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寧跟我說：“這幾個人折騰我們很久了，都3個月了，我還是沒有遇到那麼有耐性的，不過他們總是說那些都是K先生的意思，他們只是跟班，我們是為了調查出K來的，暫時沒有把他們送去檢、察院。”
“我就知道，別急，或許我們還是得繼續跟深淵糖果持久戰的，但我們會嘗試最後一次。”我說。
沒想到這個審訊工作持續了那麼久，我本來還以為一切等我們回來後就結束了呢。
看來這些傢伙還挺狡猾的，但現在換我父親上陣，即便是在審訊方面，我們也不會敗下陣來。
我和父親負責一個叫允永年的男性，這傢伙就是之前B組在我們面前叫囂的那個男醫生，不過他現在肯定不是醫生了，只是個階下囚。
“允永年，36歲，2年前你還是增光希望醫院的外科醫生，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卻突然離職，你當時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父親質問。
允永年無奈地攤攤手，很無奈地說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做醫生，根本就沒什麼前途，看著別人那些富豪、土豪的每天別墅嫩、模，我就天天為了那麼點工資而面對永遠也治療不完的病人，自從我遇到K之後，他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我就再也沒有想過去當什麼醫生了，後來我就去了子午島，2年內，我不知道配合公司對付了多少打算在藍鯨殺遊戲贏取比賽的參賽者，獎金根本是沒有的，K先生把他們在島嶼上全部殺害，然後把他們的屍體拋到了海里……”
“你們開口閉口就是K先生，那可以說一下這個人長什麼模樣嗎？”我當時審問的時候就感覺奇怪，這些人沒有半點要隱藏的意思，雨寧之前也跟我反饋過，允永年呵呵地笑了一下：“你們就是想知道K，3個月了，你們重複應該有……幾萬次了吧？如果我知道肯定會說啊，畢竟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減輕自己的刑罰，我一直保守下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是不是？站在我的角度，我根本就沒必要繼續給那K先生賣命了。”
“你知道就好，為什麼一直不說，別以為你們這樣一直拖著，就可以不去檢、察院，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父親不耐煩地說道。
我接著說：“我知道你們都沒有犯下真正的錯誤，這些都是K指使的，也就是說，只要你們配合我們調查出深淵糖果的內部情況，你們的刑罰肯定會減輕不少，現在我們掌握的資訊越來越多了，如果給我們自己找到K的位置，那麼你們最後將功贖罪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別忽悠我，何警官，這種手段之前的刑、警用過了，你們根本就什麼都沒查到吧，不然怎麼可能還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我覺得你們簡直就是天真，K那麼小心的人，他不可能那麼容易暴露的，我印象中他好像潛伏在華夏很多很多年了吧，不知道你們多少代警察以來都沒有人真正能找到他的一點蛛絲馬跡。
你們應該聽說過一個黃道十二宮殺手，這傢伙至今還是在被全球的警方通緝，但卻依然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個世界是有完美犯罪的，只是我們這些人沒有達到那種犯罪水平而已，曾經我也聽說過賣罪者，就是曾經是導罪者，啊，現在我記得好像叫贖罪者了啊，反正你們要對付的惡勢力那麼多，你們忙得過來嗎？”
黃道十二宮殺手（Zodiac
killer，又譯黃道星座殺手、黃道殺人魔，以下簡稱黃道帶殺手）是一名於60年代晚期在美、國加州北部犯下多起兇案的連續殺人犯。
直至1974年為止，他寄送了許多封以挑釁為主的信件給媒體，並在其中署名。信件中包含了四道密碼或經過加密的內容，仍有三道密碼未被解開。
“看來你在犯罪界已經不是一天半天的時間了，知道的這麼多，這些都是K告訴你的？”我故意順著他的思路繼續說。
“當然了，我們經常在網上上課呢，即便滅有見面但在網上我們也……”
“你跟他影片過？”父親質問。
“沒有！”
明明我們都看得出這傢伙是有點不對勁的了，但他很快就改口，大概是因為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搖頭說：“我沒有見過他！”
“那你影片的時候在幹嘛？”我帶著一種責備的語氣罵道。
“他蒙著臉啊，根本看不清楚模樣！”
“那身高、體重呢？”我試探道。
“那裡只有一個屏風，他應該是躲藏在背後跟我、我們說話的。”
“是你，還是你們？”
“我們，每次老師上課都會讓我們一塊，不可能有人單獨享受到這種待遇的！”
我和父親都能看出允永年的不對勁來，只是這傢伙還是在繞圈，沒想到他還是沒有利用好最後一次機會啊，本來我想放棄了，然而無線電通訊器中卻傳來了夏小靈的聲音：“大笙哥，我教你一招吧。”
當時我的眼睛微微瞪了一下，夏小靈此刻應該在觀察室盯著，不然她不會了解到這裡的情況的，我沒有回答，但她卻繼續說道：“我們刑、警不是信奉一句話‘放棄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一句這樣的話麼？這句話的意思是無論嫌疑人看起來有多值得可憐，或者他的犯罪有多合理，我們都不能試圖用自己的職責去給他們帶來逃、脫刑罰的便利！
你在監獄中是不是經常看到那些殺人犯，他們大部分都是又可憐又可恨的人，本來他們都好好的，只是來到人生的某個節點時，卻因為某些突如其來的改變，而踏入了一條不歸路，永遠都不能回到正軌！
我現在教你一個辦法叫‘語不驚人死不休’……”
聽完之後，我立馬就明白到夏小靈的意思，從新恢復了鬥志，面向允永年的時候，底氣也增加了不少對於允永年這樣的人看來，能讓他感覺懊悔的，就是他知道自己離成功只有幾句話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