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時候,我喜歡去檔案室,翻翻離奇的舊案子,不過這次我還沒翻多少個宗卷,一名警員就跑進來道:“何局,我們剛才收到報案說,在南海鎮出現了惡性殺人事件,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是第三次,受害者均是在雨夜遇害,而且身體上也被切的支離破碎,被到處混亂縫合!”

“行,我馬上去看看!”我讓警員通知了相關人員,這次我們出動了100多名警員,當然加上了懲罪小組了。

這一次法醫隊早就已經到了現場,我們在到達鎮上的時候,才知道案發地是這裡的魁岸公園的人工湖,屍體不在湖裡,而是在前面的一處礁石,而且不止一具,這次是兩個女的。

她們互相擁抱在一起,頭部皆已經脫落,被縫合在了自己的大腿左右上,她們的手臂也被切了,竟然被縫合在了身體的後背上,頭髮被剃了一半,而且留下了一個奇怪的牙印,兩者的身上都有被鞭打過的痕跡,從下半身開始就被分開了,血液流了一地,當時發現屍體的,正是晚上來這邊巡邏的保安。

那保安當時直接嚇尿了,雙腳如同麵條一樣直接軟了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她猛然退後了很久,這才意識到要報警。

等到我們來了,他還一直顫、抖著嘴巴和身體,拉著我們的人使勁地說著當時的情景,後來我看到她的人,才知道她原來是女的。

女保安雖然很少,但也不是沒有的,我讓謝楚楚和黃可瑩先把屍體分開,然而我們在檢查的時候,卻發現兩個女性都好像連體嬰一樣被縫合起來了,如果要分開她們,還得慢慢地拆開那些密集的線條。

這項工作在現場不方便處理,我們打算回去再說,痕檢隊在附近開始摸排,我和其他人也同時忙碌了起來,收集指紋、毛髮、血跡,調查這裡的監控,看附近有沒有人經過之類,但我們在現場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痕跡,死者的血跡大致都在礁石的附近,而那礁石也沒什麼特別,就是平時我們都能看到的那種擺放在湖邊的石頭而已。

附近都有雨水沖洗的痕跡,地上腳印應該比較清晰,但大概被兇手故意踐踏過,周圍出現了無數的凹陷,極其凌亂,什麼都看不出來,我只能發現的是,案發之前的雨勢應該很大,許多附近的樹木枝葉都有落地的跡象。

這種地方監控幾乎是沒有的,我們不能從中找到什麼畫面,但在公園的附近,路段上,還能找到。

我讓高明強主要負責監控方面的收集,我提取了一些湖裡的水,當時旁邊的夏侯就問我:“何局你這樣做,有用嗎?”

“不要放過任何能調查的細節,查案就好像是蜘蛛網一樣,或許某條線就能通往終點呢?”

“我知道了,我們在草叢這裡找到了一些血跡!”夏侯彙報道。

“都帶回去吧,確定血跡的來源。”

“是的!”

基本流程走完,大家在附近走訪,我則是帶人先回去了,在法醫科的時候,謝楚楚和黃可瑩準備好驗屍這一次兩個女性的臉龐都遭到了破壞,想辨認身份估計有點難,我讓戶籍科和人口失蹤調查科跟進,看看最近有沒有誰報失蹤案了。

沒有家屬同意之前,我們暫時還不能解剖,但拆解死者的屍體還是可以的。

我們就這樣陸陸續續的把死者身上的針線都扯了下來,過程中聽著那似有若無的撕、扯聲,我們的頭皮都是一陣陣發麻,如果換了普通的刑、警,估計現在總不能堅持下去了,幸虧我還是個仵作。

就這樣我們折騰了足足兩個小時,這才把粘合在死者身上的不規則的部位都好像拆一個模型一樣拆開了,接著又把它們歸位,按照法醫對人體結構的瞭解,這工作不算很麻煩,直到我們按照兩具屍體的部位斷面比對,重新組合起來後,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不過看著兩具比之前整齊多了的屍體,我們的心情比之前輕鬆了一點,起碼現在她們顯得如此凌亂,對我們的驗屍工作是非常有幫助的。

看著那兩具屍體臉龐上的一些印痕,謝楚楚就說道:“死者的臉龐上,似乎被人貼過什麼東西吧?”

“黃紙,你們看嘴巴和鼻樑上都是那種痕跡!”黃可瑩解釋道。

“黃紙?難道是古代的那種說法嗎?”小董插嘴道。

我頷首,回憶著什麼知識說道:“亡者入殮前在穀草上,臉上蓋一張黃紙,叫‘蓋臉紙’。‘蓋臉紙’古代為黃土紙,白麻紙。近年考古發現,清代人有在紙上剪有各樣圖案,並始終蓋在死者臉上。清末民初後,蓋臉紙除黃土紙,白麻紙,還有一般黃紙,在入殮時要將蓋臉紙揭掉。傳說中‘蓋臉紙’是隔著陰陽的紙,如果死後不用蓋臉紙分出陰陽,亡者就進不了天堂,連閻王爺也不要,可能變為孤魂野鬼。其實這些根據科學考證是因為,亡者多形態各異,面色恐怖,故黃紙金面蓋臉,以求吉祥。”

“所以兇手這樣做,是因為他不喜歡死者會找自己復仇嗎?那和之前我們某個案子發現的鎮魂咒什麼的應該是類似的吧?”

謝楚楚說著,我沒有立馬回答,細心地觀察死者臉龐上的痕跡,在檢查死者鼻腔和喉嚨的時候,我得出了一個結論,死者是被毒死的,而且毒物正是從死者的鼻腔中攝入。

我解釋道:“那不是鎮魂,而是‘雨澆梅花’,這是在古代的明朝東廠曾發明了一種刑罰。把人犯四肢固定在柙床上,使之動彈不得,然後將沾溼的黃表紙一層層蒙在臉上,堵住口鼻,使之窒息。一般情況下用之刑訊,偶爾也用作處死的方式。主要是用於對封建體系下的官員刑訊逼供。不像打人會留痕跡,或者是殺人不留痕跡。首先司刑職員將預備好的桑皮紙揭起一張,蓋在犯人臉上,司刑職員嘴裡早含、著一口燒刀子,使勁一噴,噀出一陣細霧,桑皮紙受潮發軟,立即貼服在臉上。司刑人員緊接著又蓋第二張,如法炮製。犯人先還手足掙扎,用到第五張,人不動了,司刑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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