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玦小心的將珍珠攥在掌心,撐著地虛弱道:“我快沒有力氣了,你可以讓我靠在你……的魚尾上麼?”

小人魚眨巴著湛藍的眼眸不解的看著他:你躺地上不是也可以嗎?

“沙子很燙。”而他的上半身,什麼也沒有穿。

雖然這種燙也不是不能忍受,可面前的這位小美人魚看起來似乎有點傻,大灰狼怎麼可能不趁機距離她更近一步呢。

阮希看了一眼男人並沒有任何紅痕的胸膛,最後選了一處陰涼的地方,把漂亮的魚尾攤開。

人魚柔軟的小手在魚尾上拍了拍,示意他靠上來。

宴玦一開始以為她要走,挽留的措辭都想好了。看到人魚同意,他咽回已經到了嘴角的話,心底的喜悅一現即散,快的連他都沒有注意到。

宴玦假裝虛弱的捂著胸口起身走了幾步,最後坐在她身側,毫不客氣的把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人魚漂亮奪目的魚尾上。

魚鱗微涼且硬,鱗片下的身軀卻是柔軟的不得了,躺在上方的感覺,就好像十層天鵝絨被上覆了一層涼蓆。

魚尾並沒有海水的腥味,而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很清新很淡的香。

阮希覺得,她的夫君有些嬌氣哦。明明沙子並不是特別燙,自己剛才拍他是也是收著力的——這點力度連小孩子都打不疼的呀。

擔心再不小心劃到他,阮希收起了魚鱗的鋒利,密集的鱗片緊緊貼著,不會傷到人。

想起男人剛才說胸口疼,阮希試探性把手貼在他胸膛上,見他沒有反抗,便開始用很輕的力道揉著人,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掃著沙子。

人魚的體溫比人類低,那雙手對宴玦來說極其冰涼,可他的心就像是被火點著了似的,無比的燙。

阮希一直在宴玦胸口輕揉著,感受到手下越來越急的心跳,她頓住,將目光移向他的臉。

男人面上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樣子,望向她的瞳宛如一汪幽黑深潭。

這人,一直在注視著她。

宴玦能看出人魚眸中的問詢之意,猜測人魚應當是是問他好些了沒。

他淺色的薄唇牽起一抹極淡的笑意:“謝謝你,我好多了。”

男人的嘴在笑,可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眼底也是幽深的看不真切,使得這個笑容有些陰森森的。

面前的人是和她生活了數萬年的夫君,阮希自然是不怕的。

可自己現在是一隻不諳世事單純懵懂的小美人魚,還是要稍微意思意思的。

人魚放在他胸膛的手立刻就收回了,清透乾淨的藍色眸子裡隱約有對他的畏懼。

宴玦從人魚澄澈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頓時明白了她害怕的原因。

男人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漆黑的雙瞳深深閉緊,再睜開時沒了先前的幽寂,他盡力使自己的聲線帶上些感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只是……”

他這些年來,習慣瞭如此。

“只是我的臉,面癱。我也不想這樣的。”

人魚的眼底有一絲觸動,那分恐懼也散了些許,宴玦繼續道:“你是這二十多年裡,除了外公以外,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我又怎麼會故意嚇你呢。”

阮希很想說,他剛才就故意嚇了她兩次。

可她不會說話。

人魚只是心疼的看著他,微涼的手撫上男人的頭頂,來回揉著以安慰他。

在各界叱吒風雲的大佬,矜貴的頭顱生平第一次被人摸了,這個不容許他人有絲毫忤逆冒犯的男人,破天荒地忍了下來。

甚至還想,再讓這份溫存,更久一些……

深秋微冷的風颳過,男人忽的清醒過來。

這人魚……莫不是對他使用了媚術?

自己明明是要把這隻人魚抓回去收藏的,如今怎麼發展成了這麼奇怪的樣子。

小美人魚依舊神色溫柔,目光也是如水的柔情。

算了。

難得碰見令他如此喜歡的人,他決定用溫和一點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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