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吼……’
出了樓層，站在院子中，正面數十隻喪屍齜牙咧嘴。
微閉雙目。
感受著秋風蕭瑟，撲面而來的舒爽感，楊凡的心卻是放鬆開來。
安逸的環境讓他繁想，這喧鬧殘酷的末世卻讓他有些輕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諷刺。
“現在，獵殺開始。”
由於護欄比較高，這些喪屍在楊凡的眼中只漏出一顆顆猙獰的頭顱，滿面發灰，青筋暴起，滿嘴黑褐色血跡流淌。
“噗呲！”
隨手一刀插入一隻喪屍嘴中，直沒入炳，伴隨著這隻喪屍抽搐幾下，便是躺倒在地。
“噗呲噗呲……”接連十數次，在他手中，已然倒下十幾只喪屍。
有時是嘴巴一捅而入，有時是耳朵下方的間骨，更有時是眼睛直入。
臉部，下顎，勁部斜入……
他的每一次出手畢然伴著一具屍體滑落，好似他的每次出手都切中喪屍的致命處。
他在練習，尋找曾經殺戮的感覺，這具身軀雖是自身，卻沒有經過那些血與火的淬鍊。
他必須一步一步讓這具身軀跟上一些高難度的殺戮動作，不然，隨意一個疏忽，那就是必死無疑。
之所以一個個的斬殺這些喪屍的脆弱點，那是需要眼力，勁力，速度，把握時機的準確度缺一不可。
這些方面都決定一個人的戰鬥能力。
硬碰硬？
他楊凡或許有，但卻更擅長於尋找弱點，一擊必殺，不需要繁雜的花哨戰鬥。
力氣能省一分則一分。
這是在末世十二年的習慣使然。
而這，也讓他躺過了無數次的生死危局。
一刀，兩刀，三刀……
隨著屍體滾落，他的刀已然有些卷紉，這是碰到堅硬物的敗筆。
十來分鐘下來，他已經解決了大半喪屍，剩下的已經難以夠到。
由於前排死的太多，導致後面的喪屍向前爬的時候只能趴扶在屍體上。
“噗呲！”
再次將刀送入最近的喪屍嘴中，隨手後退，兩手空空，卻是不在理會。
刀已破損，沒必要再次收回。
他轉身破門進入一些房間，在隨意解決幾隻喪屍的時候，得到了一把合金匕首。
這是一把約三十厘米左右的黑色花紋匕首，質地柔韌，鋒利異常。
“這把匕首應當能夠陪我走過前三階！”
楊凡兩眼發光，望著手中之物就好像見到了某種吸引物一般，讓他愛不釋手。
手撫著花紋，一絲油質隨著指尖向尖端滑去。
“質感適中，鋒利適中，韌性頗高，不錯。”
楊凡評判間些許滿意，想必此物主人也是愛不釋手，其上的油質不難看出。
這刀，經常保養。
“不見血的刀又怎能稱做刀，所以……”他眼神一厲，向著院外而去。
一番殺戮下，外面的喪屍只有十來只之多，這點數量已經對他夠不成太大的威脅。
他要試驗一下，這刀與他的訓練成果。
‘吼吼吼……’
剛出的院落，十幾只喪屍像是發瘋般向他衝來，有的更是奔跑如風，比之成人不遑多讓。
“來得好！”
他欺身而上，心無畏懼，手中匕首更是旋轉出一陣眼花繚亂的殘影。
腳下更是踩著鬼魅般的步伐，一瞬間跨越五六米便是直直衝入喪屍群中。
揮手！
‘噗呲！’
匕首入肉聲響起，一道屍體落地。
直刺！
‘撲！’
又一道身影倒地。
“撲，呲，嘭……”
他的每一次揮手與刺出便是帶走一條喪屍的性命，每一次踢腿便是盪開另一隻喪屍借力殺戮下一隻喪屍。
揮動，出腿，刺出，猶如機器般重複。
只是那出手刺出的速度看著非常瘋狂，每一次出擊都像是人類的極限速度，帶著道道殘影。
他的步伐每次踏出，變為下一次的變化，符合人體邏輯。
看似簡單，卻是需要耐力，續接力，速度，眼力，勁力都恰到好處，不浪費一分一毫。
‘噗呲！’再一次直沒入炳，插入顎勁，曲手收回，一氣呵成。
撲通撲通……
隨著最後幾具喪屍倒地，這場不過一分鐘的殺戮就此結束。
這一刻，那冰冷的眼神再次有了神采。
‘滴答滴答……’
匕首尖血跡滴落，飄落在地，發出滴答聲響。
“呼！”
隨著胸膛的劇烈起伏，呼吸再次變得平緩而有節奏。
“雖然有些生疏，用時過於長久，不過以這具身軀目前體標來看，已經算是極限。”
