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監控在晚上9點之後到現在都是搶修狀態，我走訪了一下問了不少客人說是北極星玩偶晚上9點之前是不存在的，可是那噴冰車作業後，那玩兒就出現了，當時客人們還以為是溜冰場故意給他們準備的驚喜，根本沒有害怕，甚至許多人還在溜冰經過的時候，去故意觸碰那北極熊玩偶，那東西搖晃的多了，估計裡面的血液就溢位來了，流了一地後才被人發現的。”
“兇手竟然知道監控損壞了？而且噴冰車之後出現了北極熊玩偶，車上的工作人員你找到了嗎？”
“找了，雨寧那邊還在問話，但我覺得這個人，哎，應該不是兇手吧。”
“為什麼這樣認為？”
“他看起來很疑惑，而且吃驚的不行，另外我根據噴冰車的輪胎印發現車都沒有移動到溜冰場的中心。”
“有點武斷了，兇手不一定要藉助噴冰車的高度來掛起玩偶的，莫非他只是為了遮擋……”
“這監控都壞了，還要遮擋嗎？”
“誰告訴你知道監控壞了就不用遮擋，你對比一下，這個噴冰車的寬度是不是可以遮擋一些地方，就算沒有監控難道不會有人經過嗎？哦對了，我記得溜冰場中途加冰都是開放的吧？那……”
我還沒說完，高明強卻搖搖頭說道：“這裡晚上9點30之後才開始第二場呢，7點到8點30是第一場，9點到30分一般都會先給現場加冰，大概45分左右就有客人進場了，我找這裡的當事人問過了。”
我頷首，沒有多說而是走到了劉雨寧的身邊，那個時候她還在跟噴冰車的司機瞭解情況。
看到我來了，那司機就跟我打了個招呼：“你好這位警官同志，我知道的都說了，我真的不知道那玩偶是怎麼弄上去的，那個時候我加完冰就開車回倉庫了，然後就在休息室這裡看電視，要不是有人慘叫我都不知道溜冰場中間有情況。”
這個司機回答的時候很自然，彷彿在回憶一些很疑惑的事情一樣，沒有半點懼怕，我說：“那你加冰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進入到溜冰場？”
劉雨寧斜了我一眼，意思好像在說這個問題我剛才也問過了，但我還是再次問了一次。
“沒有，或許看不到吧，因為當時我的注意力都在工作上，要知道溜冰場加冰是很仔細才能完成的，要是有所偏差到時候客人溜冰的過程中、出了情況我會很麻煩。”
“那你回去休息後，就再也沒出來了嗎？”我繼續問。
“沒有，我剛才還說了，我一直都在看電視啊，畢竟不是我工作的時間我肯定不會去關心溜冰場的時間了，剛來沒多久的時候我有空會去看看那些人溜冰的模樣，但時間長了，我就興趣了，上班的時候除了加冰的時間其他時間我都幾乎不怎麼關心溜冰場內的情況。”
“好的，你留下一個聯絡方式吧，如果到時候還有需要，我們還會找你的。”
“知道了。”司機給我們留了號碼後，我們暫時先離開現場，後續夏侯等人還在確定他說的話，另外是在現場做痕檢，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結果。
回去的路上劉雨寧跟我說：“溜冰場有2個出口，前門和後門，後門是走火通道那地方就算監控沒壞都沒有監控，背後又是一些偏僻的草地，還有樹木遮擋，很好的一條逃離的路線。”
“痕檢隊應該會找到有用的足跡吧。”
“幸虧最近沒下雨，不然夠嗆的。”
“這兇手潛入的時間肯定是在9點之後，因為之前客人們都沒有發現玩偶，但那裡監控壞了，只能看看有沒有目擊者。”
“你覺得那個司機真的什麼也沒有看到嗎？”
“難說，我還有人在盯著他的。”
回到公、安局，那殘缺的屍體就被送到了法醫科解剖室。
黃可瑩和謝楚楚早就穿戴好了裝備準備解剖，而我也穿好無菌服就拿著個攝像機進去了。
現在每次解剖我都充當拍攝的角色，除非能用到仵作之術。
兩個法醫先提取了死者身上的心血，接著那解剖刀剖開死者胸膛和腹部，開啟後發現死者還有肋骨等內臟結構，剛才黃可瑩已經從死者的胸腺、如腺大小分析，死者為女性，沒有頭顱無法觀察死者的牙齒磨損程度，只能從死者恥骨聯合出發，經過一陣水煮發現死者年齡大概在30到35歲之間。
女性如房，位於胸大肌前方，前胸第2~6肋骨水平淺筋膜的淺、深層之間，從這些特徵我們也可以知道死者是女性，檢查著，謝楚楚又發現了什麼，拿著止血鉗和探針深、入死者腹部……
“任娠紋明顯，體內色素沉澱，小導管和腺泡寬度分析，她應該處於哺如期或妊娠期。”
謝楚楚說到此處，聲音略帶顫、抖。
接著她又繼續分析了起來：“一些腺細胞出現高柱狀，部分為扁平形、立方形，能發現一系列分泌顆粒、脂滴、內質網和線粒體，都能說明死者是懷孕或者在哺如期間。”
謝楚楚似乎發現了什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戴式電子顯微鏡的角度，拿出鑷子深、入到某個創壁開裂處之內，到達肌肉層和脂肪層的間隙，出現了一根如若纖維的細線。
由於它被血染覆蓋了，要不是使用鑷子小心一點點地撥離周邊的碎肉，根本無法被發現。
她小心地把細線放在了檢驗機器的載玻片上，加入藥液覆蓋上蓋玻片，清晰地在顯微鏡下端詳。
警方使用的光學顯微鏡可以把一些檢材放大1600倍，纖維的橫截面於此無所遁形。
“頭髮？”謝楚楚嘀咕了一句，立馬臉露驚喜，不過很快她有有點失落道：“沒有毛囊，要檢測出DNA應該有點懸。”
“也不一定，我會試試的。”黃可瑩無比堅定。
有許多人都以為沒有毛囊的頭髮就一定檢測不出DNA了，其實未然，不帶毛囊的頭髮（發乾）也含有基因資訊，目前在國內發乾只能作出線粒體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