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空奕走後,阮希捏了捏少年微涼的手心。

“回神啦,阿宴。”

小姑娘語氣輕鬆,臉上甚至帶著笑意,沒有半分惱怒。

宴離心頭的緊張減少些許,微抿著的唇瓣鬆緩下來,眸色卻愈發暗沉。

他半低著頭看她,嗓音微啞:“嬌嬌……早就知道了?”

少年的體溫一向比她要暖和些,這次受了驚嚇,兩隻手都是涼的。

阮希去握他的另一隻手,“阿宴第一次給我送……牛奶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她試圖將少年的手暖熱,繼續道:“我知道阿宴愛我,捨不得傷害我。所以阿宴第二次下藥的時候,我直接拿過來喝啦”

她將喝毒藥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就好像是喝口水那般。

阮希的目光都在那雙白皙微冷的手上,沒有察覺到少年眸中的晦暗。

她沒等少年答覆,說出了自己的心意:“阿宴,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在乎的人就是你啦。無論阿宴在哪裡,我都會陪著阿宴。”

少年終於有勇氣回握住她的手。

小姑娘說出的話,很誘人。

他極力忍住要答應的衝動,勸說道:“這個世界很美好,有很多地方值得嬌嬌去看……”

儘管很不情願,可為了小姑娘以後能活得開心快樂,他還是說出了下面的話:“嬌嬌不應該只圍著我轉,嬌嬌也要為自己而活。”

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把那幾個字擠出來的。

宴離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虛偽透了。

他內心恨不得小姑娘24小時不間斷的陪著他,恨不得小姑娘生生世世都留在他身邊。

他甚至想用繩子將二人綁起來……

阮希不知道少年腦子裡的驚濤駭浪,正思索著如何回覆他。

老實說,不知道為什麼,她對帝家,對咖澤星,甚至於對這個世界,都沒有什麼歸屬感。

沒有宴離的所有日子,她都覺得無聊透了。

偶爾她腦海中還會閃過這樣的念頭:她是為了他才來到這個世界的。

她抬眸與少年對視,眼神認真:“沒有什麼應不應該的,我只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阿宴是唯一重要的。

咖澤星是很美,可是沒了阿宴的陪伴,世間風景都將黯然失色,活著也將毫無意義。”

她願意與宴離生死與共,她同樣知曉,宴離不願意她放棄如此漫長的生命。

換做是她,也不會願意戀人為她殉情。

所以,單說是沒有用的,少年不會再給她投餵藥。

宴離的手已經被她捂熱,她鬆開手,輕輕掐了下少年腰腹的肌肉,威脅道:“阿宴要是不給我喝那個藥,我就自己去買。我也沒什麼渠道,只能上網亂搜……萬一買到什麼有劇毒的藥,一下吃掛掉,我可要怪到阿宴身上哦。”

小姑娘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宴離也明白,事情沒有了商量的餘地,自己無論說什麼都動搖不了小姑娘的意志。

小姑娘總是這麼好,總是包容他,關心他……他如何能夠放手?

他伸手抱住了面前的少女,“嬌嬌太好了,這輩子都離不開嬌嬌了。”

懷中人驚訝道:“只有這輩子?”

少年眸中瀲灩著碎光,唇畔弧度更深:“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永遠都離不開嬌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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