他靜目沉思，感受自身。
手臂痠麻疼痛，腿部肌肉痙攣，體表血紅一片，他知道這是用力過猛，全力而為所散發出來的腎上腺素激增。
導致現在他渾身痠痛無力，他需要尋找一處物資豐富的地方靜靜休養一兩天，來保證自己隨時處於絕對的體能巔峰。
‘不過……’他眼神一掃，掠過眾多喪屍，嘴角微勾。
忍著痠痛的身體快速地收集地上那些半進化喪屍的結晶，快步進入了街道之間。
…………
啪！
物品摔壞聲響起。
“操，這該死的訊號，警察呢，軍隊呢？出了事什麼都管不了！”
一道氣憤帶著恐懼的聲音響起，在這狹小的售貨部中顯得那麼突兀。
“小聲點，再次招來那些吃人的怪物，可就不好辦了……”另一道聲音卻是很平靜，語氣不緊不慢。
“是啊，姜洪，小點聲，這次事件怕不是警察能解決的了，即便軍隊，怕也是凶多吉少，我們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就是就是，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為大家想想吧，這可不是鬧著玩啊，這可是要吃人的玩意…………”其中有人附和，七嘴八舌。
“你怎麼看，少羽，在我們三人中，你向來頭腦靈敏，這次的災變難道真如電影中那般，喪屍入侵？生化危機？世界末日？”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卻是不在暴躁。
被稱之少羽的年輕人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二十四左右的臉龐帶著一絲成熟穩重。
只見他推了推鏡片邊緣，沉默半晌後說道：
“恐怕更難！”
“更難？那些喪屍行動緩慢，若非成群結隊，即便是普通人單對單也有取勝的可能，難道這，能難倒國家軍隊不成？”姜洪不可置否，滿臉不信。
“不，你們也看到了，有某些喪屍在這幾個時辰內有最初的緩慢變得快速無比，比之普通人奔跑也不遑多讓，這是為什麼？”聞言，少羽淡淡道。
“這？他們在進化！”另一道聲音直接斷言，語氣肯定。
“萬綽說的不錯，經歷這幾個小時的觀察，有幾隻喪屍……嗯？姑且稱為喪屍吧！”
他推了推眼鏡，有些遲疑，卻是再度說道：
“在起初的大災變下，我們一行人逃到這，當時的喪屍並沒有這麼這麼快的速度。
在這幾個小時的觀察下，某些喪屍已然具備了些許跳躍能力，甚至有幾隻跑動速度比之常人更快三分。
還有，我們……”說完他看著兩人，目光深邃。
“我們！”兩人驚異，有些疑惑。
“不錯，我們，你們有沒有感覺自身某些地方的變化？”
“什麼變化？更加害怕算不算！”萬綽說道，感受道兩道嚴厲的目光，訕訕一笑。
‘嘿嘿……’他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
“你還別說，我感覺我的力氣比之前大了幾分，現在搬動門口那大冰箱卻是感覺輕鬆，從前搬動可是會累成狗。”姜洪适時答道。
“難怪，難怪剛才搬動物體時感覺輕鬆，原來是我力氣增大了，嘿嘿！”聽到著，萬綽連忙附和。
“不錯，就是這樣，不僅力量，耐力，以至於我們的速度都得到了一定的增長，這是不可思議的。”邱少羽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眾所周知，一個人的各方面增長是需要時間的累積的，像這樣快速增加是不附和人體科學的，而這，只能歸結於進化論！”
“人類進化至今，百萬年以來已經到達一個完美的層度，無不是為了適應新的現狀而存在。
摒棄了尖牙利爪，捨去了毛髮短尾，想要再度進化，那就得進入深層次進化！”
“列如，現在。”
他攤開雙手，掌中一張紙張懸浮半寸。
“這？”
“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