人就是卞之雁，我們聊天的地方是在KTV背後的一處街道，這裡沒什麼人，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適合進行問詢的環境，我拿出了繁星文的照片給卞之雁看，這才說道：“這個人你還有印象嗎？”
“這不是……”看卞之雁的嘴型，我能分辨出當時她是想說“我們老闆”幾個字的，但由於某些原因立馬就改口道：“不認識……”
“你確定嗎？我們可是從他口中得知你的情況，並且根據天眼把你摸排出來的，如果你不承認我們後續調查通訊記錄……”我故意把最後幾個字拉長，還加大了聲音，高明強熟知我的說話技巧，就在旁邊雙手抱胸地看著卞之雁，她卻躲躲閃閃的，不過根本沒用，既然她不想在這裡說，那就讓她跟繁星文一樣吧，回局裡再說。
卞之雁在被帶回來的時候，我故意給她安排了一個審訊室，其實按照她的情況是不需要來這了的，這是因為我要給她增加壓力，接著我沒有開啟這裡的空調，開啟的是一盞1000瓦的強光燈，就是剛才用來對付繁星文的那種，這傢伙看到周圍死寂而沉重的環境，心情越發緊張了起來，我和高明強坐好後也不墨跡，直接就用平板給她看最近他們都有接觸的畫面。
這些都是何馨追蹤出來的，沒有這個我們都不會來審問卞之雁。
“我說，我交代！那天晚上我真的見了他並且跟他做了！”卞之雁看到這些影片後直接叫了出來。
“早點交代就不用來這裡了，不過這只是開始，我們現在懷疑繁星文有殺人的嫌疑，就在你們發生關係的那地方附近有一間屋子，那裡的一家人都死了，就是這個房子裡應該有印象吧？”高明強拿出了一張照片示意卞之雁看。
卞之雁這一次完全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道：“我記得，怎麼了？剛才你們說那房子死人了？我記得那不是某某的房子嗎？我好像還做過他的生意……”
提起這件事卞之雁完全沒有廉恥之心，相反她似乎還在極力地回憶這一家人的資訊一樣，在腦海中不斷地回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繼續說道：“好像叫童光遠吧，那傢伙有點錢，因為有個園林什麼的，那破村子許多村民都在他那裡打工？不過一開始是繁星文介紹他給我的，我跟他做過好幾次呢！”
這個女人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在提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還略帶著自豪，彷彿有種自己能在這些有錢人身上賺錢非常得意的感覺。
“卞之雁，你別在我們面前表現的那麼隨意，你以為自己這樣做很光榮是吧？我告訴你，即便殺人的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但你們兩現在的情況都足夠你們進去好幾年了。”我的語氣比誰都嚴肅，這種情況下，誰還會給這種人好面色看，她根本就好像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一般，還帶著笑意。
她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又問我：“這些我可以承認，畢竟你們都拿到證據了，可我不知道童光遠是怎麼死的啊，這件事你問我多少次都沒用。”
“你確定嗎？現在我們能調查到的資訊就是跟你和繁星文有關，不然你以為我們警方會一直揪住你不放嗎？”這個時候就是高明強也沒有給對方好臉色看。
倒是他的語氣彷彿足以讓卞之雁真正的感受到害怕一樣，也或許是高明強的人本來就比較有氣勢，就身高方面都足以壓制她了，因此卞之雁沒之前那麼輕佻了，而且表現的害怕了起來：“我認真，我認真，但我真的不知道童光遠是怎麼死的啊，我最後見到他應該有10幾天吧，那個時候他還約我出去外面的酒店開房，他妻子是不知道的，不然那婆娘應該會找我麻煩，我記得童光遠的老婆還是挺厲害的。”
“10幾天？那你最後見到童光遠的時候，他沒有跟你說過什麼特別的話語或者出現過什麼特別的行為嗎？”
“他就是個色鬼，每次見到我什麼都不管就拉我去幹那啥了，你說呢？不過就是因為他平時都這樣，最後一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比從前都心急，說是不幹就沒機會了，我當時還以為他開玩笑呢？”
“不幹就沒機會了？他當時是不是還帶著害怕和恐懼？”我這樣問是猜測出來的，果然卞之雁很快就說道：“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種滿臉抽搐的模樣，那不是因為興奮，是因為他好像在擔心什麼情況，他當時很珍惜時間，或者說，很害怕時間流逝掉就再也沒有機會跟我那個什麼了，其實我當時沒有注意，可現在結合他死亡的情況，我想他那個時候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或者說有所預感了。”
“那他有沒有跟你暗示，晴天娃娃或者木偶什麼的這樣的內容？”高明強詢問。
“晴天娃娃？你們怎麼知道的？他那個時候手裡就攥著一個晴天娃娃，還讓我留著它，如果他之後沒機會來找我，就開啟那個娃娃，說真的我都忘記了，那玩兒此刻還在我宿舍的抽屜呢。”
“是麼？那你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我和高明強一起說道。
卞之雁不敢怠慢，看她的樣子是希望自己表現的好的話，我們還能幫她向法官求情，其實她如若真的能給我們提供有利線索的話，這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